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之《再也不要》

何凉坐在我对面,羊肉串撸了一串又一串,一盘韭菜让他一人吃光。他抱着扎啤一顿牛饮。然后,咂咂嘴,骂骂娘。我就坐着,看他喝完,便给他满上。
他很少单独叫我喝酒。但只要叫我,就一定是因为同一个人不同的事。
何凉和亦汝,就像是两条相交线,越靠越近,相交在一个点,再匆匆渐行渐远……
要是算起,那大概是高二时候的事。何凉有一次看到食堂大爷用餐厅的铁盆洗头,再也不吃学校的饭了。从此便开始了他的走读生活。
晚上放学出校门,是要签到的。他每次签到总能看到同一个名字:亦汝。好奇心驱使他认识这个女生。
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何凉终于遇到了亦汝。何凉回忆那个时候,和我讲:“当时,那妮儿进来,我都愣住了,齐耳短发,鹅黄色的外套,可爱的不行,我当时是一见钟情啊。”我笑笑。他又说:“你说,有些事就是他妈的巧,我一打听,那妮儿名字就叫亦汝。”
更可怕的是,何凉在打听亦汝消息的同时,亦汝也在打探何凉的消息。之后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高中的生活枯燥乏味,可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好像喝了红牛,跑的飞快。他们走过操场,路过食堂,再穿过林荫小路。夜为他们黑,灯为他们熄。
何凉告诉我:那是他最好过的日子。
毕业季,亦是分手季。他们曾经说好要去同一座城市,却阴差阳错。何凉上榜,亦汝落榜。亦汝义无反顾地选择复习。何凉背起行囊,去往远方。
请把所有分别放在九月,让我们一次悲伤到底。淅沥的秋雨,飘香的桂树。何凉透过车窗,望着高中的方向。亦汝靠着围栏,望着车站的方向。雨打着车窗,风吹过围栏。
就此,别过。
在同一座城市相遇,再在同一座城市错过。彼此画地为牢,戴上厚厚地枷锁。说爱也好,说恨也罢。不是不爱,不是不喜欢。你能为了喜欢她而放弃她吗?
“我也很难受啊,我想让她好好复习。”何凉又是一口深闷,啤酒花四溅。
对双方来说,这一年,大概都很难熬吧?
何凉大一结束,大二开始。
亦汝高四结束,大一开始。
“我要和她告白,再来一次。”这是大一暑假,何凉和我说起的。
表白被放在九月底,何凉生日那天。按何凉的说法就是,什么也不用布置,带着一颗真心就够了。
河边的夜市,河风吹得有些微凉。酒过三巡,何凉说:“差不多了,该进入今天的正题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顾言乐呵呵地拍着手,唱着生日快乐歌。
“滚一边去,我说的不是这个。”何凉起身走到亦汝跟前,拍拍她肩膀,笑了笑。又跑到岸边,对着河水大喊:“亦汝!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话语一出,语惊四座。众人愣了愣,又看了看亦汝,赶忙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亦汝一言不发,肩膀微微颤抖,低着头。
何凉看了看她,继续喊着。
众人继续拍着手起哄。
“够了!”亦汝忽然大吼。大家又愣住了,吓得不敢说话。
亦汝走到何凉跟前,何凉看着她,痴痴地笑。亦汝在他耳边低语。
何凉笑着和亦汝一起回到饭桌,说:“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这儿的腰子烤的是真不错……”
河风还在吹,即将凋落的柳叶随着风垂死挣扎。
我从不问起,那天晚上亦汝究竟和他说了什么。因为,我知道,他喝多了就会自己告诉我……
“你知道那天晚上亦汝和我说什么吗?”
我摇摇头。
何凉抬头看着月亮:“她说,要分手的是你,要和好的也是你。对不起,我不想再跟着你的想法了。”
曾经那么熟悉,从此以后,却再也没有交集。
何凉从来没有和亦汝说过,当初为什么分开。他觉得,亦汝说得对,他太自私了。
爱是自私,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爱是无私,我喜欢你,所以我能为了你而放弃你。
又是一个九月,淅沥的秋雨,飘香的桂树。
我们的故事之《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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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发自App 创作初衷: 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分开或是再也不要相遇。
这是身边朋友的故事,发生在上个九月,上上个九月。我在九月,把他们的故事写在这里。
亦汝:亦,还。汝,你。亦汝,还是你。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我希望身边的人还是你。
何凉:何悲凉。
最可怜的不是平行线,是相交线。它们在一个点相见,之后,却再也不会有交际。
高中时候的校园恋爱,大都经历过。那段青涩稚嫩的感情,回头看来,着实美妙。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不是故事的主角,没有主角那种设身处地的感受。所以,还请见谅。
我是逐月马尾,这里,有你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之《再也不要》】我在这里,带着逐月之境,马尾之疾,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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