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熟悉片段

疾驰的火车划过黎明的星星灯火,掠过村庄的袅袅晨烟,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晨烟底下、灯火之中,无数个母亲、妻子在忙碌,为上学的孩子、为辛劳的丈夫准备着简单而热腾的饭菜。我曾经是那享受幸福的孩子,未来也会成为一个辛勤的母亲。今天早上五点,睡眼朦胧的我起床第一件事是先和自己的嗓子作会儿小斗争。自小体弱,没事就去诊所串门子。妈妈常说大夫家的大瓦房有我们家一间屋。
【放不下的熟悉片段】天渐亮,车上的人们开始吃早餐,操着不同口音开始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我几乎听不懂,可是却能辨别出那个大爷是山东人,因为他和父亲母亲的口音太像了,爸妈虽然来了东北四十多年,可是乡音却从未改变。
坐在旁边的人在吃火腿肠,记得六岁的时候坐火车,看到隔座的两个年轻人在吃火腿肠,那个香味太诱人了,哭着嚷着要吃,那个时候火腿肠很贵,对于母亲来说那简直是奢侈,可她还是给我买了一支,我只吃了一口,就说苦,不再吃了,想想真是好对不起妈妈呀。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若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想吃火腿肠,不单是吃厌了,更多会想里面有多少添加剂啊,肉是不是检验合格的啊。时间改变着经济和观念。
看到天上飞过的乌鸦,回想起多年前哈尔滨大街上煤球一样黑的胖麻雀挂在树枝上的样子,车一路过,像是结在树上的大柿子,突然炸裂,笨重地飞起,又结到别的树上了。
你的家乡,我的家乡,天南海北漂泊的人,惦念的永远是那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因为一切美好的回忆和梦境都是那里。温和的阳光,老房子升起炊烟,斑驳的墙。窗台上,一只猫晒着太阳。狗窝旁一只骨头被叼来叼去。我一指头弹醒眯眼的猫:快去抓耗子,抓只鸟也行,耗子归你,鸟归我。懒猫打了个滚,四脚朝天和我撒了个娇,我不再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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