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美丽》出自沈从文笔下的《边城》 。沱江之畔 , 依山傍水的凤凰古城 , 因为沈老讲述的一个故事 , 让凤凰这个如此隐秘而又虚幻的小城 , 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
我第一次来到凤凰城是在2002年 , 然后是2003年和2005年 。之前三次都没有高速 。六年后 , 2011年 , 我再次来到凤凰 , 发现凤凰已经不是以前见过的那个凤凰了 。这座古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和古朴 。即便如此 , 后来还是开车去了几次西藏或者新疆 。只要路线允许 , 我还是会选择在凤凰城住一晚 。我总共去过七八次 。本文中的照片是我在不同时期拍摄的凤凰 。
生在北京 , 长在北京 , 对广州郊区的江高镇 , 对母亲的乡村 , 对外婆家后面的流溪河 , 对小渡口 , 都有着朦胧而难忘的童年记忆 。这些回荡在脑海里的模糊记忆 , 是我对凤凰古城、江南水乡等地情有独钟的根源 。
因为《边城》里的一句话:“从四川到湖南 , 有官道往东 。这条官道在湘西边境附近 , 到了一个叫茶洞的小山镇就有一条小溪……” , 有人固执地认为 , 沈老描述的边城不是凤凰 , 而是湖南省花垣县的茶洞镇 。
听《三国演义》里的故事 , 读《三国志》 , 就是了解历史 。《边城》的精彩在于它讲述的故事 。沈老写的边城是凤凰古城还是茶洞之乡 , 无非是这几年旅游开发争夺冠名权的心态 。虽然2008年湖南花垣县将茶洞镇更名为“边城” , 但这根本改变不了人们心目中的凤凰古城 。
我初学摄影的时候 , 有个老师告诉我 , 照片的目的不是告诉人们你在哪里拍的 , 或者你去过哪里 , 而是照片里是否有让人回味的东西 , 这样才能称之为作品 。所以我心中的凤凰古城不是地名 , 而是沈老《边城》里的诗意 。
历史上的凤凰是朝廷用来驻军防止少数民族叛乱的要塞 , 后逐渐演变为贵州、湖南两省的边境小城 。也许这就是“边城”一词的由来 。
凤凰是沈老的故乡 , 《边城》表达了沈老的乡土情怀 。书中 , 背景是20世纪30年代的川湘边陲小镇茶洞 。沈老以其优美的文笔 , 用抒情诗和散文描绘了湘西边疆独特的风土人情 。通过船娘崔璀的爱情悲剧 , 突出了人性的善与美以及灵魂的纯洁 。
凤凰另一位名人 , 画坛怪才黄永玉先生曾说 , “故乡是一个人感情的摇篮 , 故乡的影响会贯穿人的一生” 。沈老的《边城》故事投影就是他的故乡情怀 。
古城里沱江边最有标志的建筑——多翠楼 , 是黄老先生的故居 。
沱江畔的凤凰古城 , 始建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 。原名“镇干” , 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西南部 。现属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凤凰县沱江镇 。它是以西南部的一座山命名的 , 这座山形似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 。毗邻吉首德夯苗寨、永顺猛洞河、贵州范静 , G209国道、S308省道贯穿其中 , 是贵州怀化、吉首、铜仁之间的必经之路 。
历经300多年沧桑的凤凰古城 , 是钟灵的聚集地 。因为人从一个地方传到另一个地方 , 所以人很优秀 , 很杰出 。清朝道光至光绪三十年间 , 有知府、总兵、中将等三级以上军事将领百余人 。近代史上 , 熊希龄、文学巨匠沈从文、绘画怪杰黄永玉等人 , 横跨政界、教育界 , 让凤凰这座没有山也没有露的小城出现在世人面前 。
沈老在他的作品中 , 把他的梦幻家园描绘得如画如梦 。
在提到自己在一个偏僻的边陲小镇出生长大时 , 沈老曾写下这样的记述:“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才两百年前 , 满人统治中国土地的时候 , 派了一队守备兵和士兵来定居 , 才有了城堡和居民 。一个好人 , 如果他在200年前的地图上寻找一个古老的地方 , 他会发现在黔北、川东和湘西的一个非常偏远的角落里有一个叫黄振的地方 。像那里的其他小点一样 , 实际上应该有一个城市” 。
这个“镇数”就是今天的凤凰古城 。
凤凰古城不能用简单的“美”字来形容 。古城的美在于它静谧的文化底蕴和历史沉淀 。
如果你赶时间自驾游 , 不妨走国道或省道 , 从镇远到铜仁到凤凰 , 或怀化到凤凰 。路上的风景不会让你失望 。尤其是从凤凰到怀化 , 出了凤凰就沿着沱江往东走 。
可惜今天的凤凰古城 。灯火通明 , 歌舞升平 , 已经不是2002年看到的凤凰古城了 。沈老笔下的边城 , 是凤凰最美的古城 。
“古”对我来说 , 应该是经历了300多年风雨沧桑的古韵犹存 。而不是喧闹浮躁的夜场派对 。
人的心中有两个世界:一个是理想世界 , 一个是现实世界 。人有时候活在理想里 , 有时候活在现实里 。现在的现实是 , 繁华的凤凰古城让人们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
人的一生 , 不只是眼前 , 还有诗和远方 。也许我应该去看看一个小山城的茶洞 , 人们说有一条小溪从那里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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