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姐说|蔓姐说 | 发明糖丸疫苗的爷爷 顾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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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蔓姐
正文字数 | 3938
预计阅读时间| 10分钟
今天我读到这篇文章时，内心非常震撼和触动，这颗小小的糖丸也藏在我的记忆深处。小时候，一打疫苗就紧张的要命，我还有针头恐惧症，所以吃糖丸是最开心的了。不曾想过这个糖丸的问世是这样的经历。今天一定要记录下这个激励人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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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今日看天天看
转载自公众号：今日看天天看
序
我问你，你小时候有没有吃过糖丸疫苗？我们每个人都吃过吧？打完针之后吃的，好甜好好吃，当初我以为是打针不哭的奖励。这个东西似乎在很多人的记忆中都是“最美味”的东西。当时几乎没有孩子知道，这个糖丸其实也是一种疫苗，而发明这个糖丸的就是这位鲜为人知的爷爷——顾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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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历史和家庭推动顾方舟走向医学学习
1926年，顾方舟出生在宁波，父亲在海关工作。在工作中父亲接触到了外国来的船只，被感染了黑热病，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无法治疗，30多岁就离开了人世。留下了年仅5岁的小顾方舟。父亲的去世对家庭的打击非常大，家道中落，小顾方舟备受歧视和欺压，非常委屈。每次回忆起这段80多年前的往事，即使已经90高龄的爷爷仍然会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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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张照片，年仅33岁，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消失的一个痛苦回忆。所幸，他拥有一位坚强，伟大的母亲，她坚持不改嫁，独立养活几个孩子。32岁的母亲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毅力考取了当时中国非常稀少的助产士。当时助产士教材全部都是外国教材，很多助产士都是外国人，可想在当时作为一个32岁的中国女性成为一名助产士有多艰难。坚强的母亲以助产士的身份扛起了养活全家的重任，这为他走上医学道路又增加了一个因素。父亲的离去和母亲的坚强在幼小的顾方舟心里埋下了从事医学的种子。1944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北大医学院。
贰
我们每一代人都应怀有 国家情怀
当时中国的公共卫生事业刚刚起步，国人对公共卫生很陌生：厕所沿街沿河而建,粪便尿溺时常满溢；河水拥有饮用、洗衣、除垢、排污等多重用途；水井与厕所比肩而设,平时村落就垃圾遍地、臭气熏天……卫生环境的恶劣直接导致疾病的流行，死亡率之高令人咋舌。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决心要改变这一切。年轻的他已经把自己和国家的命运融为一体。朝鲜战争爆发后，他主动要求奔赴现场，救了很多患痢疾的战士。 爷爷可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的真英雄！ 顾方舟爷爷还仅靠着几本简陋的参考书，自学了三种语言，他学成后为我国翻译了很多重要的国外医学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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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1955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回国。 而就在他回国的时候，中国发生了一件堪称惊天动地的大事！第一次全国性的疾病大流行， 这个爆发的流行疾病的对象都是7岁以下的孩子。 不管是脚关节，膝关节，还是手臂，甚至是手掌，全部变形扭曲，患儿痛苦万分，整天哭喊，家长心碎。在国内的暴发发生于1955年，江苏南通全市1680人突然瘫痪，大多为儿童，466人死亡，随后迅速蔓延，青岛、上海、济宁、南宁……一时间，全国闻之恐慌。 这到底是什么病？这就是我们很多人已经忘却的脊髓灰质炎，俗称小儿麻痹症。 随着病情的发展，彻底扭曲变形，病毒破坏了脊髓和脊柱神经，导致控制功能失调和各种发育异常情况产生，花季少女变成了终身拄拐的残疾人。最可怕的是发作在延脑，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爷爷每当谈到这里，就非常地自责，自己眼睁睁看着孩子们瘫痪、哀嚎甚至死去却无能为力。几十年后的今天，再次谈到当年没有能及时救治这些孩子时，爷爷依然充满了内疚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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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没法救治，但是他依然完成了全中国第一份脊髓灰质炎的病毒学流行性报告。1957年，他日夜奋战，到处寻找当时医务工作者不愿接触的患者粪便。从北京、上海、天津、青岛等十二处患者的粪便中分离出脊髓灰质炎病毒并成功定型，并发表了《上海市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分离与定型》。用病原学和血清学的方法证明了I型为主的脊灰流行。这为后来的攻克工作奠定的非常重要的基础。
【蔓姐说|蔓姐说 | 发明糖丸疫苗的爷爷 顾方舟】这种可怕的病毒紧靠皮肤接触就能传染，防不胜防。 如果疫情不控制，大半个中国将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残疾人，这将是最可怕的情形！ 怎么办？顾方舟作为当时国内少数的几个病毒学研究者非常着急。 当时世界上对付脊灰病毒只有2种疫苗： 1、美国Jonas Edward Salk研发的灭活疫苗，也就是死疫苗，需要注射三次，安全是安全了，但是成本高，效果差。 2、美苏联合，Albert Sabin研制的减活疫苗，也就是活疫苗，但是副作用尚不明确，一旦失败，等于活生生往正常人身体内打脊灰病毒，把一个正常人搞瘫痪了，风险非常大。 当时在莫斯科开会，全世界的专家也对这两者争论不休，没有结果。 最后他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和实验，毅然决然采取了减活疫苗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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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他在昆明创立研究所，因为活疫苗实验需要有供实验用的猴子，云南有一个猿猴基地，所以把实验室地点确定在了云南昆明。
你很难想象，一个科学家的实验室是从昆明的一个山洞开始挖，还是他自己带人每天挖建的…… 昆明当时并没有成形的实验室，顾方舟带着7个人开始建造实验室。临时搭建的窝棚潮湿、漏雨，资源匮乏，工作人员甚至没有完整的裤子穿。 没有冷藏疫苗的条件，研究员们就把疫苗背到山下的肉制品厂。培养细胞需要恒温室，顾方舟和几名电工自己建……
你很难想象，就连建房子整地都是他自己亲自来……而他竟然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完成了中国首批减活疫苗的创造和生产！ 这就是全中国第一瓶脊髓灰质炎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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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人的胸怀是有多宽广 人生就会有多大的意义
这些疫苗在猴子身上试验成功，但是动物成功不代表人类就能成功，随后最大的问题来了！ 这也是美国教授sabin的减活疫苗卡住到一半做不下去时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怎么临床试验？这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然而顾方舟是怎么做人体试验的？对！他自己首先把这些副作用还不明确的疫苗喝了下去！ 这些前辈科学家是用生命在为全国的孩子们拼命！一旦疫苗失效，两个结果一个是终身瘫痪，一个是死亡，大家可以想象，他是多么拼命地在研发这个疫苗！ 而当时所有参与的科研人员也都被他震撼，在他的带领下全部喝下第一批疫苗， 10天后，所有人员安然无恙，说明疫苗成功了？不！ 因为成人本身的抗体对脊灰病毒就有一定的抵抗左右，而小儿麻痹症高发还是孩子，成年人有效不代表孩子就有效。 问题来了，哪里来的孩子给他实验？谁家肯？ 他为了证实在孩子身上的疗效，含着眼泪，给自己的孩子吃了全中国第一批的脊灰疫苗！我们彻底被震撼，他不仅牺牲了自己，还牺牲了孩子，对于一个刚刚做父亲的人来说，这比割肉还要心疼。其他成员也纷纷含泪给自己的孩子吃下了这第一批疫苗。然后经历了10天非人的漫长煎熬……最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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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更大规模的II期试验开展，2000人，全部成功。 最后III期扩大到450万人，北京上海等11座城市开展，1960年，全部成功！一年的密切监测表明，各市脊灰发病率产生了明显的影响。与1959年相比降低1~12倍。 中国的脊灰疫苗终于成功了！ 而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来了，当时脊灰疫苗都是液体，必须冷冻保存，这个在全中国产生了巨大的问题，很多偏远地区根本没有这个条件，而且疫苗液体味道很怪，孩子们都很抗拒吃。 他觉得这样还不算真正解决问题，决心继续改进，根据孩子们喜欢吃糖的习惯，创造性的将脊灰疫苗首次融入糖丸中。 最早的糖丸对保存还是有一定要求的，需要在保温瓶里保存。千万别小看了这颗糖丸，自1964年“脊灰”糖丸疫苗全国推广以来，“脊灰”的年平均发病率从1949年的十万分之4.06，下降到1993年的十万分之0.046，使数十万儿童免于致残。 1978年，这个我们从小都吃过的糖丸正式列入计划免疫，每个孩子都会吃到。也就说，现在40岁以下的中国人100%都吃过爷爷给我们做的糖丸。这个小小糖丸凝聚了爷爷一生的心血，前后也经历过数次改造，原来糖丸要分年纪吃三次，因为病毒血清对应I、II、III型，他后来又在病毒学上创造突破理论，将三次免疫合三为一，只需要吃一次糖丸就能对所有的脊灰病毒进行免疫，让全世界都刮目相看！ 很多世界级的专家问讯都来向他请教。实际上到了1994年，中国最后一例脊灰病毒被消灭，宣告了中国彻底告别了这个残害了很多孩子一生的疾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爷爷一生的奉献！
肆
榜样与传承 人们敬称他为“中国病毒学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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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舟的名字我们绝对不能遗忘！最伟大的时刻到来了！到了2000年，世卫组织宣布中国彻底消灭了脊灰野生病毒的传播，成为无脊灰国家！而代表中国签字的正是爷爷，实至名归。这位老人一生都在为消灭中国的脊灰拼尽了全力。孩子们安全了， 而他却依旧没有停歇，86岁仍然在给学生写教案，他对所有的学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脊灰病毒不是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我们时刻都不能麻痹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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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日凌晨，爷爷离开了我们，爷爷曾经说过：我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做了一颗小小的糖丸。 这是多么谦卑的心。
今天，我把顾方舟爷爷的事情写下传颂，世界上哪有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为了我们那颗甜甜的糖，爷爷却吃了一辈子的苦。 在我们心中，爷爷不会离去，他伴随着每一个糖丸守护着全中国所有的孩子，每个人都应该记住他，感谢他，不仅是糖丸，他更开创了中国病毒学的历史，为消灭更多的疾病奠定了根本性的基础。谢谢您！我们的糖丸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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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此篇文章来记录一个时代发生的人和事件，值得铭记！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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