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叫什么关系,同爷爷奶奶的兄弟叫什么关系( 五 )


和爷爷阔别有一年有八个月了 , 回忆起曾经和爷爷走过大山 , 一座连着一座 , 有像一个圆的 , 有像缺圆的 , 我则是一个点 。和缺员组成一个问号——爷爷是怎么涅盘的?那天 , 依然是冬日 , 我再次越过一座连着一座被雪素裹的大山 , 沉重迈进老屋 , 扑到在他的床前 , 他微笑着——和生前一样——一直微笑着 。
爷爷
虽说不喜欢吃红薯丝饭 , 却特爱吃烤红薯 。烤红薯吃不厌 , 是因为烤红薯香、甜 , 好吃 。特别是有些红薯放过一段时间后 , 水份蒸发了再拿来烤 , 那味道就更美了 , 她会散发一股浓浓的香味 , 而且特甜 。在那计划经济时代 , 烤红薯成了我最爱吃的杂粮(或叫食品吧) 。
我八岁时爷爷已经是七十五六的人了 , 虽然年岁大 , 但身体蛮硬朗 , 不用拐杖能上山拣干柴 , 能走一二十里路串亲戚 , 别人羡慕 , 说我爷爷不亚于一个年轻后生 。爷爷吃的是轮饭 , 他身边有三个儿子 , 每个儿子家吃三个月 , 在我家 , 他吃得还勉强 , 因为他三个儿子当中 , 只有我们家境相对好一些 , 尽管如此 , 但因爷爷平时活动量大消化快 , 常常感到肚子饿 , 他只好从屋里堆放的红薯中拿一两只烤着吃 。
有一次爷爷上山去拣干柴 , 临走时将一只红薯放在灶炉里的红灰中 , 爷爷盘算着 , 到收工时那红薯也该烤得差不多了 。约摸一个小时 , 在外玩疯了的我跑回家中 , 突然闻着有股烤红薯的香味 , 顿时感觉肚子饿极起来 。我想 , 这定是谁在灶里烤了红薯 , 便找来火钳 , 在炉灶里的红灰中乱翻起来 , 刹时 , 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浮在红灰上 , 于是 , 我一个人蜜笑着:该美美的享受一回了 。忙用火钳把烤红薯夹出来 , 拂去上面的柴灰 , 也顾不着什么卫生不卫生 , 心想 , 高温消过毒的东西死不到哪里去 , 我用牙齿把红薯屁股那头咬掉吐出 , 然后开始享用起来 。吃完那只又香又甜又软的烤红薯 , 我忙到堂屋里拿来一只大小相差无几的生红薯 , 埋到还留有零星火种的柴灰中 , 免得被他们识破 。
傍晚时分 , 远远地听着爷爷哼着他那自创的“山歌”回来了 , 爷爷回到屋里径直往我家灶屋里去(家乡称厨房为灶屋) , 他猫着腰 , 拿着火钳在炉灶的灰里扒着什么 , 我想这下坏了 , 莫非是爷爷烤的红薯?爷爷用火钳夹着一只红薯出来 , 用他那干瘪如松树皮的手捏了半天 , 然后自言自语道:“见哒鬼 , 个把钟头了还是生硬的 。”这时 , 叔叔的双儿跑来找我玩 , 爷爷一把揪住他 , 问道:“是不是你这小孙子偷了我的烤红薯?”双儿愣住了:“我偷你什么烤红薯啊?”看双儿不承认 , 爷爷来火了 , “就是你这孙子最吵事 , 要都像良儿该多好 。”双儿一下被爷爷冤枉得哭起来 , 我看爷爷情绪不好 , 也不敢立刻在爷爷面前承认自己的错 。
第二天 , 爷爷被六叔接去吃轮饭去了 , 六叔离我们有二十多里路(六叔是做上门女婿的) , 不料 , 爷爷这一去 , 竟成了永别 。他在六叔家得了风寒 , 卧床不起 , 最后逝世于六叔家中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