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偶尔我也会有点丧
前经理曾这样跟我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能自己扛过去。什么大事儿在你面前都能谈笑风声,轻松带过。”
那时候我心里有点崩溃——大哥,我丧的时候你看见才怪了!
没错,我丧的时候不会给上级看到啊。成年人的崩溃,能读懂的都是亲近的人。
①那段时间,我简直看不到生活的光亮
14年怀孕,虽说一直难以接受我是个孕妇的事实,但怀孕期间没有孕吐没有大幅度的增重,产检一直都是一把过,总体我的孕期真的是很有运气了。
没想到,老天爷给我考验在后头。由于天生的双侧乳头凹陷,每次喂奶的时候,都不啻于一次上刑。今天左边破了渗出血丝,明天右边破了肿成黄豆,月子里每次喂奶都边喂边哭。钻心的疼痛告诉我,不要坚持了,喂奶粉吧;理智却又一直在说,你可以挺过去的,母乳喂养好!
上网查,群里问,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但不少于以下措施:乳头罩、抹乳汁、乳头霜、香油、红霉素软膏……
那段时间,我的人生退化到只剩下如何解决喂奶疼痛这件事。婆婆看我每次喂奶都龇牙咧嘴,跟我说,不然别喂了,太疼了。但是眼看着疼痛减轻,我还是觉得有了希望搞定,咬咬牙继续喂。
这样的日子,你们能想象持续了多久吗?百天。伤筋动骨也不过一百天啊,喂奶的战役持续到一百天才结束。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太长了,以至于后来看到别的新手妈妈呼喊喂奶疼,我都有点“你们这些都是小case”的鄙视感。
幸运的是,疼痛还是过去了,我还是体会到了母乳的幸福感。
但朋友圈呢?我一条相关的都没发。
②再努努力,黎明前的黑暗不知道还有多久
13年部门调整,原来的经理调职新建一个部门去了。本来作为比她低一个级别,资历又足够的我,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但同级别有一个毕业院校比我好,还是男生的同事,彼时我还是已婚未育,以职场天然的属性,我自然成为了竞争失败的那个。
13、14那两年,再大条的人都感觉得到我在部门内的尴尬位置。同事们有为我鸣不平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当然新经理对我的态度也很微妙:放任吧?我以前工作能力这么强,如果一直不出彩,上头领导一定会问的;打压吧?那他还要不要脸了(关键是,手段可能也不够);用起来吧?万一成绩太突出了,我势头盖过他怎么办?
对我来说,那两年真的是很灰暗。没有了上升空间,没有了之前一直负责的项目,还要从头学习各种软件,包括html代码(我最讨厌代码什么的了!)。幸运的是,我还有一个大boss直接交代的项目,单独带,新经理完全接触不到的。
真真正正憋屈的时间,大概有半年吧。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我在这个公司生了孩子过了哺乳期,马上换。我够了,这样的工作我太累。但我也不会给新经理使绊子,玩什么非暴力不合作,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人家也不没有故意打压我不是吗?
没想到,转机来自于生孩子休产假回来的半个月。在总结里呼吁了好几年,领导终于意识到移动互联网的大潮不可抵挡,决定开始做公众号。
对我来说,这是我的兴趣,也是我工作的转机:自己做新项目永远比接手别人的项目好。而且,做新媒体容易被领导看到,转个朋友圈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不管什么岗位,做领导看的见的工作,比默默无闻好得多。
于是挂着项目经理的头衔,我开始做新媒体,用了三年的时间,做了两个百万大号,无数个十万加,应对了很多舆情事件。新媒体的成果,甚至让大领导在总结会时,都特地点了一下。
③ 我的丧,他们都知道
人到中年,越来越发现,能聊的来的朋友,认识的年限都是10为基数了。
X是我高中同学,一路互相支持,互相了解,后来当了我的伴娘。刚毕业的时候,有段时间很丧,经常觉得生活无意义,我说,我很需要安慰。X说,我送你个礼物,你地址给我。那个四角绣的精致坠子的抱枕,一直陪我到八年后,它寿终正寝。
N是我大学同学,结婚差三天,比我先要孩子,最需要的时候,总在我身边。买房的时候,前一天得知首付差十万,一个电话过去,N二话不说打过来两万拿过来。我不知道的是,当时她家一个人工作有孩子有房贷,她还问我够用吗?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R是我实习时候的同事,只同事了半个月,没想到最后成了死党。
有一次,我半夜发了一条丧的朋友圈,早上五点多删了。第二天早上,R跑来问我,你失眠了?有什么事,吐个槽,想个办法,即使不在身边经常见面。她这个拖延症,经常用半年时间给我做个包,织条围巾什么的。
【其实,偶尔我也会有点丧】丧又怎么样呢,起码我是有人在乎的。人的动力,不就在于被需要吗?
是,其实我不怕生活偶尔有点丧,谁没有低潮期呢?想办法解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熬过去这一段,柳暗后就会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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