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成都男同性恋者的调查访谈 同志空间( 二 )


朴昌的经历对洪生和林涛以后的生活至关重要 。洪升在飘场认识的朋友 , 成为他的天堂酒吧开业十几年后的第一批客人 。林涛在朴昌认识了现在的同性伴侣 。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10年 。
洪生所说的名园茶园,就是“浮田” 。其实成都很多浮田都在茶园里 。在茶馆喝茶是成都当地最重要的民俗之一 。在成都街头文化的历史研究中,特别强调了茶馆在成都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作用 。“茶馆具有商业和家庭的双重用途,是成都社会感情的缩影 。了解茶馆丰富的社会、文化和政治角色,对我们了解成都社会很有帮助 。”
茶馆是成都最常用的社交场所,当地居民经常光顾茶馆 。成都茶馆作为一个社交空的房间和休闲场所 , 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 。研究表明,无论经济状况如何 , 在茶馆喝茶是当地各阶层人民最喜爱的休闲方式 。人们在茶馆里享有相当大的自由,很少受到干扰 。
“飘飘”和当地其他居民一样,喜欢去茶馆喝茶、会友 , 但一般都集中在几个特定的茶馆 。经过口头传播,这些地方逐渐有了“浮田”的美誉 。越来越多的“飘飘”茶客聚集在那些地方,在茶馆里打造出一个同性恋者的公共空室 。成都某著名佛寺就有这样一个茶园 。在一般人眼里,这个寺庙要么是宗教场所 , 要么是旅游景点,但当“漂漂”指的是寺庙时,一般指的是里面的茶园 。以下是小曾在寺庙茶园的典型经历向笔者描述 。
“你去过那里吗?平时里面人多,现在天气不好 。战友爱去那里喝茶 , 周围的人都知道是战友 。如果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会觉得很舒服 。和其他人坐在一起,你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 。”
“如果我们在外地遇到朋友,我一般会选择看起来不太女性化的朋友,然后我们一起见面聊天,但是不敢说话太大声 。但是你要是去那个庙,很多同志说话,开玩笑都很大声,也不怕被别人听见 。比如我有一个朋友 , 有点女人味,或者表现出明显的同性恋特征,他来打招呼,我们就邀请他一起 。既然大家都知道这群人是战友,我们一点也不在乎 。”
牧牧是一名在成都学习的大学生 。与他的东方家乡相比,牧牧认为成都的“飘飘”茶馆是一个有趣而独特的地方 。
“同志们完全融入了那里的主流社会 。在成都,同志和非同志互不避讳 。在那个庙里喝茶的同志一点也不躲,一点也不躲 。他们大声谈论同志们的事情,用漂浮的语言互相调戏,互称瓜老婆(笑) 。这和我们家乡很不一样 。在那个城市,没人敢把这个公之于众 。"
飘飘在茶馆结交朋友,发展其他社会关系,也为新人融入当地圈子提供了便捷的渠道 。他们遵循着自己的亚文化规则,说着只有圈内人才能听懂的“流动语言” , 有着相似的兴趣爱好,从而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符号网络” 。在这种场合集体亮相,茶馆里的“飘飘”形成了一个群落 。
小曾和蒋木木都提到了同志们在茶馆里的“性别表演” 。在茶馆里 , 他们炫耀的举止不仅被允许,甚至被鼓励 。正如迈克尔所说:
“这个圈子并不完全排斥女人味 。我觉得和当地文化有关 。比如同志们都喜欢‘小儿之怒’ 。但是,再怎么生气的同志,在某些场合,不管是为了快感还是天性,都会故意做一个好色之徒,就像表演一样 。这个很有意思,可以表演,性别有戏的元素 。这可能是我个人的看法 , 但我确实认为这是当地文化的一部分 。”迈克尔在《茶馆》中对同志自觉颠覆传统性别模式的描写 , 很好地说明了性别“表演”的本质和性别界限的“模糊性” 。
成都茶馆同性恋者的公共空房间有三个显著特点 。第一 , “飘飘”没有躲在茶馆里,而是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通过有意识地使用“浮语”或明显的性别表现,使茶馆的特定区域“queered” 。由于茶馆属于公空室 , “飘飘”成群结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个地方 。某种程度上,他们对自己是“开放”的 。作者同意在中国语境中使用“出柜”和“壁橱里”这样的概念是有问题的 。然而,哈里·布里特说,“当同性恋者散落在茫茫人海中时,他们并不是同性恋者,因为没有人关注他们 。”(引自)茶馆成了“飘飘”集体亮相 , 公开表达性取向的地方 。系统研究了清代“同性恋风气”的盛行 。上流社会的学者、官员和商人经常聚集在剧院支持他们喜欢的演员 。在这个场景中 , 同性恋的表达是公开的,而不是“地下的” 。就像那个年代的剧院,喝茶是成都的一种习俗,而public 空的形成和“飘飘”身份的构建都与这种地方习俗紧密相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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