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或经历过迷信故事吗?农村的迷信你知道哪些?


迷信已断送了上一代人 。难道还要再断送这一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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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初一到十五是家乡的“鬼节” 。这期间 。家家户户都要摆桌宴席招待祖宗 。其名曰:“敬祖宗” 。
每年每逢这段时间 。再忙 。我都要抽出一天 。回老家祭祀先人先祖 。
今年回老家却多了一个新任务 。独眼堂兄说他忙 。不能回家 。托我把在乡下爷爷奶奶处度暑假的小侄子虎子带回到城里 。
农历七月的乡村 。虽已立秋 。但暑热依然不减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 。太阳像个火盆似地扣在头上 。知了声嘶力竭地高声叫喊“热呀热呀” 。这还不到上午十点的时间 。地里的庄稼就晒得耷拉下了头 。
老家老屋已多年没有人居住 。近族之中也只有独眼堂兄的父母难舍穷窝 。坚守在祖宗的坟茔旁 。希翼祖宗恩赐他们的洪福 。所以我每次回到老家 。要么来去匆匆 。要么就在伯父伯母家稍作停留 。
我在先人祖宗的坟头烧完纸钱后 。不到十一点就出现在伯父家的门前了 。
虎子正蹲在屋前的大槐树上套知了 。见了我便似猴一般地溜下树 。口喊着叔父地向我飞跑过来 。
小家伙刚满十岁 。由于堂兄的“独眼”误了婚事 。三十多岁才门当户对“老鼠配臭虫”般地娶了个跛脚媳妇 。总算成了一个家 。近四十才得子 。又只这么一个 。长得“宝玉”般的 。自然独眼堂兄、跛脚堂嫂爱若掌上明珠 。祖父祖母更视比自己的老命还金贵 。把个小孙子宠惯得如小皇帝一般 。每到寒暑假 。做爷爷奶奶的总要提前到小城里守候好几天 。把宝贝孙子接到自己的身边 。这才心地安稳 。吃睡都香甜起来 。
我放下包裹 。一使劲将迎面跑来的虎子举过头 。乐得他咧着两片薄薄的小嘴唇 。露出两排小白牙一个劲地咯咯笑 。葡萄般圆亮的大眼睛在笑声中推合成了一条窄缝 。浓黑的眉毛也伴着这开心的笑声一闪一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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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伯母迎了出来 。我放下虎子 。便进了屋 。
嗬 。菜都上桌了!我扫瞄一遍 。还是八大碗哩 。杯箸摆得整整齐齐 。但桌旁却空无一人 。
我想 。大概是专候我的光临吧!今日一路辛苦 。伯父、伯母为我接风洗尘 。早作了准备啊 。但不对呀?他们何曾知道我今日到来?可能是请什么贵客吧?可此时非年非节 。何况亲友之中多为后生之辈 。谁敢擂他老人家的肥?再说伯父伯母一生只与泥巴打交道 。他闭着眼能知道“七升子”的田塍上有三个壑口 。“五斗下”的西南角里有个粪凼……至于外面的“万达广场”“欢乐世界”那是说什么也不晓得的 。
这就是说 。他也没有一个体面的同事 。或是一个可攀的贵人 。来享用古稀之年的伯父的这般盛筵了!我忖度着 。在桌旁坐下 。心里乐滋滋的 。暗自庆幸:有运气 。可赶上嘴了!
我刚坐定 。伯父就从房里迎了出来 。他穿得整整齐齐 。一身青色衣服 。整个脑袋上除了两道灰白的眉毛外 。再也没有一丝须发 。嘴角还依稀可见没有抺净的肥皂泡――分明显示出是刚刮过胡须的 。一生劳累过度的驼背在此时也似乎直挺了许多 。脚步稳健 。态度严肃而神秘 。他与我寒喧几句后 。就叫伯母把我与虎子安排在小后房里 。我很扫兴 。望着桌上的佳肴咽着口水 。悻悻地进了小后房 。
房门虚掩着 。门缝里的伯父 。在餐桌前直了直脖子 。摸了摸衣领 。扯了扯衣袖 。身子似长高了许多 。他拿一双浑浊的眼睛审视了一下桌上的摆设 。转过身 。这才从房里拿出一摞纸钱 。两筐“包袱”和一把香烛 。他围桌架上包袱 。拆散纸钱 。颤抖着手 。一一点燃了 。他捏着一把香 。在腾起的火苗上烧燃 。然后吃力地跪下 。火苗吞噬着纸钱、包袱 。在桌前耀武扬威 。伯父对着这些跳跃的火焰 。不停地作揖、磕头 。口中不住地祷告 。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个马脚爷操办这“敬祖宗”的事早已是驾轻路熟 。不费吹灰之力了 。
窗外的知了一刻不停地在叫着热死了热死了 。我饥暑交迫 。烦燥地拿起大巴扇用力扇着 。风也是火的 。越用力 。冒的汗越多 。
虎子猫一般地在门缝偷着看 。转过头神气十足地望着我比划爷爷磕头、作揖的动作……
我难言地摆摆手 。欲制止虎子这种戏剧般的模仿动作 。
桌前虔诚的伯父依然跪着 。作揖磕头 。光额秃顶上渗满了汗珠 。在火光映照下闪着星亮的光 。看上去活像一只淋了雨的山鸡在啄米 。似乎蒙太尼里比他还稍逊一等 。祖宗们也好像都在烟雾中笑迎着这个老大孝子送给他们的一片孝心和这一地的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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