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程,有你》

《那一程,有你》



昨晚朋友跟我说:“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做了电台主播,也该成家了,真好……”


话虽这么说着,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他说这些话的心跟窗外冰冷的雨一样在深秋初冬沉寂着,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


他说女孩今年26岁,在新浪UC陪了他整整七年!七年呢,暂且不说什么样的陪伴,光是时间,在这么一个浮躁至极的社会里真的就很值得我们感叹了……


其实他比我还大两岁,所以今年41岁了。因此他跟我说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微胖还很酸的女孩子,如果非得论及他们之间的情感,那可能就是区别于爱的那种喜欢吧。


他说女孩一直在他领导的一个区里做管理,经常会盗用他的高管号隐身去房间里面踢人,一度给他惹下了很大的祸端。可是她又只是个能折腾却不能收拾的主儿,因此所有她闯祸的烂摊子都是只能等着他去替她收拾。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他们之间便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依赖性”,也就是他所谓的习惯的习惯:谁都不再习惯彼此的不存在!


其实他虽然读书满口的沂蒙方言,可是着笔即是优美的好文字,且文笔细腻深邃,真的相当能够打动人心!而女孩呢?也一直追逐着电台主播的梦从未懈怠,所以自然而然,他的心声就不间断地伴着有着不同韵味的乐音从她的口中流出……或许是那份特殊的依赖性塑成的一种深深的懂得的缘故吧?似乎在这世间,只有他的笔,才足以配得她的唇;也似乎只有她的唇,才能轻拈他的每一缕细微的心迹……


可是时光荏苒,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着,或许谁都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们要不要不再依赖的时候这份依赖就不得不断开了……他跟我说那感觉就如一个已经习惯了喝茶的人突然看见茶罐空了,所以整个人就变得楞楞的了,心底的那份怅然与失落,真的不是任何语言所能形容的。
我说那该是一种淡淡的伤吧?他却坚定地跟我说:“那不是伤,是空……”


我真的愕然了:“既然是空,那就不该是喜欢,而是爱了呀?”


他再次强调说那只是一种不经意成为了习惯的习惯,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她需要自己走。可是他为她曾经的存在而感到深深的幸福,因为曾经有她的陪伴,所以让他拥有了生命中的第二次青春!


我回他说:“既然如此,你的生命也算值了!”他默认了我的话。我补充说:“其实对她而言,那不过只是她生命中一段青涩的过程罢了。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段路,也可能会让她以后一个人的路走的更好。而对于你,就真的只剩下这段其实根本不算短的路曾经有她相陪了……”
跟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我侧耳倾听了窗外的雨,依然在细细密密地下着,一如在悄悄诉说着久远的回忆……


都说属马的人做事容易半途而废,其实从我的身上真的也是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的。但是对于我内心深处原则性的问题,我却会坚持地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苛刻。


一如三年前我爸突然过世我曾许诺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祭奠他:那就是离开电脑三年!结果我竟真的做到了呢。就算前几天已经给他过完了三个祭日,我到今天都还不曾找回重归电脑的心。


可是今晚却有点意外,我竟然开始想念我的电脑了,也开始想念那时在那里陪我散心的人……
记得那些年我经常趴在电脑前敲文字,累了的时候我就会去打牌散心换脑子。在够级那里,那时候他们都疯狂地充钻搞特权,而我却是凭着真本事一步步升到了中尉的。虽然级别不低了,可是我没有钻偶尔还是被输了不服气的人踢。其实对于那样的事我心里是根本不计较的,因为我本就是为了快乐而不是气恼才去玩的。但是有一个经常躲我背后看的人却看不惯了,他就是我的好友叶子的老公。
我一直喊叶子为姐,所以自然就喊他为姐夫。说心里话我跟这个姐夫是几乎不聊天的,倒是跟叶子姐聊的甚欢。所以姐疼我啊,自己不喜欢打牌却天天趴我背上看,一看有人踢我就让姐夫挤进我们桌给我打抱不平。慢慢地姐夫好像也成了一种习惯性的习惯,只要我一去打牌就自然而然跑去充当起了护花使者。而渐渐在整个够级的阵营里,几乎无人不知我是谁谁谁的小姨子了,我也在姐跟姐夫的羽翼下不知不觉就快乐地走过了那么多年,想想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都说人生如戏,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因为就算那些年停留在网络中真正的游戏,现在想来都会让我们觉得是一种别样的真实。


【《那一程,有你》】此时窗外的雨依然在继续,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久雨的冷反而觉得脸突然有些热乎乎的发烫感。其实我深知这是来自心底的纯净的暖,不为别的,只为我们生命中曾经的那份际遇,只为那一程,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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