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女帝之堇月传|巾帼女帝之堇月传 第一章 新生

巾帼女帝之堇月传

巾帼女帝之堇月传|巾帼女帝之堇月传 第一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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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生

东方沙漠里夕阳渐落,银河露出一点薄薄光带横卧空中,织女天津河鼓三星跨越银河形成三角,向北运行。西方星辰闪烁,启明挂在红紫相间的天上,明亮异常。有风抚过落夕湖,红色的湖面上微波粼粼。
【巾帼女帝之堇月传|巾帼女帝之堇月传 第一章 新生】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寂静的空气。
玫德用红色的棉布将婴儿裹住,穿过沙漠下八卦殿里层层石门,将孩子抱至袁宣峻的怀里,带了喜色道:“恭喜公子,是位千金。孩子虽然早产了两个月,却很是康健,母女平安。”
袁宣峻抱着孩子,喜不自胜,看着孩子闭着的双目微卷的双手笑意不止。一时呆住,才反应过来妻子还在产房,焦急问她问道:“阿曌呢?方才不让进去,现在可以见她了么?”
玫德见他双手颤抖,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细密的汗珠,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片。
知晓他担忧,亦不敢多看他,只回道:“小姐累极了,才让玫荣灌下糖水,现含着参片,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是产房血腥,不吉利,小姐一再交代不让您进去。”
话未说完,就被袁宣峻急急打断。
“什么话,我这就去看阿曌。”
白纱轻掩的石床上铺着素麻的布,浸着薄薄一层汗水。房中通风极好,靡靡血腥尽散,亦并不觉得过冷或过热。
南荣曌躺在哪里,额头大颗的汗珠才擦去又流了下来,她枕着一方刺绣着福寿灵芝与故乡安胎神灵安姑仙人的软枕,面色微白,嘴唇干裂,一头辫子与散开的头发混在一起,湿透了。
玫言见他来了,退了一步按着礼节低头唤了一声公子,便过来接过孩子。
袁宣峻从玫荣那里取过递上来热的毛巾,蹲下给她擦脸,温柔道:“阿曌,辛苦你了。咱们的孩子眉眼很像你,玉雪可爱。”
南荣曌恢复了力气,由得他捉了自己的手握在手中,缓了缓深呼吸道:“我以为你怕这里不吉利只顾及孩子,不来看我呢。”
明明是她不准她们放他进来,如今性子上来,发作一下,便假装责怪他。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轻轻拨开她贴在额头上的碎发,眼中柔情满溢,温和的语气仿佛将周遭的空气化开了。
斥道:“胡说,如今当娘了竟还这么小气。”
将她的手放置在脸上,又笑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要紧的。”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南荣曌见他这般认真便止住了玩笑。
“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想好了?”
袁宣峻摇摇头道:“名字可不能全部由我取,否则过一段时间你想起来了,得怪独占了功劳。不如我们一人想一个字,合起来就作孩子的名字。你看可好。”
南荣曌想着什么,娇柔道:“我没有力气想太多,不过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咱们第一个孩儿是要随我姓的,可不能反悔。”
顿了一顿,想起旧时欢喜,面上堆着些许粉色的笑意,道:“我们第一次相遇,满月光华很美,月字可好。嗯,我也不能太霸道的,你想的字排在前面。”
旧的记忆浮现出来,两人相视看着,脉脉含情。
袁宣峻示意玫言将孩子抱来给他,看着孩子睡的熟,抱在她身侧,那孩子蜷缩着,睡的香甜。
他在她手上画出一个堇字低声道:“阿曌,你看,事事如愿容貌娇丽动人,又有长久之意。堇字可好?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衣裳绣的花纹亦是浅蓝堇花。就叫南荣堇月,可好?”
南荣曌轻轻点头道:“嗯,很好,就叫南荣堇月。”
二人看着孩子笑着,玫德亦笑言,孩子虽小眉目却很像她母亲。嘴唇秀气,很同她的父亲。
替她把脉后,知她往日身体康健,此番却因产后失血略显虚弱,需要好好睡着,又担心她心血来潮想起身去外头逛。就令玫德端了安神的汤药来,亲自用木勺喂她。
果然才喂得半碗,就听她抱怨道:“这里一点阳光也没有,也不知道是天黑天亮的,你带我出去走走呗。”
话未说完,双目上下眼皮就开始一张一合的打架了。
袁宣峻放下碗,轻轻道:“傻瓜,你困了。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再带你出去散步。”没等他回答,便沉沉睡了过去。
袁宣峻柔声笑了笑,又抚摸孩子。对着玫德道:“我去抓几条鱼来炖汤,阿曌要是醒了你们过来唤我。”
玫德几个颔首低眉轻声道:“是。”
待他走了,玫德对着玫言扬了扬脸,玫言明白她的意思,暗暗同她去膳室张罗药材。
房中只留下玫荣边做针线,边照看二人。
膳房里烧着干燥的胡杨木,火上炖着下奶的药膳,香味徐徐而出,水汽弥漫着整个房间,水汽在石壁上凝结成薄薄的水珠,一行行的滑下,潮湿了一屋子的空气。
玫德扣了墙上的机关,门一转关上,只有通风的暗格,转换着房间里的温热。
玫言整理着新鲜的菜蔬又切着泡制好的香菇,忽而停下。看着脸上点点雀斑,一身浅灰色麻衣,头发束成平髻别着两支素银簪子的玫德长叹一口气,又仔细听了外头有没有动静。
“公主就这么生了孩子,若是回去了可怎么办?”
玫德将温着羊奶上的奶皮子挑出,正视着她的双目道:“公主任性,劝也不得。旁的事都不要紧,皇上也不管公主,只是与王家尚有婚约。王家手握兵权权的,在朝中又受倚重,王公子与公主也是青梅竹马,回去还不知闹出多大的风波呢,在这里不也挺好的。”
玫言顿了一顿,疑惑道:“莫非公主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与公子长相厮守?见他们这般恩爱,想来也未可知呢。”
玫德微微一笑,缓缓道:“虽说公子是一等一难得的,又有离恨天这样巨大的财富。公主又是真心喜欢他,如今生儿育女。可是,哎,若是真的留下了,这五六年的布局不就白费了?”
手中的勺子跌落在地上,玫德看着墙壁上雕刻的花纹发愣道:“男女欢好哪里能比得上皇权在握?只是可怜公子尚不知情。以公主之智谋,只怕早有万全之策了。咱们不必担心这些,听公主的就是。”
玫言黯然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这半年里头传递来的消息,哪一件不是要紧的。皇上修仙炼药,宠幸新妃,公主皇子们各据势力,争执不休。南方也不安生。总而言之朝中不太平。公主在秦为质多年,不回月氏,只怕以后回去了,也失掉了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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