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度的夏天,饭桌旁的风扇摇着头呼呼作响 。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当作是回应,低着头想捂住脸 。大口大口地扒饭,不小心咬到了一口湿透了的米饭 。
每次想到这件事鼻子都酸酸的,他们也不是懒,更不是穷,只是觉得“孩子不在,我们就随便吃点吧 。”
我们或许就是他们大部分的生活动力,大到曾经辛勤奋斗为了能给我们更好的生活,小到一顿家常便饭 。
我们的人生可能因事业而徇烂多彩,但也因为亲人而无尽光明 。
04
工作后
工作后经常加班熬夜,过年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色蜡黄,提不起精神来 。
妈妈就在饭桌上说了我几句,内容大概是让我注意休息,熬夜对身体很不好 。心里本身便有着生活的压力,可好不容易过年回家,还是不想顶嘴,便低头吃了几口饭 。
但妈妈一直在念叨着,终于我还是没能忍住,大声地回应到:“又不是我想熬夜的,你们又不懂......我吃饱了 。”说完便放下了筷子回了房间 。
外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过了大概5分钟,爸爸过了敲了敲房门轻声说了句“出来吃饭吧 。”我没做回应,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声叹气声和离开的脚步声 。
那天晚上,在妈妈洗澡时,爸爸坐在我旁边跟我说了一段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晚饭的时候,你现在这么做,可能没什么感觉,但你将来会后悔的 。你妈妈像你那么大时,不敢像你一样这么对待你外公外婆,你妈妈在姐妹里年纪最小,那个时候,你外公、外婆已经很老了 。”
“你妈妈,也老了 。”
我们总是只能想到自己在长大,想到自己终于也到了25/30/35/40的年纪,想到自己终于要踏入社会、成家立业、而立之年、不惑之年 。却没想过在你昂首阔步前进时,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有些步履阑珊了 。在你的肩膀和胸膛越来越结实可靠的时候,他们的腰,已经开始弯了 。
是否也有过,你一回到家就把房门关上待在房间里玩手机、玩电脑 。吃饭时父母念叨了几句你就扔下筷子说不吃了 。出门时嘱托你几句话时,他们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把门给关上了 。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在门的背后,他们举起想敲门的手,犹豫了片刻后又放下,转身回去收拾饭桌的样子和他们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时的失落?
曾觉得他们不理解我,总认为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就是有代沟 。可是我们忘了,爱的传递,是没有代沟的啊 。
他们一直在以他们的方式包容着我们、陪伴着我们、爱我们 。
以前我认为最大的爱是理解,现在我觉得,是陪伴 。
05
而如今
以前每次出门,爸妈都会叮嘱我好好学习、好好吃饭、注意休息 。
后来我长大,毕业了,结婚有自己家庭了,有一次假期结束我准备走了的时候,他们竟一时想不起来叮嘱我什么了,就这么看着我,刚准备开口就发现没什么好叮嘱的了…
心头一紧,为了打破无言的尴尬,我开始叮嘱他:爸爸你不要偷着喝酒、也不要吃肥肉、多吃蔬菜少吃甜食,妈妈你也少干活,多运动,没事跟爸爸去散步,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一有时间了就来看你们…
我已经走好远了,可我感觉爸妈应该还在阳台站着目送我…
好想回到小时候,我淘气,爸妈举着衣架围着桌子追着我揍,然后就见一家三口围着桌子一个呵斥、一个鬼叫、一个忙着劝,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地转…
小时候总嫌时间过的慢,盼啊盼,盼来了录取通知书、盼来了毕业证、盼来了小鹿乱撞小脸绯红、还盼来了嫁衣裳,蓦然回首才发现爸妈被我盼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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