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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给你读的书是:金钱买不到任何东西 。副标题是金钱与正义的对抗 。
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
在电商平台上，你可以买活蝎子，可以租一个男朋友，也可以请一个诗人为你写一首诗，在朋友的婚礼上致辞，但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
不用担心，有钱就能买到量身定制的结婚贺词 。
在美国的一些地方，非暴力罪犯可以升级到更干净、更安静的牢房，每晚82美元，甚至他们的生活也可以被明确标记 。
只要付钱就可以买别人的身体、器官或者代孕服务，虽然可能违法 。
那么有什么是金钱买不到的呢？
市场对我们生活的渗透应该有个限度吗？
这就是这本书的内容 。
本书的作者迈克·桑德尔是美国人文、艺术和科学学院的成员 。他在哈佛大学哲学系任教，被誉为哈佛最受欢迎的教授之一 。
桑德尔善于通过提出哲学问题来启发听众思考社会现象 。
他的哈佛公开课很公平，做什么都好，在网上广为流传 。西马的同名书我们也讲过 。
2012年底，桑德尔来到中国，在厦门大学和北京大学做了主题为《钱买不到什么》的演讲 。当时近千人的报告厅座无虚席 。
在中国留学生的信件中，桑德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术明星 。
在金钱与正义的问题上，桑德尔认为，虽然金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市场经济也给人们带来了很多实实在在的好处，但市场的力量应该是有限度的 。
当市场越界进入非市场领域，如家庭、健康、教育或公民义务，就会触犯道德边界，引发伦理问题 。
如果我们忽视这些伦理问题，让市场越界，我们就会受到市场经济的攻击 。
在这本书里，桑德尔具体讨论了市场与道德伦理之间的各种矛盾，并回应了人们应该如何面对冲突、如何划定市场等问题 。
接下来，我将分两部分解读这本书 。
第一，市场对道德伦理的破坏在哪里？
二、如何抵御市场的过度入侵？
先说第一部分 。
对市场道德伦理的损害是什么？
当代市场经济使人们的物质生活空丰富起来，各种商品或服务都可以在市场上交易 。这使得政治家、金融家和很多普通人都持有市场必胜的观点，认为只要市场自由发展，就会不断带来繁荣和自由 。那种既富裕又有道德，大家安居乐业的美好生活自然会到来 。
然而，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将人们从市场梦中唤醒，次贷危机引发的一系列问题让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曾经看似无所不能的市场到底是什么 。
让一个工薪阶层的人贷款买一套自己根本买不起的别墅 。是什么让银行愿意冒险给还款能力不足的人提供贷款？很多人会说答案是肯定的 。
人性的贪婪 。
但在本书作者桑德尔看来，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更根本的原因是，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市场和由市场塑造的价值观不断入侵和渗透到本不该进入的领域，带来了伦理道德的混乱 。
市场价值观认为，市场是促进社会繁荣和财富的最佳方式 。其他机制不像市场那样有能力分配和调动资源 。只要有东西投入市场，买卖双方就能高效的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
正因为如此，越来越多以前不能买卖的东西变成了市场上流通的商品 。
但是，市场的核心逻辑并没有给交易行为加上道德判断 。
比如，一个富人病了，需要换肾，一个穷人缺钱，就把自己的肾拿去给富人 。
从纯粹的市场逻辑来看，买卖双方都是各取所需，一方花钱续命，一方卖肾换钱 。
然而，从表面上看，这两个契约之间的公平交易是否道德？
市场逻辑不会去想，为摩拜单车市场疯狂的大众也不会去想 。
但桑德尔认为，不思考这个问题并不意味着这个问题不存在 。
其实市场破坏社会道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破坏社会公正，一种是侵蚀很多东西的真实价值 。
首先，市场破坏了社会公正 。所谓社会公正主要有两层含义 。一方面，它指的是分配正义，如给予所有人相同的基本权利和平等的发展机会等 。
另一方面是程序正义 。
比如去税务局，无论富人还是工薪阶层，每个人都要经过同样的流程 。
生活中最能体现正义的就是排队 。
排队本身讲究先来后到，但现实中很多队伍并不是这样排队的 。
比如在游乐园，热门活动总是排着长队 。花更多钱购买免排队功能门票的游客可以获得热门活动的优先入场权 。
比如在机场买头等舱机票的旅客，在安检和护照检查时可以享受快速通道，节省了大量排队时间 。
人们花更多的钱是为了快速排队 。本质上，这些行为都是在用金钱换取时间 。
所以，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的时间很宝贵，花得起这笔钱的时候，他就会花钱避免排队，从而提高自己的经济效率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 。
有经济学家认同这种市场伦理，花钱可以插队 。从功利的角度来说，他们认为游客花钱买了免排队功能的门票，从而节省了自己的时间，游乐园也借此多赚了钱，是双赢 。
通过这种需求，市场实现了资源的合理配置 。可以说，存在即合理，存在即合理 。
这句话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说的 。人们经常用它来证明已经存在的东西，但是人们经常误读这句话 。在这里，我们还会补充一个说明 。黑格尔所说的合理是指一种现实的客观存在，但这种存在不一定是正确的，更谈不上真理 。
应用到经济学上，花钱插队的做法看似很好地存在，尽管每天都在发生，但这种资源配置方式本身就是不当的、不正确的 。
比如歌手演唱会一票难求，有钱人可以加钱买贵很多倍的黄牛票 。这种价高者得的资源分配方式，并不是最需要、最珍惜这些资源的有钱人 。因为他们可以花大价钱买黄牛票，可能会侵占那些没钱听演唱会的铁杆粉丝的机会，这里面就隐藏着不公平 。
这种不公，对于不被偶像化的人来说，无非是缺乏娱乐性，但对于真正喜欢这个歌手的粉丝来说，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举措 。
同样，乱花钱就插队走捷径的趋势也很猖獗 。
更多地方会有更多人的切身利益受损，所以不是不听演唱会那么简单 。
比如你去医院挂个专家号，如果你愿意多付钱，可以找黄牛半夜给你排队 。
但就因为有些人能多出点钱，就可以插队看病吗？
医院不是应该优先考虑病情的严重程度吗？
比如司法领域，一旦市场介入，带来的不公会更大 。
美国国会的听证会将为公众保留一定数量的席位，以给每个人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来参与和理解正义 。
普通民众要想参加就得提前一天或几天排队，很多企业或政党的说客也想进去，这样就可以趁机和立法者快速交谈 。
了解对你的行业有用的立法 。
所以，这些公开的听证席位就成了说客们非常看重的资源 。
那些游说者会支付近60美元一小时，雇人为他们排队，但这实际上是在挤占普通大众的座位 。
所以，当听证席位可以在市场上买卖时，就阻碍了司法制度的公正和透明 。
桑德尔认为，市场不仅破坏了这个社会的正义，也侵蚀了事物的价值 。
一个事物的所谓价值，简单来说就是它对人或社会有什么作用，能产生什么意义 。
例如，马克杯是有用的 。它们可以用来喝水 。
如果这个杯子是朋友送的礼物，也包含了友情和交通规则的价值 。
它可以根据它来调节道路交通，让大家出行更安全 。
市场上一切可以买卖的东西都有其自身的价值，否则交易就不会发生 。
但并不是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商业化 。杯子是商品，交通规则不是，因为遵守交通规则是公民的义务 。
桑德尔在他的书中举了一个违章停车罚款的例子 。有人宁愿交罚款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方便把车停在残疾人专用车道上 。但即使他交了罚款，他的行为是否无可指责？
这就好像提前给警察交了几倍的超速罚款，就可以随便超速上路了？
但是，非法罚款的目的是为了惩罚公民的义务或道德，使人们遵守某种道德标准 。但是，缴纳罚款的行为也需要占用残疾人专用车道 。本质上是说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便利，忽略了残疾人的出行便利，相当于用金钱代替自己履行公民义务 。
市场也会通过对象化来腐蚀一个人的人生价值 。
桑德尔举了一个为员工购买人寿保险的例子 。48岁的赖斯曾在美国沃尔玛超市工作 。有一天，他在工作时突然心脏病发作，一周后就去世了 。公司给他买了人寿保险，受益人是公司，但是莱斯和家人并不知情 。
后来保险公司赔了30万给沃尔玛，家里却一分没得 。
在美国，公司向员工销售人寿保险所获得的报酬相当于公司的一项投资收益，这部分收益是免税的 。
所以这种操作在经济上对公司是有利的，公司认为员工的猝死浪费了公司之前投入的培训和职业培训，这些债权的钱用来培训新员工 。
这种结局让赖斯的妻子感到愤怒，认为公司背着员工购买人寿保险，无异于把人当成可以帮助公司规避风险和利润的期货，让人感到心寒 。
事实上，在9月恐怖袭击后的第一批人寿保险赔偿中，有一部分不是给了受害者家属，而是给了雇主 。
保险的初衷是通过向社会募集资金，对少数突发事件进行补偿，是一种合理的资金配置方式和机构盈利方式 。而公司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其购买保险并从中获利，扭曲或败坏了寿险业务的初衷 。
目前，我们也喜欢用激励手段来促使人们采取某些行动 。
在教育领域，用金钱来鼓励学生努力学习是很常见的，但这可能会使教育或知识本身贬值 。
比如在美国，为了让学生多读书，一些学校决定给学生每读一本书一定的现金奖励 。表面上看，这样可以有效地让学生多读书，但实际上，这样会让学生习惯于把读书当成一种赚钱的方式，会腐蚀或贬低孩子对阅读本身的热爱 。
比如用钱换节育，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吸毒妇女生下有毒瘾的婴儿，其中很多婴儿出生后就被遗弃或虐待 。
为了解决这个社会问题，美国一家慈善机构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他们给每个吸毒成瘾的妇女300美元现金，条件是她们绝育或完全放弃生育 。
这个节目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不让世界上更多不健康的婴儿受苦，但却遭到了很多人的诟病，比如间接强迫女性放弃生育权，或者资助她们继续吸毒 。
桑德尔认为，这种用金钱换取节育的方案，从慈善的角度来看，相当于用300美元让女性放弃生育权，本质上是一种市场交易 。
从女人的角度来看，这相当于为了300美元放弃生育权 。这本质上是利用自己的生育能力作为赚钱的工具，但问题是生育权或者生育能力才是 。
不应该作为商品买卖，否则一个人生了孩子，然后把他卖掉换钱，也是合理的 。
而一个连生育权都可以随意出售的社会是非常可怕的 。
如今，人们的生活正越来越深地受到金钱这一激励性市场工具的影响 。
桑德尔做了一个统计，激励这个词在亚当·斯密或者其他古典经济学家的著作中是找不到的 。
在20世纪80年代，这个词在美国各大报纸和杂志上只出现了48次，而在2011年，它出现了近6000次，甚至出现在个别美国总统的公开演讲中 。
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曾认为，现代技术的特征是通过凌驾于自然之上来达到目的 。比如在河边设置风车，是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但是动不动就开山、破土、走核电站，就是无视自然规律，破坏自然 。
虽然每天都在喊环保口号，但是人们还是很难放弃技术带来的好处 。
同样，市场经济只是当代人用来改善社会生活的一种技术手段，但当我们已经到了一切都可以用钱买到的地步，人们放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最终我们的社会生活也会被市场操纵 。
那么面对市场手段对道德领域的破坏，我们应该如何抵御市场的过度入侵呢？
接下来，在第二部分，我们会谈到这个问题 。
桑德尔认为，首先要做的是积极反思市场的划界，哪些领域不应该被市场过度介入 。
具体来说，这些东西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类包括意向、好感或荣誉等 。
这类东西的共性就是用钱买不到 。他们对人或社会的价值不是物质的，而是情感的或意识形态的 。
你可以买到关怀，比如保姆，但是买不到真正的亲情 。
周杰伦有一句关于奶奶的歌词，奶奶要的是陪伴，不是600美元，说钱代替不了亲人的关心和陪伴 。
比如说，交朋友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的 。当然，朋友会有陪伴、关心或互相帮助的实际作用，但这不是我们交友的初衷 。
真正的友谊是思想一致，情感共鸣的能力 。
比如荣誉，荣誉就是通过表彰让一个人或行为的价值向世界证明风险，让大家欣赏和赞美这个人或行为 。
给一个物理学家颁发诺贝尔奖并不会增加他的知识，因为荣誉提升了一个科学家在公众面前的声誉或影响力 。
即使一个人花钱买了金牌或荣誉，校友也买不到背后真正的才华或成就 。
花钱买荣誉就是求名，对真正配得上荣誉的人不公平 。
【公正在线阅读 公正该如何做是好】第二，市场不应该干预的事情，关系到生命、健康、教育、公民义务 。
这些东西的共性是，虽然可以用钱买，但是买了之后还是可以用的 。但是，这些东西市场化后，其本身的道德伦理价值就会被腐蚀和贬值，甚至导致社会的道德滑坡 。
我们之前提到的流量 。
违反的一个例子是，市场的干预导致人们忽视交通规则 。
桑德尔在书中也举了一个例子 。以色列一家托儿所对直系子女的家长处以罚款，结果迟到的家长不减反增 。
按时接送孩子是家长应该履行的公民义务，也是对日托班老师工作和生活的尊重 。
但是金钱的介入，让家长把罚款当成了日托班的加班费 。
现在钱交了，晚接孩子更合理 。
即使后来取消了罚款制度，但是晚接的孩子还是持续增加 。
这个例子表明，金钱可以给人们带来效率和便利，但它也破坏了社会承诺和准则 。
以卖鞋为例 。买的血和捐的血在使用价值上没有区别，但是为什么提倡献血而不是卖血呢？
这是因为献血行为不仅是为血库提供血液，也是一种公民义务的表现，有利于弘扬人类利他主义的美德 。
有一个真实的案例 。在英国，国家血库的血液全部来自捐献，而在美国，血液一部分来自志愿者，另一部分来自商业血库 。
从市场的角度来说，让血液成为一种在市场上流通的商品，卖血的人可以赚到钱，需要血液的机构可以稳定的获得血缘关系 。这看似两全其美，结果却并非如此 。
美国的采血系统不仅没有英国的名字，而且血库的血液还经常遭遇急用、浪费和污染，献血率也在下降 。
桑德尔认为这表明当血成为一种伤害时 。
商品和献血行为中所包含的慷慨、善良、守望相助等良好品格被腐蚀和削弱 。这就是钱买了不该买的东西的后果 。
推而广之，人体器官只能通过捐赠使用，不能在市场上使用 。
因为一旦人体器官成为明码标价的商品，穷人和弱势群体更有可能因为需要钱而被迫出售自己的器官 。
想象一下小说《悲惨世界》里，可怜的桑婷为了钱卖掉了一根漂亮的头发 。如果是现在，他可能会卖掉自己的肾 。
更重要的是，器官买卖贬低了生命的价值，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最无价的 。
因此，桑德拉认为，当市场的触角触及公民义务、健康、医疗、教育、司法等道德领域时 。
市场干预应该非常谨慎和有限 。
对此，坚持站在市场价值观一边的人提出了两点反驳 。
第一种反驳是，金钱不会腐蚀或排挤非市场领域，因为将某种行为商业化并不意味着改变行为本身 。
例如，用钱买的血可以像献血一样使用 。
对此，桑德尔认为，问题不在于买来的血液与捐献的血液是否具有相同的目的，而在于将不该交易的东西变成商品进行交易的行为 。
献血的道德价值被重新审视 。
市场的第二个反驳是关于道德本身的 。它认为人的道德行为是一种稀缺资源 。过度使用这种资源会使其枯竭，急用时会不够用，所以过度崇尚利他和慷慨 。
而与公民团结的义务意味着道德资源的过度消耗 。
比如，有人认为，如果经常要求人们自愿献血，那么在其他需要奉献的社会事务中，人们可以少奉献一些善心，因为善心的总量是有限的 。
桑德尔指出，这种观点误解了利他主义、善良、慷慨等美德的本质，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妇为了让爱情天长地久，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爱情却没有表现出来 。
或者说一个善良的人一辈子都不会为了善良而做好事 。这种逻辑是荒谬的 。
除了积极的反思，要想在市场经济中拥有良好的道德生活，就必须从根本上明白，市场经济只是帮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
德国哲学家康德曾提出，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 。
比如尊重某人，是因为这个人应该被尊重，不是因为这个人有钱值得尊重，而是因为这个人是个工人，所以不那么值得尊重 。
但是当我们给人体器官、人权，甚至整个生命掉价的时候，就是把人当庄稼了 。
如果我们不抵制市场对道德领域的过度入侵，那么我们就是在让市场成为自己的主人，害怕被他操纵 。
听到这里你可能还是会很困惑 。关于市场的界限似乎总是很模糊 。
比如卖头发、卖肾和拐卖人口之间，有什么不能跨越的界限？
桑德尔对此没有给出最终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会伤害人们的生活 。
而那些健康而有尊严的市场行为，却可能腐蚀道德伦理，值得我们不断反思和探讨 。
因为现在市场的过度入侵，美国中产阶级和工薪阶层的幸福感越来越低 。他们和富人的差距已经不仅仅是你能买游艇和豪车，而我不能的问题了 。
第二，我们在教育资源、卫生资源、参政议政等方面面临着不可逾越的不平等 。
所以思考和讨论钱买不到的东西变得更加重要和迫切 。
好了，钱买不到的在这里为你解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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