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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晚上 。大约九点来钟 。我依旧在修改文稿 。可是心里面一直打鼓 。精神上不宁 。寻思着不会再有哭啼声了吧 。昨晚已经把小女孩安慰好了 。小女孩不会再来了吧 。有再一再二可别有再三啊 。接下来 。似乎是准点准时 。就跟按点打上课铃似的 。小女孩呜呜的哭啼声 。由小变大 。把我笼罩 。我自己惹得事 。没给小女孩主张 。此刻可不是心虚了 。而是心慌心毛了 。真是怕了 。我起身向后踹开了椅子 。椅子吱吱地发着怪叫 。噔噔两下才站稳它的脚跟 。摆脱了椅子 。我朝着卫生间紧走几步 。我想解手 。有点急 。想解小手 。谁知 。呜呜的哭啼声一路尾随 。环绕着我 。包围着我 。似乎又在阻拦着我 。卫生间里 。我哆哆嗦嗦地解着小手 。水声和呜呜的哭啼声交汇着 。哭啼声变得急促 。近乎于嚎叫 。占了上风 。像是对我发牢骚似的 。而哭啼的回声不断 。在卫生间里撞来撞去的 。要死要活的 。姑奶奶的 。拿什么来拯救我的那个胆?。≌饣匚以僖膊桓腋∨⑺祷傲?。再也不敢逗人家了 。再也不敢承诺什么了 。我也不清楚到底尿干净了没有 。只是觉得裤头前面有些湿 。两腿发软的我回到了次卧 。而哭啼声紧随不丟 。甩也甩不掉 。饶也饶不过 。我脑子里一片苍白 。雄胆早已丢在卫生间了 。我立在床沿 。抓起小药瓶 。一口吞下两片安定 。顺势滚上床 。枕巾蒙着头 。肉身缩成一团 。
第六天上午 。缓过神的我 。总想一探究竟 。鬼使神差似的 。敲了半天才敲开楼下四楼的门 。我脸色凝重 。问人家有小女孩吗 。怎么晚上老是哭?。≌饧夷腥税盐业惫治锼频纳舷麓蛄?。给我摔下二字：没有！咣当一下关上防盗门 。劣质防盗门的咣当声 。像敲破罗锅似的 。真是低档 。我心里嘲笑着 。好不尴尬 。讨个没趣 。下楼途中碰到三楼的一个男人 。我挤出笑脸 。神神秘秘地问：你好啊同志 。晚上听到小女孩哭没？对方无语 。愣了一下 。对我还算友善 。冲我嘿嘿一笑 。转身上楼去了 。这办的什么事?。∏美辞萌?。问来问去 。我倒是神经病了 。我倒是鬼敲门了 。我心里想 。这两个男人想我 。我绝对不是正常人了 。
在楼下 。手机打通女友人 。我对她说：你家五楼太高了 。一天爬楼几回 。太累了 。给我换到你办公楼吧 。条件不高 。找个没人的房间就行了 。改天请你喝酒啊 。我想讨好她 。又讲了客观 。女友人在手机里嘿嘿笑着 。还逗我说看到了什么吗 。你说你命硬 。胆大胆肥胆壮的 。我要是早给你说了 。恐怕你也不来我家住了 。像你大作家 。平常可是难请啊 。我都心毛胡乱了 。急着赶火车了 。女友人真会调侃 。
第七天傍晚 。在女友人的协调下 。我在办公楼三楼的空房里安顿下来了 。她的单位在市郊 。离市区较远 。许多办公室都备有床铺 。办公桌和椅子也是现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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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两天平稳度过 。晚上我修改文稿时 。安安静静的 。偶尔从远处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喝着茶 。改着稿 。让我好不惬意 。
第三天下午 。外面起风了 。窗外呼呼的 。正埋头修改文稿的我 。忽然听到了已经忘掉了的声音 。已经窝藏在心底里的声音 。这声音把我唤醒 。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小女孩呜呜的哭啼声 。前呼后拥 。两种声音一唱一和拍打着窗户 。那种哭啼声在窗外 。急于撞破玻璃似的 。从窗户缝隙灌入我的房间 。小女孩又找到了我 。
跑吧 。逃跑吧 。别再说什么了 。这个地方再呆下去 。不神经的我 。也会精神分裂 。变成精神病人一个 。一刻不能再停留 。等不到晚上了 。拿起手机给女友人打了过去 。我说我有急事要走了 。现在就走 。不在这里住了 。到了这时 。女友人笑着说道起来 。这套单元房虽然楼层高些 。但上班就两步路 。还能早些回家做饭 。上班时也能回家看看 。那她为何不在这里住呢？原来是她老公在房子里住的时候 。半夜一睁眼 。有两次看到了白发少女站在他床头 。白发少女静静的看着 。等他老公醒来 。白发少女一闪 。飘飞而去 。他的老公一个大男人 。又是小老板 。从此不敢独自在家过夜 。而她值夜班时 。她老公也要和她挤在值班室一张小床上 。他老公的男同事到她家做客 。站在没有封闭的阳台上观望 。顶楼的阳台视觉开阔 。而男同事觉得他自己的双脚 。不知不觉离开了地面 。给了他悬浮的感觉 。让人好生稀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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