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一年(草稿)

天一直在下雨,像是梅雨季节,虽然不大,缠缠绵绵,难分难舍般,看样子不下雪天是不会晴的。

昨天是父亲去世一周年的祭日,我们是在雨中去墓地为他送饭送钱的。今天我们和弟弟一家又去了横埠的谋道、老家东边的坟地给几位先祖上了坟,也算是做完今年的“冬至”了。

回到弟弟家里已十一点多了,下了车我们像儿时放学一样直奔进热气冲天的锅屋里。母亲还在里面收捡着,揩揩抹抹的,见我们进来推我们去堂屋:“跑了一上午饿了吧?已经烧好了,快去吃。”
堂屋里的桌子上摆满了难以抗拒的美食:烧的,炒的,飵的,汤汤水水,碟碗炉子一大桌,有过年的氛围。想必我们前脚刚走,母亲后脚就开始忙碌了。
我们拿碗的,拿杯子的,移凳子的,乒乒乓乓像是进了大食堂。
父亲的像挂在母亲身后的墙上,一如往日的微笑,满头的银发如雪。他是去年的十二月份走的,“带”走了许多他生前所用的、喜欢的物件;带不走的都留在程家墩:老屋,家俱,还有我的母亲。

在我们老家,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孩子都不止一两个,老年人便用“吃萝卜,吃一截剥一截”来形容应付子女成家,到最后一个孩子时便不会再分家了。所以大多数老年人便和他们的小儿子一起过了,似乎每家都是这个习惯。
我的母亲也是,到现在她仍在弟弟家里生活。
过完年我们就外出了,这一年里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过过来的。母亲今年八十二岁,虽然在娘家时是个惯宝宝,到了林家无奈的放下“大小姐”的架子,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的。一生中除了会做庄稼,会种菜地,会做家务外其他的就什么都不会了。到大桥(镇政府)领份养老外贴,交个电费,水费……都是麻烦事,因为不识字,也不知道是哪个条子对哪个条子?父亲在的时候这些都不用她操心的,她像个孩子似的全由父亲罩着,护着。
可是在她的身体日亦干瘪,需要温暖的时候,父亲走了,留下一个孤独的她。
几个节日我都回家看过她。
最早的一次是清明节,离我出门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因为父亲去世百日,像这次父亲周年是一样子的,我们做了祭日也顺便提前做了清明,那次在家呆了有十天,每天吃了中饭就要留晚饭,吃了晚饭又问明天的,可是我的应酬却很多,十天里在家没吃几顿。
【母亲这一年(草稿)】五月初恰逢同学相邀小聚,有点思家的我便欣然应允了,那还是四月初的相邀,但我还是即时对母亲说了这个消息,母亲开心极了,一个劲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还早,要到五月十一号呢!她依旧很开心,只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眨眨眼就到了。
但我很快接到一个老乡的电话,让我带点东西回去,我有点纳闷起来,我说近期不回去啊,他笑了,他说他听我母亲说的,月底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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