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的才俊

读鲁迅先生《祝福》

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预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以前有句话,叫做君子远庖厨,我在想,是不是很多的东西只要我们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呢?祥林嫂的悲剧是那一个时代的缩影,纵使作者鲁迅有这样的怜悯之心,但是他不是上帝,他解救不了所有人,以至于面对祥林嫂的死亡,只有深深的自责,而无力去改变什么,或者说去做些什么,又或者说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忘记这件事情,来减轻这种罪恶感,时刻都要记着,自己作为一名知识分子应该保有的端庄与礼仪。没有谁有必要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做些别人看来是极其愚蠢的事情,想来我们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总是选择不经意的忽略与快速的逃离。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我们能体现在行动上的少之又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小男孩,在水坑里,不断地把小鱼扔回湖里,可是小鱼很多,别人就嘲笑他,这么多小鱼,你怎么扔得玩,谁会在乎呢?小男孩回答他,这条小鱼在乎。这种故事不会发生在中国,因为我们是一个注重和谐社会的民族,我们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乎面子,不会去做那些大多数人都觉得愚蠢的事情。哪怕是在民国年代,这也未曾变过。
自己无力去改变的时候,就会把它当成一种愿望,一种期盼,在自己力所能力的范围,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努力做些对这个社会有益的事情。在集体价值无法实现的时候,我们更多倾向于实现自己的价值,至少在别人看来,这是可取的,这是可以被人们所称赞的。每当我走过乞丐身旁的时候,我第一想法是这不会是行骗的吧,第二想法是为什么不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谋生呢,第三想法是就算是真的乞丐,我自己也缺钱,他应该让那些富人来施舍,所以我会为自己找到完美的借口,这不是我应该去承担的事情,别人的苦难与我无关,我过好自己就行,我有我的家人,我有我应该去操心的事情。难道社会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变得麻木不仁吗?这与百年前的民国有何样的区别呢?
很多人都说,中国人是没有信仰的,或者说是利己的,就算是讲群体性也是小群体,有血缘关系,同事关系,同学关系等等,在利益面前也容易分崩离析。中国人崇尚厚黑学,喜欢搞脑子,玩套路。参加过宁波当地的“恩惠相遇”后,虽然那种基督教的氛围不是我想象中的静谧与肃穆,除了一遍遍的唱诗,全程都是处于一种异常嘈杂的环境之中。直到最后分享的环节,当我看到一些人讲着讲着开始哭泣抽咽的时候,我相信他们心中是有上帝的,他们真的相信了世间是有神灵的,相信了善有善报,相信了道德的力量。尽管有些人信耶稣也有一些功利的成分,但是这种精神我依然感到钦佩。这个社会我们很难判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能找到一个笃定的信仰,愿意全身心的相信、支持,也是难能可贵的。
【那些过往的才俊】我虽然不信上帝,但是我也没资格去嘲笑那些信基督的人们,起码他们心中的那份虔诚是我没有的,不管对错,那份内心的平和与从容对于生活都有莫大的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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