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二十八 为多方接风 款款的小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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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_副本.jpg 【二十八|二十八 为多方接风 款款的小幼】黄昏来得恰好是时候,曾经的天蓝得悠悠,现在黑暗即将统治宇宙,还有一桌的饭局在将锿等候。锿已经感觉不到内心的苦愁,从进王宫以来就像被下了魔咒,锿麻木得有点像块木头。
砺石为多方的接风专门选了一个地方——竹海亭。
手柔和有刚带来了几个好菜,还有一壶好酒。砺石,有刚,手柔,锿还有多方坐着。
“怎么都不吃菜呢?”砺石用筷子头敲了敲碟子。
“大哥,我最喜欢吃花生米。”说着,有刚接连给自己夹了十来粒花生米,嚼得嘎嘣响。
“又不是油酥的,有这么喜欢吗?”手柔喝着酒,抿了抿嘴唇,说:“还是酒好喝。”
“没说你们两个,你们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我问你呢,多方。”砺石说着,夹了一撮野菜。其实桌上的大都是野菜,刚采的最新鲜的又脆又嫩的野菜,焯了一下,然后淋上香油加上少许食盐。虽然做工简单,作料纯粹,但却是上等的菜品。
“锿没有动我就不会动。”多方说,用筷子头指了指锿,添了一句:“我的引荐人。”
“我引荐的是‘人’吗?”锿说,瘪瘪嘴,尴尬地笑笑,吃起菜来。
“坐下来的都是人,好不好,锿,包括我。”砺石说,看都不看锿一眼,也吃起菜来。
“这次我的到来多亏了锿,没有他就没有我。”多方说,也跟着吃起菜来。
“说得你死了,我就会死似的。”锿说,看了一眼多方,没有多说什么。
“多方活得好端端的,你一样可能死。”砺石说,含蓄地瞪了锿一眼。
“哦??”锿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旧伤都没有好,你想添新伤还是怎么的!”多方用筷子头轻轻点点锿的脸蛋,并没有把他点疼。
“我才不怕。”锿说,放下筷子,对视着砺石的双眸。
砺石头也不抬,只是闷着,嘴角却是勾勾的笑。
“大哥,到底有没有任务啊??”有刚说,放下筷子,一幅已经吃饱的样子。
“小声点,这是在竹海亭,听大哥的。”手柔用筷子轻拍有刚的手背。
锿看了一眼远景。他坐着的位置恰好背着竹海亭的山坡,可以看到稍远处的小山,还有参差的竹林。好久,好久,他却不说话。
“以后吧。”砺石轻声说,算是回答了。
“砺石,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吗?”锿说,声音粗粗的,就像鞭炮在水中爆炸。
“别急,别急。”多方拍拍锿的大腿,说。
“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坐在一起,晦气。”锿说完,只是吃菜了,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
“这个位置应该是这么坐啊,有刚手柔在我的一侧,多方的在我的另一侧,你在手柔和多方之间。有什么不好的吗?”砺石说,狡猾地笑笑,然后平静地看着多方。
“要不然,你先回去就是了。”多方说着,抬起了手,却没有拍锿的大腿,也没有朝下山的路扬手。
“干嘛,轰我走,凭什么,你以为你谁,多方!”锿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没说轰你走,我是说山下的空气好,你可以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毕竟都受伤了,还能怎么样,这样有利于你的伤口复原。” 多方说,向下山的方向扬了扬手。
“大哥,还是让锿坐着吧,毕竟来都来了,虽然说话有点扫兴,毕竟嘛,来者皆是客,是不?”有刚说,终于有人肯帮着锿说话了。
“我没说让他走,有刚。”砺石嘿嘿坏笑,又看了多方一眼。
“大哥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手柔说,看着锿脸上的伤口,发觉锿在看他,移开了视线。
“我没这样想,我只是这么说,你觉得呢,多方?”砺石说,见气氛越来越冷清,赶紧说:“喝酒啊,都喝酒!”
锿赶紧干了一杯酒,却没和任何人碰杯。
手柔和有刚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碰了一杯,各自喝了一小口。
砺石主动举起杯,多方没办法,也举起了酒杯,两人高高兴兴地碰了一杯。
“这酒,是甜的吧?”锿说,小心翼翼中有放肆。
“这不是米酒,锿,你味觉失灵啦!”砺石说,开怀一笑,就像少女的鼻尖触碰到了天空飘下来的瓣花一样。
“这是高纯度精酿造的白酒,一点都不会品酒。”有刚说,又喝干了一杯,相当爽快的样子。
“怎么,有刚,花生米不好吃啦?”手柔笑话他。
“又不是油酥的,有什么好吃的。”有刚说,瘪瘪嘴,用筷子往嘴里送了五六粒花生米。
“要不要我给你生个火,反正香油碟子里有。”手柔说,看了一眼那发亮的野菜下面的油水。
“太费劲时间,我还得等,还不如就喝酒。”有刚说,又往嘴里送了三粒花生米。
“你是大哥我还是大哥??”砺石愤怒地看着有刚,说:“想在这里生火,就在这里生火,还有没有规矩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抱一捆柴禾来?!”
“不错的主意。”锿赶忙拍着桌子称快,比捡了钱还高兴。
“你中哪门子邪了?”多方赶紧掐掐他的大腿,可锿的大腿立刻一抖,就像烧红的石头落在皮肤上一样。
“干嘛啊!”多方说,一脸怨气。
“这酒一定是甜的吧!”锿说,虽然语气不重,但是脸色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锿,品酒如生活,酸甜苦辣都有的,不接受酒的人认为它是酸的,喜欢它的人说它是甜的,本来酒就有个辣味,就像英雄的气概一样,至于苦,我想经历过重大生活磨难的人知道为什么。”有刚说,悠然地呷一口。
“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平时挺傻的,关键时候更傻,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聪明一次。”手柔说,虽然有刚的酒杯放在桌上,他还是主动去碰了一杯,不管有刚喝不喝。
“其实,有刚并不是傻,要我说,有刚只是……耿直。”多方说,一双小眼睛有穿透一切的目光。
“知有刚者,多方也。”砺石说,赶忙跟有刚碰了一杯,有刚慌慌张张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有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我的份儿了啊,大哥??”手柔抱怨,两个兄弟,忽然之间来了一个“第三者”。
“以后都有你的份儿,行了吧。”有刚赶紧安慰他,兄弟之情,可见一斑。
“看来我确实是多余的,我根本就不应该到这里来,也根本不该在今天踏进砺石府。”锿说,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弓着背,就像一只河虾一样。
“来都来了,来者皆是客,对不,大哥?”多方拍拍他的肩膀,锿恨他一眼,多方又继续拍了几下。
“对,对,来者皆是客,都不是外人,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对不!”说着砺石举起杯,说:“欢迎多方的到来,干!”
四个人遂碰了一杯,一干而尽。
“哥儿几个喝酒怎么都不叫上小女子?”远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迈着款款的步伐,鹅蛋脸像一个洗得极其干净的盘子。
说话的时候离竹海亭还有五十来米远,转瞬间已经走进了亭子里面。
“小幼??”锿禁不住大声喊出来。
“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没有座位了,于是小幼坐在了亭子围栏的凳子上。
“巧言令色,鲜矣仁。”多方张口便说。
“什么意思?”小幼坐下来没多久,就瞪圆了眼珠子。
“对了三分之二。”多方捋捋自己的八字胡,仿佛给风吹乱了一样。
“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小幼,以后就是和有刚手柔一起的了。”砺石说,提起酒壶把手,说:“当真要喝酒?”
“无所谓,本来酒量就不好,你们喝开心就行。”小幼原地坐着,屁股都不抬一下,说:“本事不大,嘴巴还挺厉害的。”
“要不,你来坐我的位置得了,小幼,我下山走走,透透气。”锿赶忙说,屁股抬了起来,将走的样子。
“坐着!”多方一把拉住他,说:“才刚来,走了,像什么话??”
“哦,你跟锿的感情挺好的啊,多方。”砺石说,嘴角是笑,眼里却是怒。
“毕竟是我的引荐人啊,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去。是不,大哥?”多方说,也不慌乱。
砺石点点头。
“这几天我见过好多次端晴姐姐了,锿。”小幼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你见端晴干嘛?”锿说,疑惑不解。
小幼眼珠子一转,说:“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王宫里有几个人不认识你的,都知道你的名字,都清晓你的相貌,包括我。”锿说,眼神和表情都是风平浪静。
“怎么还是个名人,也不是个大美人呢!”多方适时开开玩笑。
“闭上你的臭嘴,算命的。”小幼睥睨了他一眼。
“现在叫我闭上,这可不成!”多方说,得意地捋捋八字胡。
“以后也给我闭上。”说完以后,小幼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别耍小姐脾气,小幼,这是在王宫里。”砺石说,有些慌张,像是管不住眼前这个人似的。
“他不是公主的仆人吗,和端晴明秀一样?”锿说,瞬间傻了。
“所以我才去找端晴,锿,所以我才去找端晴,讨教讨教经验嘛,怎么讨公主的欢心。”小幼说,微微一笑。
“公主不需要讨好,真心对她就行,别给她惹麻烦,就再好不过了。”锿说,深深地凝视着小幼,一副看一百年也看不明白的眼神。
“说得你多了解公主似的。”小幼说。嘴角鄙夷一笑。
“你找端晴干嘛?”锿说,直接了当,不容回避。
“讨教经验呗,都跟你说了啊,讨教经验,还能干嘛?难不成看她红通通的脸蛋!”小幼说着看着锿的脸蛋傻笑,就像少女见到帅哥那样害羞。
“别欺负别人了,脸都被打肿了,你还要怎样?”砺石说,看了一眼多方。
“到底是谁打肿了我的脸,砺石!”锿猛拍桌子,一声大吼。
“你翻天了,锿——!”小幼说着,站起来,走到锿跟前。
“是砺石,大哥,我知道是你,是你叫人打肿了锿的脸蛋,我早知道了,我来这里以前就知道了。其实……”多方说:“其实我就是看他挺可怜的,人又傻,手脚又笨,还给人打肿了脸。同情心泛滥啊。”
“好吧,看在小多子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说着小幼回到原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样子。
“你才小多子!”锿忍不住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多方的引荐人。”
有刚和手柔听了一阵傻笑,看了看锿的脸蛋,笑得疯狂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锿?”小幼问,却不带有疑问的口气。
“他是我表妹,锿!”砺石说,肯定得不容置疑的样子。
罪孽,全都是罪孽。锿真的怀疑自己是中了邪,可又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门子邪。他只知道和砺石拼火力已经拼得身体枯竭,那这场战斗并没有停歇。天空是亮当当的月,可整个世界依然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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