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金莲花 金莲花茶

金莲花茶(草原金莲花)
习惯似乎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 。
【草原上的金莲花 金莲花茶】比如我书房的一个案子前 , 总喜欢泡两朵金莲花在玻璃杯里 。干花在水中浸泡后 , 会张开花瓣 , 吐出花蕊 , 仿佛获得了重生 。我特别喜欢盯着这片草原上的花看 。在水中 , 这些野花的金黄是淡淡的 , 如果有的话;我也沉迷于这水中草原的气息 。此香悠悠 , 若有若无 。
我在其中尝到了明显的苦涩 。第一次看到金莲花是在90年代中期 。当时日本一家教育机构策划了一个学生学习骑马的活动 。他们组织日本儿童、中国北京儿童、内蒙古当地儿童在红山军马场训练骑马 。我奉命采访 。
那时的乌兰布通和现在的旅游热点不一样 , 几乎看不到游客 。我们外地人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 。他们已经拿出他们自己的特殊产品卖给我们 。有蘑菇、肉干 , 当然还有金莲花 。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带出来给当地居民看的 , 大多都是看一眼 , 问几句 , 或买或走 。没人当真 。对图中的金莲花情有独钟 。太美了 。无论是金黄的色泽 , 精致的花蕊 , 还是莲花状的花朵和花瓣 , 都表现出一种中庸的优雅 。在我们住的红山军马场招待所 , 大部分从草原回来的人都背着塑料袋 , 里面装满了采摘的金莲花 。爱美的女士们干脆把金莲花编成皇冠戴在头上 。
我们从围场县开车到红山军马场 。上午 , 我驻扎在军马场招待所 。我刚到草原 。它在天空中很宽 , 在我眼里是绿色的 。我自然非常兴奋 。经过半天的活动 , 夜幕降临时 , 我有点累了 。在招待所门前 , 我看着叽叽喳喳的姑娘们晾晒着她们收获的金莲花 , 等待开饭 。
“叔叔 , 你要金莲吗?”
一个小而胆怯的声音传来 。我眼前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 一头黑发 , 两条天然的小辫子 , 辫子里系着一根小小的塑料红绳 , 羞涩的脸上藏着两片高地红 , 带着谄媚的笑容 。小女孩穿着一件红色的童装 , 与她单薄的身材相比略显肥胖 , 款式也略显过时 。
她的眼睛像草原上的明月和黑夜一样透明 。
之前从赤峰国际旅行社的朋友那里了解到 , 干制的金莲花 , 像茶叶一样泡水喝 , 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我也想买一些带回去 , 就对小女孩说:“叔叔要住几天 。走的时候可以买吗?”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 , 点点头跑了 。
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天了 。除了学习骑马 , 我们还在滦河的激流中垂钓 , 参观古战场 , 慷慨怀旧 , 曾经骑马驰骋 , 还做了敖包的问候 。
不知不觉中 , 我经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
下马的时候裤子撕了个大口子 , 只好去供销社买了一条长得不像的 , 无奈临时穿上 。
几个觉得生气的朋友怒不可遏 , 玩得不亦乐乎 。
沟通不畅 , 寂寞难耐 , 我去一家邮局打了个长途电话 , 和球友们聊起迭戈·马拉多纳即将到来的北京之行 。
……
不知不觉中 , 我带的那一百块钱 , 在我买了补背带掉了的假军用挎包的针线之后 , 就所剩无几了 , 我也缺钱了 。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 和我们来时的路不一样 。为了给我们的客人送行 , 我们将去承德 , 然后返回赤峰 。
现在还是黄昏 , 等着吃饭 。我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 感受着“我思天地 , 无涯 , 无涯” , 忽然传来膜拜的声音:
“叔叔 , 你要金莲吗?”
还是那个小女孩 , 两片高原红 , 脸上带着微笑 , 眼里没有一丝杂质 , 充满期待 。我知道我连一朵金莲花都买不到给小女孩 。无奈的消费和无聊的铺张浪费 , 让我无法信守“走了就买”的承诺 。我看着小女孩 , 无言以对 , 故作粗鲁 , 像个小女孩一样挥挥手 , 逃命似的回房间了 。
第二天 , 当我们登车返回赤峰时 , 当地居民又聚集在我们周围 , 兜售他们的特产 。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脸上有红色高原的小女孩 。
再去草原 , 无论如何也要买些金莲花 , 哪怕回去只是送人 。
但我渐渐养成了在书房的案前泡两朵金莲花的习惯 , 品味着草原的清香和淡淡的苦涩 。
作者介绍:
83届赤峰大学中文系同学唐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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