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丢失东西而焦虑

不为丢失东西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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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前两天,叶子在单位食堂吃饭的饭卡找不见了。她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连垃圾桶都翻了,就是没有找到。叶子赶着去出差,决定先不管饭卡了。

但叶子发现,不想饭卡有点困难,在出差的这一天里,叶子时常想:饭卡到底丢到哪里去了呢?恨不得马上回家去找。叶子有点焦虑。
按说,丢了饭卡,不需要焦虑与不停地想,只需要解决。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笼共只需要三步:一、寻找;二、(找不到就)挂失;三、补办。如果再完善一点的话,再加个第四步,那就是:吸取经验教训,以后不要乱放卡,妥善保存卡。仅此而已。
但叶子感觉自己的头脑在第一步“寻找”和第二步“挂失”之间,微妙而不由自主地加进了一个步骤,那就是焦虑。头脑就是想马上知道:到底这卡是丢了没有?到底它还能不能找到?到底在哪里可能找到?到底需不需要去补办……头脑只接受“要么丢失、要么找到”这两种结果,它很难接受不确定状态。就像家长们在等待孩子中高考成绩时的焦躁。
为什么丢一张卡会如此焦虑呢?这大概跟小时候形成的匮乏感有关。叶子生长于农村,家里比较贫困,父母经常因为经济而吵闹,拮据与恐惧印在了叶子的心中。
但是,现在叶子早已成人了,自己挣钱了呀。她丢自己的钱,补卡也花自己的钱,而且卡里几百元钱对叶子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啊!叶子感觉她的焦虑与匮乏感好像还不成比例,焦虑明显超过了匮乏的程度。
叶子感受到了一丝隐微的不安、紧张和惶恐,这感觉如此熟悉而深远,像幽灵一样潜藏在心底。
好像有个声音在批判叶子,说她错了,说她不小心丢失东西错了。叶子不敢吭声,低眉敛气,心生内疚。
叶子因这内疚而受着惩罚,为这内疚而买单。只有让自己难受才能表明自己的内疚。她用自我惩罚和焦虑在承担责任。
但细究一下,不小心丢失东西怎么会是错呢?它只是一个发生,只是一个事件而已。我们不需要定自己的罪,不需要自我惩罚。我们所需要做的、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只是吸取经验教训,然后改正,争取今后不出现类似的问题。如果说真有错误这个词的话,错误需要的是改正,而非惩罚。不管是外在惩罚或自我惩罚,都不需要。
再说,这一生,我们是永远不会犯错的。所有一切都是生命想体验的,是灵魂的功课与选择。在这一层面看似的错误,从高一个层面来看,就是提前设置好的情节与程序,一切都为了灵魂的了悟、进化与提升。所以,这一生,我们不需要定自己的罪,也没有人可以定我们的罪,不论大事与小事。无论我们曾做过什么事,都不影响我们纯洁无罪的高贵品格与本质。
丢失区区一张卡算个P!
叶子又进一步思考:“我”丢了“我”的饭卡会焦虑,如果是别人丢了他们的饭卡,我一定不会着急。但是,这饭卡真的是“我”的吗?
这卡不是我造的,能说这卡是我的吗?不能。
这卡里的钱一部分是我的,一部分是单位的。但是单位是我的吗?显然不是。单位是国家的。但是国家是谁的呢?世界的。世界又是谁的呢?地球的、宇宙的……我怎么能说卡里的钱是我的呢?
就是卡里属于我的那部分钱,它是我的吗?钱在我的生命里来来去去,我一生何曾抓住过任何一分钱?
我是我的身体吗?不是,身体高度自主自治。我是我的念头思想吗?不是,它们来来去去,完全不受我控制。我是我的情绪吗?不是,它们来去自由,也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是我的名字、名声、财富、车子、房子吗?不是,我与它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说一张饭卡是我的呢……
叶子越想越觉得,这张卡简直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和这张卡,只是在某个时间段里,互相拥有、使用、陪伴一阵而已。如今这张卡走了,叶子祝它走好安好便可,不需牵肠挂肚。再去补办一张新的就好了。
本没有一个“我”,更没有一张属于“我”的卡。而且,叶子宽恕了自己,放下了内疚,没有了焦虑,顿觉人轻气爽。
是夜,叶子在宾馆睡得良好,一觉安眠到天亮。
【不为丢失东西而焦虑】第二天回到家,也没再去找卡。晚上睡觉前,披着一件衣服靠在床上看书,不经意往口袋一揣——咦,硬硬的,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哈,饭卡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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