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

记得很多人都说自己还是喜欢坐绿皮火车,带着点复古的气息和略带陈旧的设施摇摇晃晃地向着目的地出发,其实喜欢的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路上的感觉吧,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和车中上上下下的乘客,这些你生命中可能只有一面之缘过客,这些你人生一个又一个的站点,期盼?或者是恐慌?有时的我总不自觉的想象这些莫须有的场景,好像确实那么有点不知名的趣儿。
现在是2017年9月29日凌晨12点59分,而我就坐在这样的火车上,耳机里唱着陈奕迅的《积木》,周围的人大都已经睡着,横七竖八,东倒西歪,这节车厢人挺多,有些拥挤,就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却有着众生百态,深夜依然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还有人小小声地斗着地主,而更多的人已然进入梦乡,其实还未坐过这么晚到站的火车,至少在我学会思考后还没有,以前总想着晚上的火车多累啊,只有睡觉睡觉睡觉,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晚睡的我在深夜总想着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进入正常的作息时间,但有时候夜越深头脑思绪越清晰。
窗外看不到什么风景,一片漆黑,好像出了旁边的这扇窗子就要被外面的怪兽一口无情吞噬,可能是冰冷无情,也可能是喘不过气儿来的窒息。
有人喜欢搭乘白天的火车,那时车上的人们还精力旺盛,聊天,打牌,睡觉,幼童的哭闹,熊孩子的来回奔跑,窗外的风景,莫不开心,莫不忧愁,莫名的情绪会涌上你的心头,烦躁,淡定,装作若无其事,亦无名火。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搭乘晚上的火车,晚上的列车里……怎么说呢,有一种莫名的压抑,越到深夜这种感觉也会越深,晚上车上的人们有些疲累,聊天声音有大有小,打牌有气无力,睡觉也姿势百态,幼童没气力闹腾,熊孩子更是早已入梦,如果你还清醒着,也许能偏头看看窗外孤零零的一盏两盏孤灯,应该会体验到内心深处的孤寂和落寞的感觉吧,其实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只是有的人将它如同玉米粒炸成爆米花甜甜的吃下去,而有的人只是不知道方法一颗一颗尝着没味道的玉米粒罢了。
现在车上的人们很少有像以前那样有陌生人之间的交谈了,人与人之间都很谨慎,距离也不自觉地远了,更多的人上车放好行李后选择默默坐下来戴上耳机,玩手机,看电影,打游戏,是啊,没有谁会有闲心关心其他人如何,更没有谁会有心情来与你交流,即使近在眼前,也都会低着头选择视而不见,我也是这样,好像这个世界不知觉地就进入了一个病态的地步,好像早已病入膏肓,好像癌细胞一般扩散开来,让人无助,让人绝望。

实话说,我内心的确不喜欢火车中的环境,在我眼里可以说是脏乱差,但实实在在地置身我内心所谓脏乱差的这个环境里,却会有我本就能属于这样环境的感觉,其实只是我更偏向高铁,其实只是我更喜欢安静,其实只是我离这里更近,其实没有那么差,没有那么脏,更没有那么乱,车上的乘客安分守己,少有吵闹,也很爱护环境,即使座位拥挤了点儿,即使行李堆挤着挤着多了点儿,但是这里才是我们,才是这个真正支撑这个社会的基座,但只是时代变化的太快,只是太快了。
【火车】不过晚上的火车也不错,看不见铁轨,看不见目的地,就像现在的我,在黑夜中来回穿行,期待着天明,人吧,总得盼着点儿什么,总得努力让自己不被这黑夜同化或吞没,因为太阳总会下山,天总会亮,火车总会到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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