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点丧

?????洛桑央金说,你泪点变低了
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是哭哭唧唧的状态
刚刚从手术室下来的第一天,可能是镇痛泵或者麻药的原因,天旋地转~
我听到妈妈在旁边不停的问我冷不冷,难不难受,要不要喝水~
我已经听不清自己回答的声音,我想喝水,但是医生不准我喝,妈妈就用棉签不停的擦我干裂的嘴唇,她用的温水,可能平时感觉不到,但是只要不舒服,一点点的冰冷都会刺骨
【可能会有点丧】我闭着眼睛,但是我也没有睡着,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身边有人再走,医生过来看了我,护士把心脏脉搏血压仪通通安在我身上,给我输液,给我输氧气~我感觉到妈妈不停给我盖被子,我已经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我就躺着,因为麻药全身没办法动,我就躺着,偶尔睁眼看一下头顶的白炽灯,然后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麻药快过去的时候,天快黑了。疼痛感不是突然而来的,是随着麻药药效的退散慢慢侵蚀,一点一点的加剧,一点一点的消耗我的意志,我开始觉得我做过了一次手术,伤及过骨头,还有什么比入骨钻心的疼痛还痛,所以我会迷之自信认为自己可以熬过去,然而事实证明,人对疼痛的记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轻的,我可能记错了上次疼痛的程度,我还是在半夜疼得哭哭唧唧,我抓住床上的防护栏不停的拍它,妈妈怕我把弄到伤口,赶紧制止
前半夜,都不能吃止痛药,我突然想起上次手术,也是痛到哭,妈妈也在旁边哭,后来实在不行是护士过来给我打了一剂止痛针,然后才睡着了一会儿,那一次是一个通宵,这次妈妈就比较有经验了,她尽量让我不碰到伤口,然后咬牙熬过前半夜,我数着分钟,刻度,快了吗?妈妈,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后来我成功吃了止痛药,其实也没有很大效果,期望可能太大了,伤口疼痛加剧之后就会有一种全身的细胞体都在伤口那个位置聚集,跳跃的感觉,火烧火辣的疼。一晚上,医生来了一次,对于疼痛,他也束手无策,护士进来了两次,血压太低了,体温正常。凌晨四点,终于在加大了三次氧气输送量之后,我睡过去了,我的血压只有65,妈妈不停的叫我不要乱动,我睡过去之后,不停的说胡话,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妈妈,守了我一夜。
第二天,其实就是清晨6点,我就醒了,睡眠是个好东西,暂时失去疼痛知觉的感觉太棒了。醒来之后疼痛依旧,不过相比较而言没有晚上那么疼,可能是白天窗外的光线亮一点,热闹一点,医院里面的人多了一点,我的伤口存在的时间久了一点。
妈妈说,你说了很多胡话,你的血压太低了,不过万幸,现在终于升回来了,我好像走了一条夜路,漫长阴湿,不过我又走出来了。
可是,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敷药,灌药,换药,塞纱布,一点点拆线
这简直就是噩梦连连看
同病房的病友,听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个痛吗?
他们都会笑着说,不痛
哈哈哈,不痛~~
谁来谁知道
走廊右侧的换药室,就是我的噩梦室
珠黄灯光加上蓝色隔帘圈存了我多少哭声和噩梦
我以前觉得自己超坚强,这次,相当怂
每天早上九点,就是我要去换药室报道的时间,我称之为死亡九点
两个病友比我提前两天做了手术,大致一个类型,按照她们的步骤,我也就知道我第二天大概需要做什么
这种内心对疼痛的恐惧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聚集,集到9点,在换药室门口爆发,也就是最疼的那一次,还没有上刑,换药室门口一个小姐姐分享她昨天拆一点点线的经历,疼到抽筋啊,疼到面部苍白啊,我的恐惧感剧烈膨胀,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医生说,你这样我心里有压力的,都不敢给你弄了。我就闭嘴了,等她真的给我拆的时候,我没哭,是有点疼,但比恐惧中的要好,等她弄完了,我又哭了,莫名其妙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医生说,你也不是那么娇气嘛
我挺喜欢那个医生的,她说,不要被吓住了,人的能力是自己感知不到的
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上演
我不知道我还要换几次,疼几次
不过我知道明天会给伤口塞纱布,敷药
我因为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紧张
恐惧感又来了
我想快点结束
长期躺在床上不能动,导致我尾椎骨疼到整天整天都是麻的
我其实不怕一大瓶一大瓶的中药,一碗盖一碗盖的颗粒药,也不怕留置针,不怕抽血,我就怕医生说,三床,到换药室
我想快点出去看看降温后大家的换上的冬装,我想去安安心心的养一下伤口,而不是翻来覆去被折磨到不能自已
我想,健康~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