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狗(外戚)咬狗(宦官)与第二次党锢

山冰宦官,大将军窦武的亲信,官至小黄门。
郑飒宦官。灵帝时任长乐尚书,被窦武收送北寺狱。曹节劫持灵帝,放出郑飒,召虎贲、羽林杀窦武等。后王甫欲害渤海王刘悝,以其与悝交通,诬杀之。
字伯元,河南巩县(今河南巩义)人。世世代代为官宦之家。伯父尹睦为司徒,兄尹颂为太尉,尹家族也多居要位,尹勋独持清廉的操守,不以地位势力压人。因窦武等事,被投入监狱自杀,后被崇为乡贤。
祝瑨灵帝时期官员,官至侍御史。大将军窦武的党羽。
王甫(?—179年),东汉时期宦官。前十常侍之一。灵帝初为长乐食监,受中常侍曹节等矫诏为黄门令,将兵诛杀大将军窦武等人,因迁中常侍。后与节诬奏勃海王刘悝谋反,封冠军侯。由此操纵朝政,父兄子弟皆为公卿列校、牧守令长,布满天下。光和二年 (179),与养子永乐少府萌、沛相吉并为司隶校尉阳球收捕,磔尸于城门。
字季节,广陵人也。高祖父广陵靖王。父辩,清河太守。瑜少好经学,尤善图谶、天文、历算之术。州郡礼请不就。灵帝初,为侍中,与窦武谋诛宦官,被诛。
朱瑀宦官,长乐五官史,公元168年宫廷政变的组织者。此后朱瑀以“保驾功”封侯。数年后朱瑀得以善终。
共普汉灵帝长乐宫从官史。妻子窦氏,洪姓开姓始祖之一。洪皓祖先。
宦官,官至从官史。从官指帝王的侍从官,从史为官府的从吏;从官史就是从官从史的合称。
王尊宦官,官至中黄门。参与诛灭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蕃的事变。以此被封为关内侯,岁食租二千斛。
騰是宦官,官至长乐谒者。参与诛灭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蕃的事变。以此被封为关内侯,岁食租二千斛。
趙嬈汉桓帝乳母,旦夕在太后侧,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与共交结,谄事太后。
張奐(104年-181年),字然明。敦煌郡渊泉县(今甘肃安西县东)人。东汉时期名将、学者,“凉州三明”之一。早年师从太尉朱宠,研习《欧阳尚书》,又自行删减《牟氏章句》。汉桓帝时以贤良被举荐,对策第一,授议郎。又外出任安定属国都尉、武威太守、度辽将军及护匈奴中郎将等职,并升为大司农。他在东汉的对外战争中功勋卓著,多次以恩信安抚、招降外族,使得北方宁静一时。汉灵帝即位时入朝,为宦官所利用,率军进击大将军窦武,迫其自杀。事后自责不已,拒受封侯,又上疏为窦武等人伸冤。不久迁为太常,因得罪宦官被诬陷罢官。晚年归居故乡,授课著书,不再出仕。
二十五、狗(外戚)咬狗(宦官)与第二次党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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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肃(?--169年),字恭祖,勃海高城人。初被举荐为孝廉,后做过慎县县令、贝丘县长,都因为郡府太守不是正派官员,称病辞职离去,不久升任议郎。后受党锢之祸牵连被杀。
朱震铚县令。
陈逸陈蕃之子。汝南平舆(今河南平舆北)人。黄巾之乱时大赦党锢之祸禁锢的人,陈逸亦获任官,最终官至鲁相。
胡腾字子升,湖南桂阳县人,东汉尚书。从小师从汉桓帝窦妙皇后之父窦武,初任荆州部南阳从事,灵帝时任窦武大将军府掾,坐受党锢,解禁后官至尚书。胡腾护驾肃官、敢于挑战权贵歪风,义立师门、冒死保全忠良后代的忠义举止,誉满朝野,名垂青史。
窦辅窦武之孙。后举桂阳孝廉。至建安中,荆州牧刘表闻而辟焉,以为从事,使还窦姓,以事列上。会表卒,曹操定荆州,辅与宗人徙居于邺,辟丞相府。从征马超,为流矢所中死。
张敞南阳人。太尉张温的弟弟。桓帝时期为郡功曹。建宁初,大将军窦武辟为令史。
谢弼(123-173):字辅宣,东汉东郡武阳(今莘县朝城镇)人。以中正方直著称,为当地所推重。灵帝建宁二年(169),朝廷颁诏举有道之士议政,谢弼应诏对策,与东海陈敦、玄菟公孙度,同被授为郎中。谢弼公开支持士大夫官僚,自然也是旨在反对宦官。当时,正是宦官专权的顶峰时期,谢弼的上书自然不会被采纳。因他在上书中并未正面涉及宦官专权,故只被贬为广陵府丞,幸免于受害。谢弼既深深不满于朝政,便没有上任,而直接辞职回家。当时的东郡太守曹绍,是中常侍曹节的侄子,他得知谢弼的政治倾向后,对谢弼非常憎恨,遂借口谢弼在其他方面有罪,将其逮捕入狱,在严刑拷打下,谢弼含怨死于狱中。汉献帝初平二年(191),司隶校尉赵廉上陈谢弼的忠诚,请求为他平反,于是董卓把曹绍斩了。
翟超山阳太守
刘儒字叔林,东郡阳平人。郭林宗曾说刘儒不善言辞但心中聪慧,有美玉一样的内秀。考察孝廉,考中高第,三次升迁担任侍中。汉桓帝刘志时,多次出现灾祸异常现象,朝廷下策广泛征求正直的意见。刘儒上呈密封奏书十条,极言得失,言辞很忠诚恳切,皇上没有采纳。被放出京城担任任城相。不久,征召担任议郎。遇上窦武事件,被投进监狱,自杀。
荀翌荀淑的兄长之子,荀攸的祖父荀昙的哥哥,兄弟二人都很有才干。汉灵帝时,荀翌为士人领袖,与李膺、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宇同为“八俊”。官至沛国国相、越巂太守。窦武辅政,任命荀翌为从事中郎,翦除宦官,共定计谋。公元170年,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和李膺等人一起被杀。弟弟荀昙也被禁锢终生。出身名门且作为士人领袖的荀翌生前享有崇高威望,以喜欢结交贤士而闻名,故时人们称赞他:“天下好交荀伯条。”
范滂(137年-169年),字孟博,汝南征羌(今河南漯河市召陵区青年镇砖桥村)人,党人名士,与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尹勋、蔡衍、羊陟并称为"八顾"。又与刘表、陈翔、孔昱、范康、檀敷、张俭、岑晊并称为“江夏八俊”。范滂因被举荐为孝廉、光禄四行出任冀州请诏使,后调任光禄勋主事。后又被太尉黄琼征召任职。太守宗资先前听说过范滂的名声,聘请他到郡府中担任功曹,把政事交给他处理。延熹九年(166年),牢修诬陷指控“党人”结党,范滂获罪被关进黄门北寺狱,后来审判结束释放回乡。建宁二年(169年)汉灵帝又大批诛杀党人,范滂随即去监狱投案,英勇就义,享年三十三岁。
二十五、狗(外戚)咬狗(宦官)与第二次党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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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放字子仲,陈留东昏(今兰考北)人,官至公卿。虞延从曾孙,少为太尉杨震门徒,震因被谗自杀。及顺帝即位,虞放诣阙讼震之冤,由此知名。桓帝时任尚书,议诛大将军梁冀,封都亭侯,后任司空。疾恶宦官,遂被陷害,以党争被腰斩。
张俭(115年—198年),字元节。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城)人。江夏八俊之一。汉桓帝时任山阳东部督邮,宦官侯览家属仗势在当地作恶,张俭上书弹劾侯览及其家属,触怒侯览。党锢之祸起,侯览诬张俭与同郡二十四人共为部党。朝廷下令通缉,张俭被迫流亡。官府缉拿甚急,张俭望门投止,许多人为收留他而家破人亡。直到党锢解禁才回到了家乡。消息被得知后,大将军、三公一起征聘他,又被举荐为敦朴,公车特征,以其为少府,都为张俭所推辞。汉献帝时,百姓遭遇饥荒,张俭用尽全部财产,救活了数百人。建安初年,被征为卫尉,张俭不得已只好就任。因为曹操专权,于是闭门不出,不参与政事。
曹鸾永昌太守,熹平五年(176年),上书汉灵帝为被禁锢的党人鸣冤叫屈,要求朝廷予以平反。灵帝大怒,下令收监,在狱中拷打致死。
和海光和二年(179)任上禄县(今西和六巷乡)县令。第二次党锢时冒着免官、甚至杀头的危险,给汉灵帝上书说“按照祖先的礼仪,兄弟分家另住,恩义已轻,孝服都要减轻。《左传》有言,父子兄弟,罪不相及。现在惩治党人,罪及五族,即不合祖先的礼仪,又违背传统的法规。”灵帝看毕,有所觉悟,加之在中平元年(184)黄巾大起义暴发,灵帝宣布大赦党人,流放的都准许返回故乡。
永康元年(167年),汉桓帝刘志驾崩,皇后窦妙临朝问政。桓帝无子继位,窦妙与其父窦武等商议,最终选择了刘宏继承大统。窦妙派侍御史、守光禄大夫刘儵、奉车都尉曹节等人前往河间国迎接刘宏登基。
建宁元年(168年)正月,刘宏随迎驾队伍抵达雒阳城外夏门万寿亭,由窦武率文武百官迎接。次日,刘宏继位,改年号建宁,以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及司徒胡广三人共参录尚书事。李膺、杜密等党人又重新回来参与朝政,天下人都希望汉朝能够中兴。追尊父亲刘苌为“孝仁皇”,陵墓为“慎陵”,母亲董氏封为“慎园贵人”。
大将军窦武因定策刘宏继位有功,其族人加官进爵,从此窦氏外戚权倾一时。窦武依赖太傅陈蕃主持朝政,而陈蕃大量启用在第一次党锢之祸时受处罚的士人,二人在不久后即达成一致意见,密谋铲除宦官。
八月,竇武着手為彈劾宦官而網羅罪名,首先奏免黃門令魏彪的職務,讓親信小黃門山冰接任黃門令,并指使山冰彈劾并逮捕長樂尚書鄭颯,將其關押於北寺獄。
竇武派黃門令山冰、尚書令尹勳、侍御史祝瑨聯合审问鄭颯,而鄭颯在其供詞中涉及中常侍曹節、長樂食監王甫二人,於是尹勳、山冰再據此寫好彈劾曹節等人的奏章,讓侍中劉瑜交予竇武,準備次日早朝時上奏。這天是九月七日(辛亥日)。
不想當晚竇武卻從宮中返回大將軍府過夜,而掌管文書的人將奏章之事告知長樂五官史朱瑀。朱瑀便去偷得竇武的奏章,拿給長樂宮眾宦官看,朱瑀憤恨不已:“宦官中有違法亂紀者,當然可以誅殺,而我們這些人何罪之有?竟然要被全部誅滅?!”於是朱瑀、王甫召集長樂宮從官史共普、張亮、中黃門王尊、謁者騰是等共十七人,在明堂之上歃血為盟:“竇氏無道!請上天保佑吾皇誅滅竇氏!大事必成,天下安寧!”
【二十五、狗(外戚)咬狗(宦官)与第二次党锢】王甫立即前往皇帝劉宏寢宮,告知曹節:“陳蕃竇武陰謀政變,廢立皇帝!”曹節大驚,趕緊讓皇帝乳母趙嬈帶著劉宏移駕至德陽前殿,再關閉各處宮門,以此控制劉宏,不讓其落入竇武手中。曹節再派人將尚書臺的官員召來,拿刀脅迫他們起草詔書:任命王甫為黃門令。
王甫拿著詔書和符節前往北寺獄,宣佈逮捕尹勳、山冰,并當場處死山冰,逮捕尹勳。王甫再釋放鄭颯,并和他一同至長樂宮將皇太后竇妙劫持,取得璽書。至此,劉宏和竇妙均被曹節、王甫所控制,之後的政治鬥爭形勢高下立判。因為雙方互相控訴對方是亂臣賊子,顯然持有詔書的人更有底氣。
當晚,曹節派使者奉詔書前往大將軍府逮捕竇武,竇武驚聞變故,自然不肯就範,帶兵突出包圍,前往步兵軍營,投奔侄子步兵校尉竇紹。竇武和竇紹射殺前來拘捕他的使者,召集北軍五營的官兵數千人駐守在都亭。竇武向士兵們宣佈:“宦官謀反,凡盡力者,封侯重賞!”
曹節等人見詔書無法制服竇武,下一步必然動用武力方能決出勝負。恰巧此時使匈奴中郎將張奐正駐軍雒陽,曹節再矯詔任命少府周靖代理車騎將軍,持節,與張奐率領五營士兵討伐竇武。
於此同時,太傅陳蕃聽說政變開始,便趕緊召集其官署門生八十餘人,帶著武器衝進承明門,尋找竇武下落,在尚書門遭遇王甫帶領的隊伍,雙方對峙。陳蕃振臂高呼:“大將軍竇武忠心保衛國家,宦官謀反,怎麼能說竇氏無道呢?”王甫反駁道:“先帝才死不久,竇武憑什麽功勞,一家有三人封侯?!他還多次取走掖庭宮女,短短一個月,就積累數以億計的財富。大臣做到這個份上還是有道之人?陳公你是國家的棟樑,虧你還趨附於他,到處尋找這個叛賊!”言罷,雙方交鋒。
陳蕃所率眾人多是文官,不懂格鬥,很快均被打散,且陳蕃已經年逾七十。朱瑀用戟刺傷陳蕃,王甫將其送至北寺獄。在北寺獄中,看押陳蕃的黃門從官用腳踢踹他,罵道:“死老鬼!看你還能動心思整我們這些人不!”,當晚陳蕃即被處死。
拂曉時,王甫又糾集了千餘人的隊伍在朱雀掖門與周靖、張奐匯合。兩軍對峙時,王甫讓人對著竇武軍隊喊話:“竇武謀反,先降有賞!”。竇武所率的禁軍士兵一向畏懼宦官,於是軍心瓦解,一哄而散,竇武看大勢已去,想和竇紹一起逃跑,卻被追兵包圍,無奈自殺。至此,曹節和王甫取得政變的全盤勝利。
雒陽城內的竇氏家族及賓客同黨均被誅殺,竇氏家族中未被處死的人被遷徙至交州日南郡比景縣,竇妙則被送至南宮雲臺居住。
同時被滅族的有:太傅陳蕃、尚書令尹勳、侍中劉瑜、屯騎校尉馮述。
因受牽連被免職的有:長樂少府李膺,河南尹劉祐,司隸校尉朱宇,大將軍府掾屬陳寔,大將軍府從事中郎荀翌。
因受牽連被捕入獄,死在獄中的有:虎賁中郎將劉淑。
沒有處罰記載的:宗正劉猛,太僕杜密,雒陽令虞祁。杜密、荀翌、朱宇在次年(西元169年)“第二次黨錮之禍”中被誅殺,劉猛在熹平元年(西元172年)因“太學生案”辦事不力被免職。虞祁則無後續記載,見後文考據。
十二日,朝廷任命司徒胡廣為太傅,錄尚書事。司空劉寵為司徒,大鴻臚許栩為司空。
中常侍曹節、王甫等眾多在政變中出力的宦官封侯晉爵。
议郎巴肃参与了窦武的计划,但宦官不知道,只是将他禁锢而已。巴肃认为“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自己投县官官衙就案,县官要解印与他一起逃亡,他不同意,被害。
陈蕃的友人朱震弃官痛哭,收葬了陈蕃的尸体,并将他的儿子陈逸藏到甘陵,被人告发。朱震全家被捕,都受到酷刑,然而朱震誓死不肯说出陈逸的行踪,陈逸得以幸免。
窦武的府掾胡腾收葬了他的尸体,为他发丧,也被禁锢终生。窦武的孙子窦辅,才二岁,被胡腾收留并冒认为自己的儿子。胡腾与令史张敞一起将他藏匿在零陵,窦辅也得以幸免。
张奂因“平叛”的功劳被宦官们提拔为大司农,封侯。张奂因深恨自己被曹节等欺骗,害死国家忠良,铸成大错,坚决拒绝不肯受印。并在不久后趁天象变化而上书灵帝,要求为窦武、陈蕃等人平反,迎回窦太后,并推荐李膺等出任三公。灵帝认为他说得有理,但宦官们纷纷进谗言,改变了灵帝的想法,反而追究张奂的责任,张奂自赴廷尉,被拘留数日,罚俸三月。最终也被罢官回家,禁锢终生。
郎官谢弼上书也为窦武、陈蕃等人鸣冤,要求迎回窦太后,却被宦官贬职杀害。
宦官等见窦武、陈蕃、李膺、杜密等名望仍在,不肯罢休,于是向灵帝进谗言,诬陷党人“欲图社稷”,意图谋反。年仅十四岁的汉灵帝被他们欺骗,因而大兴大狱,追查士人一党。
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等百余人,被下狱处死。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名。汝南督邮吴导奉诏前往逮捕范滂,到了范滂的家乡,竟趴在驿舍的床上大哭,范滂听说后说:“一定是因为我(才会这样)。”便要前往监狱。汝南县令郭揖听说后解掉印绶,跟范滂一起逃跑。范滂说:我死了祸事就结束了,怎么敢连累您呢?“范滂与母亲诀别,范母对范滂说:“儿今日能与李膺、杜密齐名,死亦何恨?”遂与李膺、杜密等百馀人被执,庾死。
此前曾得罪宦官的张俭四处流亡,在路途上,看见人家就前往投宿(“望门投止”),每户人家即便知道会引来杀身之祸也愿意收留他,张俭在众人的帮助下,得以逃亡塞外。因为收留他而被追究灭门的,前后有数十家之多宗族亲戚都被杀害,郡县因此残破不堪。
是为第二次党锢之祸。
八年之后的公元176年(熹平五年)闰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灵帝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收捕并处死曹鸾。接着,灵帝又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党锢的范围扩大,波及更多的无辜者。
光和二年(179年),经上禄县长和海建议,刘宏下令,党人“从祖父”以后的亲属,都不受他们牵连。
东汉桓、灵二帝之前,宦官、外戚虽然专权,但有名臣陈蕃等人主持朝政大局,士大夫、豪强等心向朝廷,局势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即《后汉书》中所说的“汉世乱而不亡,百余年间,数公之力也”。但两次党锢之祸后,清正的官员不是被害就是被禁锢,宦官更加为所欲为,残害百姓,因而激起民变,酿成黄巾之乱。士大夫、豪强离心,于是黄巾之乱以后群雄并起,东汉最终走向了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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