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洗剪吹自由,我不配有( 四 )


毕业后,我从丰台搬到了海淀,但每当要剪头发的时候,依然会穿越大半个北京找他做头发 。理发师也比较体谅我,跟我说可以选择离我近的门店,预约好时间后他提前到店等我 。
期间有同事也给我推荐过很多网红的理发店,但我都不敢尝试,有的贵得离谱,烫染3000起,有的我担心技术不过关,剪毁了哭都来不及 。
我们就这样彼此追随了大半年,我造型也从齐腰长发变成了流行的初恋锁骨发,剪发的频次也变得更高,一年可能要剪十次左右的头发 。
后来,理发师从丰台的店调到了昌平的店里当店长,我又一路跟随到昌平 。之前充的卡早就用完了,出于对理发师的信任,在这家店我重新充了5000块钱——优惠也比之前更多,洗剪烫染打五折 。
2020年初,因为疫情的原因理发店歇业了一段时间,重新营业后,着急做造型的我立马又充了8000块钱,我以为享受3.8折优惠后我可以拥有剪发自由 。没想到,这是几乎是“最后的晚餐” 。
消费|洗剪吹自由,我不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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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中,这位已经在北京两家店当过店长的理发师再一次升职,这一次他被派到天津去拓展新店 。
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差点哭出来,我当时想的是,“完了,要是下一个理发师是网上说的那种永远听不懂人话的类型可咋整”,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比失恋都难过 。
后来我在这个连锁品牌试过好几家门店,跟理发师沟通仿佛是一次博弈,剪发就像是抽盲盒,只有头发吹干的那一瞬间才能知道抽到的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偶尔也有不错的,但理发店人员流动太频繁,还没来得及剪第二次就找不到人了 。
现在,理发卡里的钱还剩三千多,但我剪发的频率已经低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花完这些钱 。想想卡里的余额,我好像拥有剪发自由,但是看着自己已经大半年没有修剪的头发,又觉得自己早就失去了剪发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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