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如山恩重如山

文 || 绿山墙的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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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重如山（网图）

岁月的风霜雨雪，一个人咬牙去扛，再苦再累你从不抱怨，笑容总挂在脸上
亲爱的父亲啊，深沉厚重的爱呀，在你心里流淌......

『壹』 我的爸爸长得高高瘦瘦的，颧骨很高，眉毛浓黑，神采奕奕。五十多岁了，没有一根白发，微笑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显得比同龄人年轻得多，这得益于爸爸当过兵，生活饮食方面的自律。
爸爸是个认真的人，当了一辈子建筑工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爸爸曾告诫我，不管干什么工作，都要敬业，一天不劳作，一天不食。从爸爸身上，我感到了一种力量，那是对职业的自律、对自尊的维护和对生活的不屈。
爸爸还是一个标准暖男，一个顾家的男人，记忆中，爸爸大清早就去买菜，一周去一趟超市，各种日用品，包括我们的衣物都是爸爸买的，在家用方面从没让妈妈操过心。
爸爸很会体贴人，家里不管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第一时间嘘寒问暖的总是爸爸。爸爸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去厨房削苹果，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到蒸锅里蒸熟，叫我起床，让睡眼朦胧的我，把蒸好的苹果送到奶奶房间里去。说奶奶的肠胃不好，蒸熟的苹果可以养胃。那为什么是我送去呢？他说，只有我送的，奶奶才肯吃。就这样，我也习惯了，一直到我上大学。
奇怪的是，奶奶对爸爸总有一种提防的心理，还把她的钱藏得深深的，生怕爸爸找着花了。妈妈说，奶奶对爸爸不信任，他们之间好像有道坎。
『贰』 【恩重如山】"你爸和你奶奶吵了两个月了，现在你爸要把你奶奶送到养老院去，女儿呀，你快劝劝你爸呀！"，妈妈焦急地在电话里跟我说。
爸爸和奶奶经常会因为鸡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但没过几分钟又和好如初。我躺在宿舍床上，懒洋洋地说：“把电话给我爸”。
"爸，奶奶都七十多岁了，你何必老惹她生气呢，多忍耐一会儿，不行吗？"
"你不懂。你奶奶闲不住，每天要往后山菜园子里跑，那山坡陡得厉害，她一天来回三次，爬上爬下的，总有一天会出事。我跟你妈都劝不住啊，还是送到养老院里有人看着，省心。"
"我奶不是不同意去吗？那强迫她去养老院也不行啊，如果你老了，我也送你去养老院，你心里咋想啊？心里好受吗？"
爸爸气气呼呼地“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我叹了口气，继续睡觉。
『叁』
爸爸不让奶奶干活，奶奶无聊得不行，要么偷偷跑到后山菜园种菜，要么趁妈妈不防备把菜炒了，经常炒完菜，煤气罐还开着。
果然，奶奶在后山上摔了一跤，左脚脚踝骨折了，扎着绷带整整半年才好，这半年里爸爸每天给她端茶送饭，给她洗澡擦身，照顾奶奶的大小便，没有一句怨言。
奶奶的脚康复了，但却查出了白血病，需要二十万做骨髓移植。爸爸疯了，除了建筑工地的工作外，到处找活赚钱，找了一个送桶装水的活，还接了一个送快递的活。看着爸爸满头大汗、颤颤悠悠地扛着一桶桶水上下楼，我和妈妈的心都揪紧了，万一一个闪失，摔一跤，可咋办啊，可是我们都拦不住爸爸。
然而，更令人揪心的是，短时间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奶奶只剩下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为什么你爸不做骨髓配对呢，一般直系亲属是最容易配对上的。”，在医院工作的表哥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纷纷劝爸爸去做，医生也说没有什么风险和后遗症，可以试试。
但是，爸爸直摇头，“没用的，浪费钱”。
我很生气，“你不去，我去！”。
“你也别去。”
“到底为什么呀？”
『肆』 深夜，我找爸爸谈心，爸爸一边抽烟，一边跟我道出了实情。
爸爸并不是奶奶亲生的，爸爸是一个孤儿，被奶奶捡来的。尽管从小，爸爸就把奶奶当成自己的亲妈妈一样看待，但奶奶总觉得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不会真正对自己好。
“那你有什么打算？”
“攒钱给你奶奶找匹配的，直到把你奶奶的病治好。你奶奶毕竟养过我，这种恩情重若泰山，是要我用一辈子来偿还的。”
爸爸日复一日地去送快递，能多收一单是一单。物流老板，看他卖力，每单多给他加了两毛钱。短短半个月，爸爸已是两鬓斑白，满面风霜，憔悴得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次送水，闪到腰，幸亏工友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疯狂地做起了家教，尽管杯水车薪，而好强的妈妈，低声下气地到处跟亲戚借钱……
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借来的钱，终于找到了匹配的骨髓，一年后奶奶康复了。
妈妈提前退休，专职在家照顾奶奶。爸爸腰伤痊愈后，业余又送起了快递，有点时间就骑着电动车，不畏寒来暑往，来去匆匆。
奶奶不再执拗地要去菜园，而是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坐在大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过往的行人、盼着爸爸早点回家，一坐就是大半天，不停叨念着爸爸的小名：蓝儿啊~
有一种爱，叫不离不弃。有一种感恩，浑厚深沉。
从爸爸身上，我懂得了爱，学会了报答爱、感恩之心，真情如金，是心底开出了馨香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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