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丢掉的矫情捡回来

是突然有那么一刻觉得我丢掉的那些矫情,可能比学会现实更重要的。
那一刻很难捕捉,如果非要追溯,大约是寒假的某天上午,我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出来,把手机里的软件一个个翻出来看,再次打开旅行的青蛙的时候,里面只长了三根草。
虽然从各种吐槽里得知我并不是一个人,但我的强迫症还是足以让自己发疯。青蛙走了就等他回家,回家了又想他出门,天天盼着明信片,盼着长草,盼着邻居来,闲时几分钟就打开一次看着毫无变化的屏幕发呆。那么一刻我突然就想,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百无聊赖了。
2017年对我而言是相当特别的一年,一场考试让我从被考试和练习充斥的心无旁骛中被拉扯出来,进入到一个光彩四溢的世界里去。很奇怪的是,当我忙碌时,我偷闲,我推崇无欲无求的生活态度,喜欢恬淡悠闲的生活方式,我把文艺作为追求,我相信无论一个人多么忙碌,都需要胡思乱想来沉浸灵魂,体味人生,读许多书,看很多电影,听着民谣写下些许文字。当时我无比期待下半年,我将有大把的时间过我想过的日子,而不用偷着课余甚至课上的时间,才能把喜欢的书读一读过个瘾。
我当然不会想到,接下来的半年我读的纸质书籍几乎为零,也再未写下过任何文字。繁华世界迷了我的眼,我社交,接触酒精和烟草,把以前的信仰当作矫情,更没有一丝闲暇。
年度网易云盘点的时候,朴树从我的榜单上消失了。从我开始学吉他,第一次弹白桦林,第一次听到朴树的歌,我一直觉得我要听朴树才能变好,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属于我这个年代的歌手。后来朴树带着《平凡之路》重新回到大众视野,伴随着大家无数次的怀念,歌颂,带着无数的标签,被拉出来曝露在目光下赞扬他的贫穷与耿直,每发一首新歌都活似一次公开处刑。我不再单曲循环他的猎户星座,网易云的最多播放也变成了跳街舞用的黑怕,偶尔也去怜悯朴树那可以被所有人理解关怀的孤独。
现在我的耳机里播放着的是久违的清白之年,和王珞丹合唱的版本,那个没钱了赚点出场费顺便推广一下新专的版本,我好像是在听生活夹缝里的那一点诗意。既在红尘走,莫忘曾经是书生。
这世上总不缺人教我现实,也不缺人标榜文艺。我于忙碌中苦求的却又在闲处丢失了。
我庆幸自己发现了那一份空虚,也许是时候把丢掉的矫情填补回来了,现在的人要的可能就是理智外的那一点柏拉图。
静下心来重新开始写作,给思想一些生机,给激情一些空白。
【把丢掉的矫情捡回来】把丢掉的矫情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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