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失去过本可以留下美好记忆的感情
愿失去的不再懊悔,愿得到的弥足珍贵,致那段不够热血的青春。
前不久我一个朋友的生日到了,在她生日的前一个月我就一早的选好了要送给她的礼物。说其是朋友,倒不如说是我阶段性爱慕的异性对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有了一种精神上想去依赖的欲望,是从我俩第一次见面开始,还是快到毕业分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对我是那么的重要,这种感觉仿佛如鱼失水,不能自拔。
我俩第一次的见面是伴着唰唰的铅笔声下开始的。当时身为学渣的我毋庸置疑初中毕业考的成绩低的可怕,在选择高中的时候家里一致认为起码要有一技之长,所以选择了一所有美术培训的学校。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这个学校有个美术基础培训班,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要招生。
在培训班的第二天我跟她有了第一眼的交流,一身黑漆漆的衣服跟这个炎热的夏天有些不搭,脚不是很大,个子也不高,站在人群中也不是那种亮眼的女人,现在想起来着实没有什么点可以打动别人的。
当时我非常自卑,现在亦是如此。很少跟别人说话的我,别人也理所应当很少理会到我的存在。那次写生石膏我坐在角落里,生怕别人看到我这不成熟还略丑的画。坐在我旁边的她,第一次跟我聊天,第一句话是“......”。我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大家都很无知且不成熟,聊起天来都有一种假大人的感觉,她也是这样,我在一旁只能“嗯嗯”“是”“对”“哈哈”的来完成我俩的对话,看着她不知所云的谈天说地,聊东聊西,时不时和附近的人开玩笑、打趣;我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望着,什么也没干,这酷热的夏天仿佛变成了春天一般,温润并和谐。
过一晌午,所有的人便纷纷散了,我一如既往的一个人走在回家吃饭的路上,慢慢回味着这短暂的春天,走在车水中,面无表情的我,心里确波澜迭起,那天上午时间宛若银河般的漫长。我想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对她有了初次的印象。
命运可能就是这么的搞笑,暑期一过,她和我竟然分到了一个班。那天上午,我们开会,看班主任介绍自己,计划未来,打扫教室,总结和相互认识。我依旧是那个慢热的人,仿佛到现在也没热过,看着班级多数人在聊游戏、聊过去、聊未来,好像这一切的一切本应该发生一样,我们被安排到了一起来度过这不为他人所知的三年。其实那三年真正算是朋友的,无非是放学后可以一起回家,有相同路线的同学罢了,在路上打趣调侃、猜测未来、议论是非,再纷纷散去回家,现在我还能记起的只有这些片段了,和那些朋友同学。
说来也巧,直到高一的第一个学期末,我慢慢开始和她相熟,才知道原来我们俩的路线是这么的一致,笔直前进方可到家,她的全程正好是我的一半。后来,我和其他人一起放学,眼前总会有关于她的背影,有时旁边有人,可她经常一个人走完这条路线。慢慢的,我也尝试和不同的人去改变路线回家,却始终没有和她一起完成过这条最简单的直线。
在任何地方没有天分的我,在绘画上也是一样,第一次美术分组我被分配到了第二组,当然这还不是最差劲的。老实说,高一的时候的第一组对我来说真的是不可企及的位置,想都不敢想,可她却是我们班第一组,还是最好的那个,我慢慢的开始不敢去和她或是第一组的所有人聊天,这样内心的一种可笑的自卑感会由然而生。
那个时候我开始学会了观察,学会打量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一切事,不管对错,我开始有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不知从何开始,我的作品开始得到了老师们的认可,我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美术上的好学生,我也进了一组,具体时间我已经忘了,大概是高二的一个暑假吧。那时我开始和她越来越近,又回到了那个最初的暑假,时间变得漫长,周围变得安静,就我俩,她在我旁边,各自忙着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一次,所有人都画了很长时间,浮躁开始蔓延整个画室,疲惫的我不由自主的倚在她的后背,当然时间是很短暂的,在老师打开画室大门的时候我们便结束了喧嚣,继续埋头苦画,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温度,是那么的冰冷。
身为常驻第一组的她,自身的压力不用想,也是很大的。所以背后,肯定她自己也会付出比别人多很多的努力,可能我也受到了一些感染,自己慢慢懂得了怎么去努力,欣慰的是,这份努力是有回报的,我开始慢慢的变好在绘画上,直到高中生涯的结束。
可能她是个有魅力的人,对她起爱慕之心的人有很多。虽不怎么想去承认,但事实就是我只是其中最胆小的那个。早恋其实是个好东西,能够留下美好的回忆或者烂尾的青春,但总是有东西留下来的,可我却没有。我只是一次次看到她被人追求,成功失败都尽受我的眼底,我只能默默一个人在心里翻江倒海,我不认为这是懦弱,可能只是想把可能的美好多保留一段时间罢了。
想起其中一个追求者,也是最猛烈的一个,也是我高中期间的算是朋友的朋友,隔壁美术班的。他性格真的是开朗,大家都很喜欢他,有着我想要的所有,我很羡慕,也很妒忌。他一直在追着她,她并没有同意过,仿佛总给一种不拒绝的姿态,他就一直这么追下去,直到我们坐上火车的那一天。每每想起这些事,我总有股子酸意,就好像儿时心爱的玩具在别人家里一样,别人爱不释手,可我却得不到。
直到高三,我们聊天的机会变得愈加稀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什么原因我俩开始互相沉默。直到最后我有点烦了,开始讨厌这个闷油瓶的自己,我尝试开朗,交朋友,有些成效,但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她说“她想去杭州”,又说“本来她就是那里的人”。
【我们都曾失去过本可以留下美好记忆的感情】我明白,她并不是真正的杭州人,只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罢了。从那开始,我在寻找,寻找机会去杭州那边读大学。当然,结果是失望的。
在最后选择大学的时候,我选择了距离杭州还算近的景德镇。说来可笑,明明可以去天津这个城市,我却选择了一个不算发达的四线小城。
期间四年之中,我来往杭州数次,却一直没有勇气和她见一面,答案还是那个,我还是当年那个我,骨子里的我。我去感受过她去过的西湖,去吃过她吃过的西湖醋鱼,我爱那个城市,可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我奢望已久的人。
每到下半年我都会考虑送给她什么生日礼物号,送了四次,却一直不满意,未来我不确定是否还会这样继续下去。
上了大学我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变得无声、无息。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别人不知,我也不觉得奇怪。和她的聊天在网络上也变得越来越少,有时会聊一会,但总是戛然而止。
这四年我们总共见了两面,一次在第一个寒假聚餐,一次在第一个寒假结束我上火车的前一天,短暂且不美好。
直到现在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是孤独感在作祟,还是别的什么我真的是不清楚。我也喜欢过另一个女孩,但是总是忘不了她。我不确定未来会不会继续这个样子,但即使未来有了确确实实的另一半,我也会留一点地方在那里,虽然这样是对不起那个未来可能会有的另一半。我只能把她藏得深深地,深到我不曾记起她来。
我不是《挪威的森林》里的渡边,她也不是那个直子,我俩一直没有存在过互相爱慕的关系,未来也不会去有。说来扎心,但这是我,也是她。可笑的是我已记不清她的面容,大概我会一直这么苦涩的回味这段我失去过本可以留下美好记忆的情感,在生活中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的消逝,就好像放学路上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迟缓的走出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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