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的选择教学反思简短 蚯蚓的选择实验报告单( 五 )


贾立明觉得,可以尝试将人工养殖的“大平二号”蚯蚓,列入《中国药典》,纳入中药材目录,打破野生蚯蚓过渡捕捞造成的恶性循环,包括土壤与生态的破坏 。孙振钧也支持将它列入药典 。
“转移阵地”
多年来,在广西玉林,电蚯蚓做药材“是比较普遍的一个现象”,但现在“电的少了” 。
广地龙养殖户陆放告诉采访人员,小时候,蚯蚓几毛钱一斤,村子里有人用茶饼兑水,倒在蚯蚓多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它就会爬上来,就会晕 。”
到2005年至2008年间,当地人开始用“水电瓶”电蚯蚓 。“疯狂地电,那时候那些人一年都能创造十万元、二十万元的利润 。”陆放说,“一直持持续到2017年左右吧,然后就变少了 。”
但市场对于地龙的需求量并未减少,地龙价格还在一路走高,一些人开始“转移阵地” 。
“一些常年收购的加工户这两年已跑到四川、云南、贵州去开发新产区,新产区的收购量还是可以 。”贾海彬告诉采访人员,安徽、河南、湖南等省的部分地区,也成为地龙的新产区 。
从近年来地龙产地供应商的数量来看,排名在前10位是贵州、广东、浙江、云南、湖南、湖北、江西、河北、江苏、河南 。
2021年8月,万泉将蚯蚓加工厂开到了贵州省毕节市威宁县雪山镇 。
“因为那边环境比较好 。山地比较多 。”万泉说,他在威宁见过最长的蚯蚓有1米多长 。于是,他带着10台地龙仪到威宁,将设备免费发放给当地农民,农民到山上捉到野生蚯蚓,再卖给他 。他还在当地租下民房,雇工给蚯蚓开肚、清洗、晾晒 。
“(威宁)那边一直都能干到过年呢,不像北方季节性强 。”万泉告诉采访人员 。
在威宁县,检察官李爱此前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对野生蚯蚓的掠捕 。
李爱告诉中青报·中青网采访人员,从2021年七八月开始,陆续有河南、安徽、四川等地的地龙收购商带着地龙仪来威宁,每到一个地方先租老百姓的民房,再把机器发出去 。
李爱说,去年11月,有护林员、村民向林业局、公安局等部门反映有“有人在山上打蚯蚓” 。威宁县检察院几乎在同一时间了解到这一情况,并决定研究“怎么样依法来处理这样的情况”,最终他们决定“拯救蚯蚓”,对这个产业链条上的人提起“公益诉讼” 。
“大概有七八个镇有这个情况 。”李爱告诉采访人员,在其中一个镇,多的时候,有六七个老板收购加工野生蚯蚓 。
加工点负责开肚、晾晒的临时工多是五六十岁的农村妇女,而外出电蚯蚓的人多是留在村子里的四五十岁的人,男女都有,年轻人较少 。“也有的人之前在外面打工,听到老家有这个生意可以做,回来专门搞这个 。”李爱说 。
从一个外地收购商的发货记录上,李爱了解到,该收购商从3月9日到5月31日,从威宁发出1804公斤蚯蚓干品 。从一个本地电蚯蚓的农民的收款记录查到,从3月到6月,“他卖出去的货价值已经到4万元左右” 。
过去的两个月,李爱一直为公益诉讼的事奔走山野,但他发现,“拯救蚯蚓”困难重重 。
“他们没有法律意识,觉得那个东西反正地下全都是,打了好像也不会影响什么,反正不是在自家地里打,但赚取的利益是个人的 。”李爱说,“我们下去调查过程中,很多老百姓直接说,‘国家没有法律规定,你们不能禁止我们来搞这个东西’ 。”
李爱告诉采访人员,“其实我们国家的法律是有规定的,但是是过于原则性的规定 。”
在准备公益诉讼起始阶段,他们就翻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环境保护法》《农业法》《土地管理法》等,“没有找到可以对应(蚯蚓)使用的具体的规定,蚯蚓也不在三有动物名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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