祝那些傻帽的,有趣的,被忘却的大孩子们儿童节快乐

明天就是儿童节了,
我望着窗外的暗淡下来的天空,和窗口下行色匆匆的人们,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又一头扎进了白的刺眼的由办公灯和电脑屏幕组成的空间里。
然后电脑死机了。
我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可笑的矛盾,我不想上班,也不想整天对着电脑,但是当这个大方片黑掉的时候,我却分外着急,好像这是一台掌控我的生命的呼吸机一样。
我想了想,反正今天也做不完,不如留给明天的自己。下定决心后,我拿上包,轻轻地对身边探着脖子端着肩膀,屁股只坐椅子1/3的同事说了声明儿见,就赶紧悄悄地溜出了工作氛围极好的办公室,生怕打扰了哪些努力工作积极上进的同事们
走在街上,看见了几个背着乐器的女孩子,估计是去课外班补习的孩子。忽然走进半明半昧的夜色里,我盯了一整天电脑的眼睛有点冒金星,看不清那些音乐女孩的脸,不过她们背着琴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认识的几个人。
那是好多年前,我仍然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但是阴差阳错地我认识了一些奇怪的人,好像完全不属于这个社会,他们不忙于挣钱,也不找个好工作,每天就是混日子,然后用大把的时间来搞各种别人看不懂的艺术,有一个吹黑管的,有两个搞装置艺术的,还有个诗人。之所以不说他们是朋友,因为们实在是聊不上几句。他们看我就是个对生活妥协的混子,我看他们倒是有几分敬佩。
【祝那些傻帽的,有趣的,被忘却的大孩子们儿童节快乐】他们不是艺术从业者,因为他们并没有靠艺术生存,也没有混圈子,也没有加入什么协会,都是自己玩。他们弄出的声响我听着扎耳朵,那些诗句我看不太明白,装置艺术我倒是看着有些意思,但是我自己是绝对懒得去做去想的。
这几个人除了一人之外都和我断了联系,那个仍然和我时不时说句话的是吹黑管的那个,为了方便就叫他小蒙吧。虽然说保持联系,但是最后一次和小蒙在网上聊天也是半年前了。小蒙说他仍然保持原样,吹黑管吹笛子,加入了一个地下乐队,找了一帮和他一样的人搞实验音乐,没人听,他们就自己玩,也不录音。他仍然租很便宜的房子,电磁炉煮面条,出门就穿一身老头儿衫,地摊儿上30块一身儿。
小蒙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怡然自得,他也没有太多去追求挣钱,给钱的工作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有钱去排练室吹黑管,感觉就很满足。
我不知道是儿童节让我想起了小蒙,还是因为我记起了小蒙他们,才想到快到儿童节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觉得很羡慕小蒙的精神状态。
快到家的时候,半年没有发信息的小蒙又在 QQ 上和我问好,问我怎么样,我说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你呢?他说他也是。我说你还打散工呢?他说没有,现在专心玩音乐,搞先锋搞实验。我说那你吃啥,他说还是那样,每月固定那点钱。
我说什么叫还是那样?他说哦以前没和你说过吗?我爷爷和大伯是我们当地的小官,我爸爸做生意。三四年前在老家给我买了个店,雇了经理和店员,我表弟也帮我打理,每月给我挣钱。
我绿了一下,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破碎的声音。我说好好,我要上地铁了,回头聊。
我回到租的房子里,木然地把手机扔一边,煮了一大锅海鲜面条,放了虾仁紫菜娃娃菜鱼柳玉米粒豌豆粒,反正就是一锅乱炖。满满一锅,打开电脑找了个动画片打算边吃边看。
动画片24分钟
我8分钟就把一大锅吃光了
TMD祝我自个儿儿童节快乐!!!
这是个有后续的故事,我吃完以后看到了因为地铁信号没有收到的小蒙信息的后半段。
他说我家条件还凑合,每个月能给我3,4千。大城市能一起玩这个的人多,回我们老家我也就只能看店了。不过在这里生活是挺贵的,我租的这一片说要拆迁,房东也没跟我说,又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你有没有便宜的金杯车司机推荐?这周末我得搬家,回聊。
也祝小蒙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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