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橘红色的围巾
包裹着一张干枯的脸
她走走歇歇，扶着桌子坐下来
气若游丝像缓慢爬行的蚯蚓
病由小到大，由弱到强
漫过正气的海洋在她身体里驻扎
“医生，我在医院里已经作了五次化疗
越化疗越感到没有劲
想走了吧却又不舍得
你看我这病还能不能治？”
简单的就诊床，沙发，桌子
这里仿佛空无一物却充满一切
望闻问切替代了CT，B超和各种化验单
脉搏的跳动连接着经络脏腑
一双手凝聚着世代相传的中医功夫
“你能顶得住五次化疗
说明你的身体还不错
能治！”
“那我们还治不治了？”
“当然得治！”
女儿和丈夫是她身边永不消失的电波
这是秋风渐冷的下午
枯黄的树叶满天飞舞
白衣天使扇着美丽的羽翅
要把她带走
中国中医和叫亲情的东西非要
把她往光明里拖
【生】她的眼泪渗出来闪着雨水和生命
“舍不得，舍不得……”
她又一次喃喃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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