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割手腕那一刻,我被一个美国盲人姑娘救了。她的名字叫Hope”( 三 )


hope|“割手腕那一刻,我被一个美国盲人姑娘救了。她的名字叫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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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叫来维修工人,忙活了半宿才修好马桶 。维修费要一千多(后来我们才知道被坑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现金,维修师傅便开车载着我们去ATM机 。取完钱,我们已经身无分文 。师傅接过钱就离开了 。Hope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不停地抠指甲 。
hope|“割手腕那一刻,我被一个美国盲人姑娘救了。她的名字叫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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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想发火,但是看着Hope的样子,控制不住就流出眼泪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走过去抱了抱她 。天已经快亮了,路灯开始熄灭,洒水车清扫城市,环卫工人和卖早餐的小贩走上街头,我们挽着胳膊,一路走回家里 。
Hope总是抱歉给我添了很多麻烦 。但她并不知道,大部分时候,我已经不用依赖安眠药和酒精,就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
Be Alive(活着)
冬天很快就来了 。Hope说回国前想回一趟江西那个福利院看看 。看什么呢?是想寻找一点亲生父母的蛛丝马迹,还是看看年幼时照顾她的人?我没有问 。一个星期后,Hope从江西回来 。我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甚至想象过她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开始心疼起她来 。
Hope对这次出行只字未提 。她拿出一堆星巴克的杯子,手舞足蹈地向我展示 。她说她在美国的一个朋友,喜欢收集星巴克的城市杯,她要把它们都带回去,想到快要回家了,她很开心 。
hope|“割手腕那一刻,我被一个美国盲人姑娘救了。她的名字叫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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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下班回家,屋子里黑灯瞎火,却听到“咚——咚——咚——咚”的声音 。我一惊,打开灯却看见是Hope在厨房切菜 。她左手按住胡萝卜,右手拿着刀,小心翼翼地贴近左手指的边缘,确定不会伤到手以后,再切下去 。Hope听到声音,转向我,开心地说,嗨,我今晚做蔬菜沙拉,你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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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湿润了,走过去想要帮忙,但她只让我去餐桌等着就好 。
她端上蔬菜沙拉,又拿出一瓶红酒 。
“今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我问 。
“是的 。”
“庆祝什么呢?”
“Be Alive!(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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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 。在此之前,我从没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即便是认识Hope之后,我也只是感到对抗生活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
我不想等到Hope和我道别 。在她回国前的一个礼拜,我辞职离开了北京 。
后来我去过好几个城市,经历了很多快乐与痛苦,逐渐摆脱了对抗抑郁药物和安眠药的依赖 。偶尔我会在平静的时刻想起Hope,想起那些藏在琐碎生活中的希望的力量 。
(本文内容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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