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清朝初年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说法?( 二 )


抛开这一层不说 。我们回顾多尔衮的一生 。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个念感情的人 。也是个胸怀抱负 。从摄政王到助力迁都北京 。统一大业的道路上他很清楚的知道谁是敌人 。虽然有很多朋友可能都会感到疑惑 。为何多尔衮拥有着权利与能力 。为何却不像常人那样走上称帝之路 。我们对此进行深度的理解 。或许对于他而言 。与其和兄弟间为了高位争得面红耳赤 。兵戎相见 。倒不如一统中原 。改造汉族来得更加酣畅吧!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尔可惑我志哉” 。人生数载 。江山再大 。也终究抵不过岁月沧桑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千秋万代 。史上有名 。
回首汉化的过程 。有一项实行的措施 。极易吸引我们的眼球 。官员孙之獬提出“留头不留发 。留发不留头”的主张 。随后多尔衮下令:“文武军民一律剃发如满族式样 。不从者治以军法 。”我们不否认这其中有点舔着脸想要讨好多尔衮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对于当时的中原人来说 。这项举措让他们尊严尽失 。说夸张点让他们剃发甚至要比让他们去死还要痛苦 。毕竟从小就接受着血缘父母的耳提面命 。儿女之肤血皆来源父母 。不容随意亵渎 。
所以可想而知当时的中原人是有多恨孙之獬 。孙之獬本人虽然由于剃发乞降而获得了暂时的苟且安逸 。但是他却不知道未来有多么恐怖的遭遇正等待着他 。据史料记载:“陛下平定中国 。万事鼎新 。而衣冠束发之制 。独存汉旧 。此乃陛下从中国 。非中国从陛下也 。”
多尔衮对于孙之獬提出的建议尚觉得可行 。下令从之 。此后“江南百万生灵 。尽膏草野 。皆之獬一言激之也 。原其心 。止起于贪慕富贵 。一念无耻 。遂酿荼毒无穷之祸” 。
孙之獬将自己置身于两难的境地之中 。一方面受到了汉臣的鄙视不满 。另一方面又不符合礼仪规范 。同样难以融入满臣的交际圈之中 。当时的面孔及其狼狈不堪 。非常符合那句古语所描述的 。“君子坦荡荡 。小人长戚戚” 。后者之后只能是自食其果 。在农民起义的浪潮中 。即使是已经仓皇告老还乡 。却被拎出来斩首示众 。最后落了个暴尸通衢的惨淡下场 。世人对于他并没有太多的同情 。剩下的只有痛恨 。并且还在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中长舒一口气 。痛快的报复了孙之獬的卑劣 。以此来感伤历史上所记载的痛苦岁月:
“有山东进士孙之獬 。阴为计 。首剃发迎降 。以冀独得欢心 。乃归满班 。则满以为汉人也 。不受 。归汉班 。则汉以为满饰也 。不容 。于是羞愤上疏 。”
后人对于孙之獬无疑都偏向于痛骂鄙视 。不念前朝雇主恩德 。归化新主保全性命暂且可以原谅 。毕竟有历史抉择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趋炎附势的献媚求富 。就实在是苟且偷生 。违背道德底线了 。并不会为他换来前程锦绣的官位大道 。反而身陷进退尴尬的境地之中 。说不上是千古罪人但也是遗臭万年 。死得其所了 。
孙之獬死后被再次肢解暴尸 。虽然想想就让人不忍唏嘘 。直出冷汗 。若干年后他的墓还被盗墓者扫荡挖空 。我们只能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吧!从他自己所作的诗中我们就可以看出 。他或许也料到了自己的悲剧 。诗句如下:
“石头王气藉公扬 。突尔县车鬓未苍 。供茹芝探四皓紫 。欲分金乏雨疏黄 。勒名鼎上虫鱼瘦 。赐浣湖中烟月长 。只恐东山栖不稳 。九州转运苦戎羌 。”
古语这样说道:“身体发肤 。受之父母 。不敢毁伤 。孝之始也” 。特别是在那个儒家学说盛行的年代中 。人伦孝悌被摆在神坛上供人朝圣 。已经成为深入汉人血液中的文化根基 。甚至在现代 。都仍然散发着历史的余香魅力 。你可以限制物质财富 。但是世人对于文化的渴求感念却无法拔根而起 。那种深入骨髓的文化基因是可以绵延数千年而长久不散的 。那些类似于孙之獬的人似乎都成为世人所唾弃的对象 。而那些改革除新布旧 。弃其糟粕的人成为了讴歌的对象 。双方分属于不同的历史间隔阵营之中 。
从中带给我们的启示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各民族融合并不是一段短期浅尝辄止的时间连续 。而是外在引导加上内部包容共鸣的余音瑟瑟 。我们都承认多尔衮统一中原的丰功伟绩 。也承认他个人的政治谋略 。抛开大家所关注的他与孝庄皇后的隐情端倪不谈 。我们将他奉为历史演进道路上的推动者 。在浮沉中上演着胸怀猛进 。
从多尔衮所处的历史角色来看 。他同意孙之獬的主张无可厚非 。毕竟统治阶级的严重充满着利益的权衡时弊 。再加上满人的身份促使他在短期内很难产生文化上的共鸣 。有时候我们也许也会试想 。倘若历史中没有孙之獬的出现 。那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会不会少了一些演进中的曲折嘞?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历史的趋势早已注定 。暴动也好 。举措也罢 。死伤殉葬都好 。无非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的产物于遗留 。同时又辅证出历史有弊有利的大道之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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