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日

我的靈魂不會講故事,不懂道理,
我的靈魂衹會苦笑,扭緊它的雙手;
我的靈魂不會記憶和防御,
我的靈魂不會考慮或贊許。
我幼年時見过海:它是藍的。
我年輕時見过花:她是紅的。
如今一個陌生人坐在我身旁:他没有颜色,
可我並不比處女怕龍那樣更怕它。
騎士到來的时候,處女白裏透紅,
而我的眼瞼留下青暈。
早課鈔了北島翻譯的芬蘭詩人伊迪特·索德格朗的詩歌《我的靈魂》。六十六年前,艾迪特·索德格朗在芬蘭東部一個偏僻的村莊默默地死去。在索德格朗最後的詩作裏,她以一種寧静的心緒接受了死亡。但一個主题却始終貫穿了她所有的作品:她關心的是自由和生活中的快樂。她給黑格·奥尔森的信中寫道:“你听凭於我的意志、太陽、生命力吧……讓生命竭盡全力地斗争吧……我要把我生命力的储备倾注给你。我是生命,快樂的生命。”
今天是戊戌年正月十五,中國傳統的元宵佳節,按照民間傳下來的老規矩,正月十四的晚上就應該是長明燈。昨天晚上睡得早,但睡得很不踏實,一個夢接着一個夢直到從夢中醒來,但那一個個紛亂的夢竟一個也想不起來了。睡眠好不好,有時真的不應該祇看時間的長短,更重要的是要看質量。在夢中不停地奔跑,在漫天大雪中奔跑,衹是奔跑,不知爲什麽奔跑,也不知要跑向哪裏……
按照學校的規定,今天全校各年部都上課,課任老師,上午有課上午坐班,下午有課下午坐班;班主任老師早課、下午七八節自習和晚自習深入正常;學生一切正常。按規矩辦事儿,這實在说不出什麽,正月十五並不是法定假日,這樣的安排,或許真的是無奈的舉措,然而有些該按規矩辦的事儿就不那麽守規矩了。上學期職稱評定時我説过一句犯忌的話:你跟他講規矩,他跟你講人情;你跟他講人情,他跟你講規矩。這裏的“他”當然是泛指,並不具體。正月十五上課上晚自習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更何况,課任老師如果點子好一点,還可以休息半天且不用深入晚自習。
上午的課是最後两節,課前講讀《論語》這個環節,一班的張芮寧講了“爲政”篇中的“非其鬼而祭之”一章,説到了信仰的問題,這是我喜歡的一種讀書的方式,不满足於字面意義的解讀,而要深入思考探究更深層的意蕴和道理。高中語文課上究竟要跟孩子們一起做些什麽?我是門外漢,至少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高中語文教師,我不會無知到强不知以爲知、見駱駝就説馬肿背的程度。老子説要“和其光,同其塵”,我也努力想做到“和其光,同其塵”,但無奈資質太劣,總會做得讓自己都心生憎厭。上中學時,看过一部外國電影《巴黎不設防的城市》,不設防的城市最容易被攻陷,同樣的道理,對一切都不設防的人,最容易自取其侮。我的星宫磨羯,按憲平的説法,死認真。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已經這個年龄了,或許真的很難改變了。
小时候喜欢过节,无论什么节都喜欢,特别是跟喜庆热闹相关的节日都喜欢。挂花灯,猜灯謎,闹元宵。既是节俗也是风情,充满了喜乐祥和的气氛。那时没有元宵晚会,没有五彩缤纷的焰火,也没有黑芝麻馅的汤圆,只有满街的秧歌,满街的花灯,满街的人流。那时的天气应该比现在冷很多,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难捱,反而营造出一种过年闹元宵的氛围。或与家人或与同学三五成群拥挤在人群中,耳听着震天的锣鼓鞭炮声,手举着红艳艳脆甜甜的冰糖葫芦,追随着一队队的秧歌,汇成一条条喜乐欢庆的河流。那煮的是元宵,是用糖芯粘糯米粉滚出来的元宵,而不是现在用水面裹糖馅包出来的汤圆。多少年过去了,元宵汤圆的味道越来寡淡了,那曾熟悉的味道渐渐消失不复存在了……
【2018年3月2日】窗外還不時傳来或遠或近的鞭炮聲,过了今晚,戊戌狗年的春節也就接近尾聲了,民間所謂年也过了節也跑了。好在春天已到,好在約期已近,相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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