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朋友一起去吃自助 。她去了后只吃牛舌 。连续不间断地吃了两个小时 。走的时候服务员说她浪费食物 。要扣我们的押金 。她和服务员据理力争 。还叫来了餐厅经理 。餐厅经理的做法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从那之后 。我见到那个朋友都是躲着走 。
说是朋友 。其实就是住在同一栋楼的邻居 。我们两家的孩子年龄相仿 。平时在小区遛孩子的时候经常碰面 。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
【你有没有见过吃自助餐只拿一样菜的人？】她老公是做工程的 。在工地上做项目主管 。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地上 。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收入也不怎么高 。而且听说当初买房子的时候还借了亲戚朋友不少钱 。所以日子过得很是节俭 。平时就她和孩子在家 。连点菜都不舍得炒 。给孩子做饭的时候多做一点 。她就吃孩子吃剩下的 。很少给孩子买零食 。衣服也没怎么给孩子买过 。孩子穿的都是她家亲戚送的些旧衣服 。
别的孩子吃零食的时候 。她家孩子就可怜巴巴地看着 。我看孩子可怜 。有时候会送孩子一些零食 。有时候还会留她和孩子在我家吃饭 。每次从老家回来的时候也会给他们带一些老家的特产 。她也给我家送过东西 。但很少 。因为知道她家的情况 。所以我也从来没计较过 。
那天她兴冲冲地给我打电话：“这周天我请你吃饭吧 。平时都是你请我和孩子 。这次我请你 。”
“你怎么这么兴奋？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我老公当上项目经理了！苦日子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这周末我老公回来 。到时候让他在家看着孩子 。你也把孩子交给你老公 。让他们俩男人体验一下带孩子的辛苦 。咱俩出去逛个街、吃个饭 。好好放松一下 。”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 。
到了周末 。吃过早饭 。我把孩子安排好 。然后和她一人骑着一辆电动车 。直奔附近的一家商场 。
我平时活动量小 。逛了没一会就累了 。想找个地方坐下歇一会 。可她不让我坐 。说：“咱就得多活动活动中午吃自助才能多吃一点啊 。为了这顿饭 。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 。”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要请我吃的是自助餐 。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至于吧 。”
以前上学的时候 。和宿舍同学们一起吃自助 。确实有人是秉着扶墙进、扶墙出的原则 。那时候没钱 。好不容易吃一次自助 。所以就使劲吃 。想把本钱吃回来 。后来宿舍里一个同学吃自助撑到吐 。还进了医院 。从那之后我们再去吃自助就再也不敢吃到撑了 。
她听我这么说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至于 。怎么不至于 。咱可得多吃点 。争取把本钱吃回来 。我给你说 。进去就专挑贵的吃 。我最爱吃牛舌 。一会我就光吃牛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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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着我又围着商场转了好几圈 。想着她请我吃饭 。我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于是就借口上厕所 。去买了些点心和小吃 。她见了大着嗓门说：“咱现在吃饱了 。一会还怎么吃自助啊 。”
说着她就把点心和小吃接过去 。都塞到了她的背包里 。
她定的那家自助餐十一点开餐 。下午两点半闭餐 。每桌就餐时间是两个小时 。她为了多消耗一些体力 。到时候可以多吃一点 。我们两个逛到十二点半才进去 。那家自助是火锅和烤肉一体的 。一个桌上一个大的烤炉 。每个人面前还有一个小锅子 。可以火锅也可以烤肉 。但它家算不上什么高档自助 。值钱的菜无非就是牛肉、牛舌、大虾之类的 。
进去后找了位子 。她直奔烤肉区 。来来回回好几趟 。每一趟都捧着一摞盘子 。盘子里面装着切好的牛舌 。直到我们桌上都放不下了她才作罢 。服务员频繁看我们这边 。我提醒她：“咱先吃 。等吃完再拿 。你一次拿这么多 。要是吃不完就浪费了 。”
她一脸的不在乎：“放心吧 。这才多点 。肯定能吃完 。”
我拿了些水果和饮料 。她一边吃一边冲我挤眉弄眼 。
“你少吃点水果和饮料 。它们撑肚子 。小心一会儿没肚子吃肉了 。”
我尴尬地笑了笑 。没有说话 。她全程一直在吃牛舌 。一点别的菜和水果都没吃 。饮料也没怎么喝 。实在渴了就小抿一口饮料润润嘴唇和嗓子 。
我在旁边看了实在是有些无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总感觉周围的人在时不时地盯着我们看 。局促之下我也没心思吃了 。把自己拿的东西吃完就坐在那看她吃 。
她一开始还劝我 。让我多吃点 。劝了几次见我无动于衷后也就不劝了 。我替她烤 。她负责吃 。在这一点上 。我俩配合的还算是比较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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