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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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美食
虽然身旁的亲人常说我像我母亲,至少皮肤是像的,乌黑乌黑,可我常常不同意。
在我的记忆里,我跟母亲的关系,一直是磕磕碰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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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家务的母亲
童年时,记得更多的是跟父亲的一些点点滴滴,我会常常爬上父亲的膝盖而不是母亲的。母亲在日常中不会对我问寒嘘暖,还常常让我挑黄豆、剥笋晒笋干,让我洗衣服,让我洗碗。
我讨厌干家务,宁愿出去外面晒太阳淋雨干农活,也不愿留在家里。衣服今天洗了明天还有,碗是一日三餐都有,这是些最轻松的活,但怎么也干不完,可又不能不干。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山里田里劳作,哥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劳作。在那时的农村,没有闲人。只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母亲居然给我买了一个青苹果,对我的态度也温柔真是喜出望外,于是我希望天天生病,这样母亲就会对我好,还天天有苹果吃,还不用干家务,想想都很美。
年少时,跟母亲的争执越来越多。那时我觉得,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母亲都会反对,娘俩的争吵一触即发,一度我都怀疑我不是母亲亲生的,她对邻居的小孩都比对我好。有一次升级到在跟母亲的争执后离家出走,我在山上哭了一下午后,天黑了无路可走的我还是回到家里。回到家里,没有我想像中的暴风雨,父亲和母亲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洗脸洗手吃饭。
长大了,离家进城里读书,除了节假曰很少回家,跟父母的沟通越来越少。记忆中,那时母亲对我特别热情,在短短的几天中,会做各式各样的美食。要回校了,除了每个月300元的生活费以外,母亲会偷偷再塞几十元钱给我。
再后来,我成家,结婚生子。只从我也做了母亲,跟母亲的关系也渐渐改善,我也渐渐懂得了母亲的心。
母亲是一个不善言词的农村妇女,作为高知的外祖父英年早亡,作为大家闺秀的外祖母有着古旧小姐的软弱,担不起养两个女儿的重任,且生的都是女儿,得到曾祖母给的很少财产。于是,母亲作为大女儿被送了人,小姨妈因为年纪小被外祖母带走了。母亲是在养父养母家长大的。
儿子慢慢长大,作为妈妈的我,会不自觉地跟母亲作对比。我常常提醒自己,不能以母亲跟我的相处方式来跟儿子相处。能说来的爱,一定会告诉儿子,也常常做美食给儿子吃,用母亲对我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告诉孩子,妈妈爱他。
上周回家,因为装修上的一点小事,跟母亲起了争执,母亲哭了。己经年近古稀的她像个孩子一样,从小缺失父母爱的母亲,觉得在这个世上因为没有人会保护她,她是那样的无助。
【我的母亲】那时我才突然发觉,一直争强要胜能干的母亲也是一个渴望被人保护的女孩。我很内疚,面对着母亲倒了歉,并向她保证:我会保护她,以后不管受到任何委屈都要告诉我,有我在她不用怕。
中午吃饭,得到女儿保证的母亲显得格外轻松。我时不时地夹几块牛肉到母亲碗里,母亲嘴里说不要不要,然后微笑地吃了下去。
可惜的是,本来想带母亲去买一件真丝外套作为母亲节的礼物,可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而不能成行。母亲说,她不需要这么贵的衣服,一般穿穿就好了。我说那怎么行,我的妈妈必须是漂漂亮亮的,开心的母亲居然有一丝少女的忸怩。
这个母亲节,给母亲的礼物最后还是没有,但下次回家,一定补上。
今天是母亲节,我在公交车上敲下了这些字符,其间因为触动内心不觉泪下而不能继续,等我办好事在回家的路上又重新写完。
爱看电视的母亲肯定看不到我的这篇文章。很感谢现在这些七七八八的节日,因为它们的提醒,生活多了很多思考,人生多了许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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