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友

杭州的九月,上旬是燥热且又郁闷;转眼到了下旬,偶尔也会下上几场雨,但是却依旧减不掉你的那份烦躁,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湿漉漉的,此时晾不干衣服的你又会怀念那份燥热。


这个九月,我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但是待在寝室里,除了上网就是看书,也甚是无聊啊!就在我逐渐对生活失去热情的时候,毕君找到了我,他刚从老家回来,带回了一件“国粹”,邀请我们大家一起把玩。国粹果真就是国粹,一旦把玩上了几个回合,就彻底沦陷其中。

这个国粹就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长城”,哦,不对,让我们重来一遍,最伟大的发明——麻将。



国粹

众所周知,中国的国粹是京剧,那我又为何称麻将是国粹呢?因为麻将最大魅力就是它的吸引性。

无论天南地北,还是海角天涯,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一定有麻将的存在,而且一个地区就是一种玩法。牌桌上我和毕君是北方派系,另外两个是南方派系,这就出现了四种玩法,当然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三个竟然达成了共识,我的玩法他们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这没幺九怎么可以胡呢?”“哎,你们可以闭门胡?得开门啊!”最后在我据理力争下,他们终于同意了必须开门才能胡,并且根据南北派系的特点,总结了一套南北通用的打牌方式,我个人叫其“秦岭淮河”打法。

在我看来,麻将是可以将不同特点,不同地域的四个人融合、集聚在一起的最好的方法,它的本意就是让来自五湖四海的我们更加团结,就单单因为这一点,称麻将为“国粹”也不过分吧(不行,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花名

钱君,他是正宗的衢州麻将继承人,属于浙江西南部打法,“将法”如同江浙女子般细腻,同时也如同衢州境内山区那般深邃与神秘,简单来说就是他喂你的牌恰到好处,点炮的时候莫名其妙,所有人都希望做他的下家。当然,他出众的并不是他的高超技巧,而是他的花名,江湖人称——拿回去.钱君。钱君无论是吃牌还是碰牌,都不把牌拿回去,而是扔在打过的牌堆里,因此我们都会不断地催促他“拿回去”,久而久之,花名就这么被叫起来了。当然,我从来都没叫过钱君的花名,因为我觉得给他取花名的人都太幼稚了,他们根本就没发觉钱君是位大师,他之所以没有把牌拿回去,想必这也是衢州麻将的精髓。大师就是大师,就是不一样,我还指望靠着大师胡牌呢。



雀神

建业是毕君寝室比较忙碌的一个人,每天为班级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实在辛苦。然而建业就在那种高压的情况下,竟然也加入到了牌局中,可见它的魅力是真的好大。

建业在打麻将时特别喜欢放《赌神》的背景乐,又一次这个背景乐正好达到了高潮,整个牌局也达到了最紧张的阶段,因为已经有三个人听牌了。然而建业脸上没有一丝的紧张,他悠然自得的摸起一张牌,然后用手指在那里摸了好久“熬油!这应该是一张大宝贝,嗨!”伴随着一声大呵,翻牌,一张“发财”,“靠,怎么是一张发财?”建业抱怨道。

“等会儿”毕君将牌一推,胡了。我凑过去一看,正好胡“发财”。

“不是吧?发财都能胡?”

果真是真雀神,只不过胡的不是自己,是别人,当然以后的牌局,建业再也没放过《赌神》的背景乐,改放“铁面无私包青天”了。



心安理得

毕君一边码着牌,一边说“我以前看着那些大爷成天打着牌,我还纳闷这有啥意思,今天这打了几圈,发现这乐趣很大啊!”

“我去,不是吧,这才刚开学我们就这样?我新学期可是要学习的。”刚刚学会打牌的涛涛已经胡了好几圈了。

“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啊。”我很痛心的说道,并且打出了一张四条。

“胡了”涛涛又胡了。

“不是吧?”“再来再来”

于是大家心安理得的又开了一圈。

然而我的“心安理得”与胡适先生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7月15日:打牌。

7月16日: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定下来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7月17日:打牌。

当然这只是戏谑,胡适先生真正可没有这么堕落,不过他喜欢打牌应该是假不了的。



决战到天亮

此时已是深夜,很多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不过414的寝室里搓麻将的声音此起彼伏。

说实话,我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最后三圈吧!最后三圈。”

【麻友】“什么?三圈?不是说好了决战到天亮么?”

“别别别,真要是到天亮,这还不得倒下一片?”我很慌张。

“那这样,你什么时候胡什么时候走。好吧?”我刚想反驳,谁知涛涛已经打出一张牌了,我定睛一看,“三万”,我把牌一推,胡了。

然后其他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晌,田七(他也是衢州麻将的继承人)开口了“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别别别…”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田七都替我把牌给码好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来一局。

刚摸完牌,看了一下,有一个对儿,还有三个风,我心里暗喜,这把应该稳了,果不其然,五圈过后,胡牌。而我也像刚经历过一次胜利大逃亡一样,满怀喜悦的冲回了自己的小木床。



打了两天麻将,发现这个牌桌虽小,带来的影响却是一点都不小,它能让你烦躁,也能让你为之欢呼。我们之间并不玩钱,只是用来打发时间。可即使不玩钱,这种诱惑力都如此之大,那那些玩钱的,估计是这辈子都戒不掉了。在牌桌上,什么都会发生,什么都有,这里会有机遇,可能你很会喂牌就被领导提拔成了正科级;也有可能你会像汪峰那样牌玩的好,然后给自己赢一个章子怡回来(不懂去百度);当然也有可能其他三个人串通好了让你输的倾家荡产…

总之,牌桌上充满着变数,我向来是讨厌变数的,所以在深思熟虑下决定要弃牌了。

“哎,你来不来啊?三缺一。”毕君站在门口冲我喊道。

“我…”

好吧好吧,明天再弃好了,成人之美吧,谁让他们都是我的麻友呢?

但愿我会成为胡适先生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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