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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签订300多万的项目时 。却接到了奶奶快撑不住的噩耗 。我发疯似的跑向机场 。祈求能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尸体长什么样 。也只有我这种亲眼见着一步步变化的最为明白 。
飞奔到机场 。我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 。2小时的飞机 。1小时的车程 。5个小时后我回到了那无比熟悉的老屋 。
我激动的想早点见到奶奶 。又害怕见到奶奶 。距离上次见她已经10年有余了 。堂姐把我引到了奶奶的房间 。在房门口 。我的心莫名揪着疼 。各种自责与思念都涌到了心头 。即使外面艳阳高照 。可陈旧的房间里却寂静的害怕 。甚至能感觉一阵阵冷风袭来 。
我轻手轻脚走到奶奶的床前 。此时能看出奶奶脸色红润皮肤有有种反光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大家所说的回光返照吧 。看着她安详的躺着 。我有点不忍心打扰 。准备退出去 。
可堂姐却趴在奶奶耳边 。低语了几句 。原来奶奶并没有睡着 。她只是没有太多的力气 。甚至连抬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得知我回来看她时 。嘴角微微的上扬 。让堂姐把她搀扶起来 。
我快步走到床前 。拉起奶奶的手 。想着以前奶奶的身体多好 。体重130斤 。能背200多斤的玉米走好远 。可如今却瘦的不成人样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她嘴张的大大的 。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把耳朵贴在她嘴边 。努力的听着 。可这时的奶奶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
她用劲把我的手引到床边 。指了指铺子底下 。我揭开床垫 。当看见那东西的时 。我差点哭出声 。那是我前些年第一次参加工作第一个月发的2000块的工资 。每张钱上都用铅笔写上了我的名字 。我给奶奶留了1000 。给她买些营养品 。
原来这么些年 。奶奶都不曾花过一分 。我顿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能做的就只是在床前默默的陪着她 。一会奶奶又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是在保留所剩无几的精力 。想再看看她一直牵挂的人 。
那天家人们都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 。
因为我们家是大家族 。子孙三代加起来至少也在150人以上 。赶来后 。长辈先会见 。再由晚辈 。我祈求老天多给奶奶一些时间 。
最后一个 。是我弟弟 。他是所有孩子中 。奶奶最疼爱也是期望最高的孙子 。过了会奶奶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我取来棉签想给她干燥的嘴唇湿润下 。却突然发现奶奶的身体浮肿了起来 。脸色少了许多红润 。面部的肌肉似乎也有点僵硬 。我察觉到异样 。我不断的喊“奶奶 。奶奶”我再贴到她嘴边 。已经感觉不到她微弱的呼吸了 。
虽然我心里大致明白奶奶此刻已经离开 。但我还是大喊堂姐 。奶奶到底怎么了 。堂姐慌忙赶紧在奶奶鼻子下方试探 。因为不确定 。又赶紧去摸心脏位置 。我握着奶奶僵硬的手放到了堂姐手里 。血液已经停止流动 。关节已经不能自然弯曲 。体温也变得冰凉了起来 。
这时所有人都拥了进来 。而二伯去给负责丧葬的队伍打去电话开始做起准备工作 。
虽然大家都很难过 。但最终都不得不面对阴阳两隔 。做后辈此时能做的就是让奶奶走得更体面些 。
过了会 。我和堂姐以及姐姐取来了提前准备的寿衣 。按照当地风俗 。应该是让儿媳妇做这些擦洗以及换洗工作 。可在我们姐妹一致坚持下 。最终由我们负责 。
擦洗时 。我们掀开被子发现湿了一摊 。我们知道那是体内外溢 。眼睛和嘴唇也微微的睁开了一点 。之前带点笑意的脸部表情也逐渐消失了 。
没经历过的人都会问我们难道就被不害怕吗?说真的 。无论奶奶变成什么样 。这辈子都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父母早年丢下我们外出打工 。是爷爷奶奶给了我一个家 。我们一起相依为命 。和父母相比 。他们是我们更亲近的人 。
真正经历过的人 。才能体会那种感情 。
很快 。负责丧葬的队伍来了 。
同时也带来了一套冷冻设备 。将奶奶梳洗打扮后 。二伯将奶奶的抱进馆内 。这时能清楚的看见身上的皮肤变得有点干燥 。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皮肤也变成了深褐色 。
当时在7月份 。外面气温高达近40度 。当场决定找来电机连上冷冻设备 。这样能使身体呈现冷冻状态 。防止快速变化 。在这期间棺盖也不得再随意打开 。一方面为了尊敬已逝之人 。二来担心用手触碰到被感染 。
按照当地风俗 。在家必须放上7天后 。由火葬场的车来家拉走火化 。
到了第6天的凌晨 。车来了 。奶奶由一个白色裹袋包起 。放在担架上 。再有四个人抬上了车 。因为冰冻的缘故 。使得即使4个成年男子也抬的费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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