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地板,拖过水后,干净白洁,但不足以和这栋房子划清界限。
拖把被拖到在水龙头下,开大水冲湿,不能马上拿去拖地,厚重的水团在地,一个四方的印子,晚上等它干,恐怕要到破晓天明。熄灭了水的冲击,湿嗒嗒的拖把,在脚下踩出饱满的水来,在外面房间的地上拖出一个四方印子。
清除完事物,洗澡洗衣,在台风下聊天,时间就晚了,刚好,四方的水印子也干了。卧室里热得不像话,这房子跟个鬼样,冬天冷冰冰的,比外面还冷,夏天热哄哄的,比外面还热。在封闭多的内房间里,一进门,房间开了空调,冬天的热暖模式,小坐俄倾,皮肤上冒出薄薄的一层汗,黏黏糊糊的,步行半个小时就有这样的效果。
四方的那块地板,如同旁边的地板,毫无明显的拖痕,拿出报纸,两块并排,铺了四对,报纸紧密挨拢,尽量不留空隙,叫小女孩再拿凉席,从另一头用法滚来,临时的床铺被搭好,还需要一些东西。
电风扇和排插一块撤出,枕头轻飘飘地掷放,还有什么?前晚,一个人睡外面,电风扇送来凉风,有些冷,盖了被子睡的一晚。是不是该拿被子出来?是的。
仿佛席地躺下,背下算是硬邦邦的水泥地板,一阵难受,忍不住说:好硬啊!小女孩理解道:你还想和睡床上样舒服啊,没门。
是该知足,外屋有通透的窗户,脑后是窗户,右手边有窗户,脚前有窗户,也许这样有透气的风忍不住转进来。灯全关闭,预示着睡眠时间到来,但窗户里透亮,闪耀着光,哪里来的亮光?那么亮!亮得人的心思全然无法安睡。
【夏天是这样过】黑暗的无边里,自身的知觉轻易放大,脚板有余痛。散步完了,在亭子附近的鹅卵石路上,赤脚踩踏,尖立的石头,面无表情,无关痒痛,脚板确实受罪,痛楚锥心而来,习惯了则可以走更久,好似电视里遇难的人走在刀尖上,没有一点事,倒是会担心脚底板被伤。
短信里,回给鄭夢:我们要训练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百难不惧、百毒不侵的耐挫能力,更要有自我的行走信念,越过刀山,跨过火海,去看看那边是什么,可能那边什么也没有,我们也要去看看。
夜已深晚,从哪里牵来一根线,搭上了金庸小说的阅读。小女孩反馈:我觉得你给我看的那本名著主人公和狄云很像,狄云是《连城诀》的男主,他们都进过监狱,然后监狱里的人又给予他们帮助,改变了他们的人生方向。没有到我随意扔给她的《基督山伯爵》,她看进去了,金庸小说也还记得。细数而来,金庸小说原著我才看了三本,记得最清楚的是《碧血剑》,为它写过书评,其余都鱼目混珠,一片模糊。小女孩记得仔细,看了还剩三本没看,金庸武侠小说这块我得加把劲才行。
明天大伙都有事,睡是时候。今晚的梦里,会有金庸小说中的余味荡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