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江堰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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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
李冰真伟大!那个秦昭王还是很不错的。看了都江堰,我对自己说。
“呔,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也配如此轻描淡写地评价古人!真真是信口雌黄,不知深浅。”
“李冰的伟大,还用得着你说,切——”
心里,另一个声音愤怒的对那个我说。我分明看到,他眼神空洞,满脸不屑。
我知道我如此评价古人,肯定会招致太多的口舌之非。因为在我们中国,许多事情是不能乱说的,我们讲究思想的纯洁性,讲究大一统。许多时候,说和做都有一定之规,任何个人化的东西都是要被和谐的。
【都江堰抒怀】想想看,在我们接受的教育里,封建时代的官吏有几个关心民生疾苦呢?有几个不是鱼肉百姓、穷奢极欲的呢?为社稷为黎庶为苍生的,大多是被封建统治者无情的打压排挤,抑郁终生,空怀一腔报国热情,虽然他们口碑极佳。
输了生前事,赢得身后名,你说奇怪不奇怪。能举例子吗?当然能,历朝历代一抓一大把,因为太多,就不抓了。
但秦国蜀守李冰除外,他主持修建了伟大的都江堰,造福黎民百姓,是没有历史污点的完美古人。遗憾的是,他没留下更好的诗词歌赋来证明他的文学才华,他净忙着挽着裤腿,撸着袖子治水去了。
关于李冰,关于都江堰,文献资料太多,我不想再粘贴复制,那样太浪费网络空间了。
我想,这样的工程如果处在现在,能否顺利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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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宝瓶口的开凿,哪怕用上了“火烧水浇”的先进技术,据说用了8年的时间。还有鱼嘴呢?伟大的川民,用“杩槎、卧铁、竹笼”铸成堤坝,更是谈何容易?要知道当时的成都一代,赤野千里,民不聊生。
在工程的修建过程中,有没有同僚的反对和观望;有没有群众的不理解不配合;有没有朝廷的掣肘和打压……
能号召一帮子饥民投入到漫长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浩大工程里去,与天斗,与水斗,与人斗,如果李冰没有伟大的号召力,他的设想再美好,也无论如何完不成工程的。
工程背后还有一位很不错的秦王。如果我用“知人善任”这样的成语来表达我对他的崇敬之情显然是太轻描淡写了。这样的伟大工程,如果没有秦王英明神武,如果背后没有朝廷的强大支持,谁觉得能实现,那他就是最荒唐的浪漫主义者。长期以来,我们总是忽略那些建立了丰功伟绩的帝王们。尤其是对于秦朝,人们习惯于用“强秦”“暴秦”“虎狼之秦”来称呼他们。秦朝的那些个君王们,被统一妖魔化、脸谱化了。人们在丑化强权的同时,很可笑的同情那些弱小者,更可笑的是不去思考那些积贫积弱政权是如何逆历史发展的潮流的原因。我认为,这才是历史的悲哀!
秦朝的历代帝王,在中华的版图上信马驰骋。在遥远的北方,在崇山峻岭,在茫茫戈壁上为我们留下了伟大的长城。在西南一隅,委派李冰驯服了桀骜的岷江。如果说,长城占据了辽阔的空间,那么,都江堰却实实在在地占据了邈远的时间。长城的社会功用早已废弛,已化身为中华民族的图腾,而都江堰至今还在为无数发众输送汩汩清流。
人们不会忘了那些为黎民百姓做出巨大贡献的灵魂。在后人修建的“二王庙”里,李冰也享四时之祀,他已被百姓筛选、历史擢拔而为神,得到永恒。
至于秦朝的那些帝王们,他们更应该得到历史更公正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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