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

这是美国作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2005年在肯扬学院毕业典礼上的演讲,演讲当时默默无闻,之后却突然逆袭,演讲录音通过邮件和博客在朋友圈不断流转,引发广泛共鸣。图书出版之后受到更大的关注,被《时代杂志》认为是“对知识分子最后的演讲”,并与乔布斯的演讲一起入选“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十大毕业演讲”。
演讲开头,华莱士讲了一个故事。

两条小鱼在水里游泳,突然碰到一条从对面游来的老鱼向他们点头问好:

“早啊,小伙子们。水里怎样?”
小鱼继续往前游了一会儿,其中一条终于忍不住了,他望着另一条,问道:
“水是个什么玩意?”
初听这个故事,你可能觉得不知所云,但细细回想,细思极恐。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我们正是像小鱼一样而不自知。最明显、最普遍、最重要的关系,往往是最难发现、最少谈论的。
生活中的平常之事既是最简单的事,又是最难的事。我们感觉是自己生活的主人,但大多数情况下只是生活的奴隶。我们完全不知道 日复一日 的真实含义,它们不是天崩地裂,而是厌烦倦怠、例行公事和微小的挫折。它们没有一下子把我们打到,但如温水煮青蛙般地让我们麻木,失去对内心自由的追求,对保持清醒鲜活意识的向往。日常生活就是我们本身,既绝望又禅意,日复一日地保持自觉与警醒,困难得不可想象。
华莱士也讲到了自我。他说道:“我绝对是宇宙的中心,是世界上最真实、最鲜明、最重要的人物。虽说他人的思维和情感也以某种方式与你相交融,但你自己的思维和情感才是最直接、最迫切、最真实的。”从前后左右任何一个方向望去,你都是在视线的中点,很难不从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不这样做或许有点反人性。你工作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超市买东西,希望能尽早回家休息,但结账的队很长,排了半个小时到你了,没想到收银员给你脸色看,你很委屈,想破口大骂。以上都是你的感受,很真实。但是,你不知道,这个收银员在这站了一天,晚饭还没吃,并且母亲病了,她想早点回去。这是她的情况,也很真实。给你身边的人多点空间吧——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正面对怎样的困苦。
遗憾的是,这位天才的作家却在3年后因严重的抑郁症自杀,生活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像华莱士在毕业演讲最后祝愿所有学生一样,我想祝愿你:
【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愿你不止有好运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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