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又怎样。

你约我见面的时候,我十分诧异。因为那家小店,我一个人常常去吃,而你只去过一次。后来分开之后,我也许久不曾去过了。
见面时,我假装得没有期待,没有满心欢喜,也没有怨恨和不甘心。平静得让我觉得,不像我自己。你点了我爱吃的水煮肉片和一些其他的菜,桌上摆放着几罐啤酒。我开口说:“很久没有喝酒了,我还要坐车回家,就不喝了。”“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啊。你不是有夜盲症吗?你家那边也没有路灯,不安全的。”“我搬家了。”
一阵无话,我吃着那些菜,食而无味。“好久没来吃了,他们家的老板换人了。”“是吗?我也很久没来了。”“我记得以前你总爱来这家吃饭,特别爱吃着家的水煮肉片。”你夹了一块放在我的碟子里,我努力忍住没有移开碟子,淡淡的回答:“这几天肠胃不舒服,只能吃些清淡的。”

记得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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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有按时吃饭吧。我记得你的冰箱里总有一些速食,有些还过期了。”我听你说着,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你又说:“我还记得,你以前经常让我做饭,还嫌这嫌那。你又总想带我来这里吃饭。你明明吃不了辣,却爱让老板多放点辣椒。然后,吃一口肉片,喝一口啤酒,你说这样的感觉特别爽。我……”
“你想说什么?”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你想说的种种回忆,我才不想听你说起当初的自己。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都放在心里了。”你脸上有多真诚,就显得我自己有多蠢。
【记得又怎样。】“然后呢?你记得又怎么样?”“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会陪你,我会好好对你的。”拿起衣服,什么都没有再说,就离开了。你似是挣扎,终于还是没有追出来。
其实,你不知道,你追出来,再说几句好话,我还是会想跟你在一起的。可是你没有。你所有的记得,都莫名地戳中我的内心,以为忘的干净的人,其实只是放在了一个看不见却更重要的位置上去了。
你记得的那些事,只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就像你想从头再来,只说一句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你,那个不喜欢我的你。也许这次见面你是想着我那么爱你,一定会答应。所以你准备好讲稿,却没预想到我会离开,于是你也没有挽留。
那些记得的事,都逝去了,你记得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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