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平台在亏,主播哭穷,长音频无人赚钱?( 二 )


比如荔枝FM从2019年起开展了两轮名为“回声计划”的创作者补贴活动 。2.0版本的“回声计划”从2020年9月延续到2021年5月31日,平台按播放量折算收益,独家内容万次播放可收获10元奖励金,非独家减半 。10月17日,临近荔枝上线七周年,平台又将创作收益金翻了五倍,也就是独家内容万次播放可收获50元奖励金 。
根据截止5月31日的收益排行榜单,荔枝FM的各垂类频道中,只有排名第一的情感频道主播月度收益突破万元,排在3-10名的主播,收益分布在一千元至七千元范围内,而在亲子宝贝频道,上榜主播月收益仅在百元范围内 。
 喜马拉雅的激励计划倒是相对慷慨 。
2018年年初,喜马拉雅FM副总裁周晓晗正式公布“万人十亿新声计划”,称公司在未来一年将投入三个十亿,从资金、流量及创业孵化三个层面全面扶植音频内容创业者,竭力帮助创作者变现 。周晓晗表示:“我们推出了这个扶植计划,目标是孵化出1万个收入破万元的创作者,其中收入破百万的不低于100人 。”
根据公开报道,2019年全年,主播从喜马拉雅平台分得16.34亿的收入 。今年8月,喜马拉雅为播客创作者提供的激励计划则要求粉丝量≥500、主播等级≥Lv8、主播信用分≥60 。
不过这些对比其视频领域,都很难说有诱惑力 。去年10月,发力中视频赛道的西瓜视频拿出了20亿元用于补贴,其中还不包括商单、直播、电商收入;针对知识区博主的“知识创作人”激励计划,则直接投入了百亿级别的流量 。2021年,微视为扶持微剧内容,开启了规模为10亿资金、百亿流量的“火星计划” 。
第二,广告主对于音频形式仍然存疑,因此音频内容创作者很难自己获得商业化的收入 。
“音频节目的广告收入与视频完全不在一个量级”,根据刘超在行业内多年的观察,对音频内容的广告投放甚至呈现出越来越少的趋势 。
音频的广告形式主要有贴片或口播、赞助以及为节目定制服务 。但作为一种“陪伴式”内容,用户很难对内容保持高度专注,口播或者贴片广告的触达效果也可想而知 。
定制节目服务在新一波播客热兴起后逐渐多了起来,如内衣家居品牌内外与“随机波动”推出过三期共创的节目,通过解读当下社会的女性问题、讲述女性的职场和生活,来强化品牌形象 。但能接到这类广告的播客仍是凤毛麟角 。
第三,在中国市场,靠付费订阅的主播很难获得理想的收益 。就连喜马拉雅CEO余建军也曾坦言,音频领域最大的问题,就是很多人并没有消费音频的习惯 。
根据喜马拉雅招股书,截至2021年前半年,喜马拉雅的手机端用户付费率仅为12.8% 。荔枝更惨,其2021年第三季度付费率仅有0.8% 。对比之下,头部视频平台的付费率都在20%以上 。
更何况,音频内容的盗版更难取证和打击——高晓松2017年在蜻蜓FM上线了节目《矮大紧指北》,需要花费200元订阅 。节目播出不久,网上就出现了许多打着“免费”、“低价”旗号的搬运工,在微信公众号、电商平台等渠道售卖 。售价199元的《蒋勋细说红楼梦》、在喜马拉雅上线的付费课程《好好说话》等头部节目都难逃被盗贩卖的命运 。
这类盗版行为规模大、数量多且极为分散,平台很难通过法律途径对其一一处理 。
“说白了,还是盘子不够大,而且离钱远,”刘超认为,作为一种内容载体,音频只能作为一种补充形式而存在,“任何内容形态想要取得商业上的成功,关键在于后续的链路是否想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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