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十七岁的自己

文章 | 木小
“如果有一天,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
父母师长依然年轻,朋友和你依然有梦,
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刘同
曾经我也会幻想,如果一觉醒来,我回到了十七岁,穿着校服,早晨吃过早餐,坐上拥挤的201路公交车,手里捧着《逍遥游》和单词本,打着瞌睡,公车到站,走进一中......
最近读了刘同的新书《我在未来等你》,虽然故事的内容比不上热门小说那么精彩,但不得不说,刘同还是用自己最熟悉的话语,让我们遇见了十七岁的自己。

十七岁那年,刚刚进入高二,分了文理科,划分了一类二类尖子班,我来到了新的班级。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理科,每天都要面对自己并不擅长的数理化生,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总是说“学好数理化”“理工好就业”之类的话吧。
那时候,遇见了火火,我高中生涯里非常重要的一个好哥们。
我总是损他皮肤黑,他也总是嫌我长得胖(其实那时候我不胖,只是火火太瘦了)。
【遇见十七岁的自己】高中生活,除了高考,别无他事,每天的生活仿佛都像上了发条一样,机械地运作着,这样的生活里,因为火火这种人的存在,才显得精彩很多。
每次晚自习,我和火火的话题,基本离不开梦想和女孩。做值日的时候,火火偶尔也会自恋一下:“喂,你觉得谁谁谁是不是暗恋我?”起初我还会唾骂两句不要脸,后来,我就故作敷衍回答他:“是是是,都暗恋你。”
年少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梦和吹牛逼,总是觉得,自己希望的事情都有可能成为现实。关于大学,火火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构想,他只说希望自己以后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我笑着拍他的肩膀:“喂!这不和没说一样吗?”他也只是笑着说:“很具体啊!喜欢的事啊!”我还是不赞同。火火问:“那你呢,你以后想干撒呢?”
“我啊,我想先考上北邮!”那时候其实我并不知道北邮要学什么专业,只是因为,北邮是离北师大最近的学校,而我喜欢的女生,一直希望能考上北师大。
“然后呢?”
“然后?”我想了想,“我要成为一名会写作的音乐人!”
“哈哈哈哈哈!那我还当你粉丝团团长呢!”火火笑得直不起腰。
“我是认真的!”我辩驳,“我以后要完成三件事,十八岁的时候完成自己写的第一首歌,二十岁的时候让某林杂志刊登我的一部作品,二十二岁之前像刘同一样写一本书!”
火火没想到我会这么较真。
当然,所谓梦想,只是让你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活的有血有肉的证明,至于现实,还是交给努力和时间。现在的我,自然也不会过多地去想当年的豪言壮语,但是也从不觉得幼稚可笑,因为,这就是我的十七岁,这就是我们十七岁的样子。

阿良,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我俩的座位挨在一起,都有些生性好玩,所以自然臭味相投。高三的时候,我俩都会在自己课桌的书架上贴上鼓励自己高考加油的话,也把各自的理想写在了上面,我写着:北京邮电大学,阿良写了:对外经贸大学,他也总是和我说:“我一定一定要考去北京!”
北京,当然也是我的理想。
我俩坐在一起,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都习惯互相刻薄。他总是刻薄我头大,我就说他胖,你一句我一句,平淡无奇的互损却能让我俩像神经病一样笑一整节课。可能是那段辛苦难熬的日子里,欢乐和笑容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一个毫无笑点的冷笑话,我们都可以笑一节晚自习。
我俩坐在最后一排,早读课上,阿良也会在数学老师讲得神采飞扬的时候,掏出一个超大的火龙果大快朵颐,后来只要我上课吃水果,他就会说我:“嗨呀,你个学痞泰哦(新疆的方言,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老是学别人的意思)。”
每次月考,我俩都会比分数,如果我比他高一分,他就会说:“学霸哦,比我高一百分!”如果我比他低,他又会说:“嗨呀你这时候了还掖着藏着干撒呢,故意不好好考是吧?”
哈哈,不得不说,阿良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奇特,让人考不好的时候无法陷入悲伤,甚至想揍他,也多亏了那段奋战的日子里有阿良,像颗小太阳,总是帮我消除心里的阴暗面,让艰苦的日子里,有了一抹别样的曙光。
我并不觉得高中的日子多么痛苦,因为,这就是我们十七岁的样子。

晓卿老师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语文老师,学了十几年语文,唯独晓卿老师的课,我从来不打瞌睡。步入理科班以后,语文作为仅有的文科科目,还真是让人享受。
作为理科生,我却对数理化并不感冒,但是语文成绩也不理想,自从高二进班以后语文考了倒数第二名,我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待语文,而晓卿老师也总是不厌其烦在课间坐在办公室等我去找她讲解题目,一讲就是两年。
晓卿老师的课堂总是让人很享受,虽然也会有令人肝颤的古文默写,也会有心惊肉跳的随机抽背,但风平浪静的时候,温柔的女声,讲述课本里学不到的知识,就像是冬日的暖阳里抿着花茶般温暖放松,也像是躺在沙滩上听海声吹海风般的祥和平静。
很多同学都在语文课上补充数学课消耗的脑细胞,昏昏欲睡,但我只有语文课才会打起精神。可能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我可能不太适合学理科。
还记得一天早上公交车上偶遇晓卿老师,我俩一路聊天走进校园,遇到了其他老师都会问:“哟!晓卿老师,怎么换了个儿子?”这时候晓卿老师都会微笑着说:“这也是我儿子!”
上了大学,选了理工,就再也没有语文课了,有时候也会回想高三语文课,留恋那种氛围,想念晓卿老师的课堂。
那时候每个人都有过自己喜欢或是不喜欢的老师,想学或是不想学的课程,我想说,这才是我们十七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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