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只想用力活着
文|河绿芗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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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永远是最有意义的事。
你是不是像我一样满身泥泞 , 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 路上有了朋友有远方雪岭 , 再大的雨都是用力活过的风景 。你一定有过在寒冬驿站送别亲友的经验。大地为冰霜所封锁,心也为冰霜所封锁。只有眼泪是温暖的。
有时你送走的人是住在天之涯、地之脚,你内心很明白,这一别,相见就不知道在哪一年了……
写到这,想起了陈升。周云蓬曾在微博里写:
某次喝酒,陈升对他说过这么一段话:“其实,我比你更爱中国,我写过《北京一夜》《加格达奇的夜车》《丽江的春天》《延安的秋天》,每个地方都亲身去体察,很多人在嘴巴上爱,我在作品里爱。”
他是反过服贸,但也骂过阿扁。
这与政治无关。
他只是希望,所热爱的这片山河,是自由的。
爱,用自己活过的痕迹去印证,该有多煎熬啊!
陈升还做过一件很煽情的事。
他提前一年预售演唱会的门票,仅限情侣购买。
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这场演唱会的名字叫:明年你还爱我吗?到了第二年,空了好多位子。
后来的后来,他面对着一个个空板凳,唱了好多次把悲伤留给自己。也许带着哭腔的笑声,才最是动人吧。多情的公子姑娘们,因此记住了他。
带着印记的生命历程,不用说话,也很动听。窗外来风,抬头望去,又是木棉花来的季节了。
偶尔在这个时候,我会习惯性想念一个坚持远去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在另一处地方和另一种声响中,心情是属于哪一样了?
他很少说爱。
也许不谈爱的人,他的爱才最深。
我明白,热情的心怀,往往掩饰着一个人的悲哀。现在啊,我已经变成了厚脸皮随意听荤段子的女生。可是想起他的时候,还是想穿一次白裙子。
生命的不幸起因于不能承受孤独。
在分离面前,我没有勇气述说不满。
活着如果像雨,我绝不淅沥飘落,我一定要倾盆而下。我告诉自己,别后退,努力去追最好的。
你失恋了,可能对你来说,美丽的世界到了尽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有好多好多道晚安的童话,它是能让人困乏的。姑娘,别指望王子。
昨天权利、面包是那么的堂皇,可还有战争和饥饿。
所以,就算在梦里,也不要忘了为你自己而活。
每一个美丽的女孩,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分裂。我合上辛波斯卡的诗集,脑海里是刚刚看到的那句诗“我向旧日的恋人道歉,因为我对新人如同初恋。”
固然是,千山外,水长流。
【妈,我只想用力活着】别忘了,你还有自己的生活去体验。
繁华事散,好梦阑珊,剩下来的就像失落在黑暗长街里的烟花。面包的香告诉我要永远追寻,永远年轻。
当你用隐喻释放自己的时候想想别人,那些丧失说话权利的人。如果你足够幸运,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那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吧。舒适是留给安逸的人的,而你是有资格去拥抱野心的人。
已经明白了活着的极限,但更要勉力去做,能做多少是多少。天黑前,赶路。不要问我路的名字,我忘了。长大了,不能总做父母的小棉袄,你要成为他们的防弹衣,还要做自己的铠甲。伊迪特.索德格朗在《黄昏》里曾经无数次呐喊,“ 上路吧,没有人会遇见我们。”
就这样,与爱情或挥手或相恋,和自己握手言和。
不知道当你穿着高跟鞋走在路上时,会不会羡慕旁边那个穿着帆布鞋的小姑娘。
去经历,你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勇敢。
在所有应允的身体上,在朋友们的额头上,在每一只伸出的手上,请一定要写下属于你的名字。这是你活过的见证。
有人跟我说过,他要有一个够大的肩膀,大到我可以随时随地趴在那里哭和笑。那瞬间,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缘分,一定是上辈子的恩赐。
真希望,每个脆弱的时刻都有勇气睁开眼睛。
所有的苦难与背负尽头,都是行云流水般的此世光阴。
愿 我们都能在各自的远方,真挚地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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