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和天马对水原三星 城南一和天马全家福( 三 )


《史记,封禅书》几次提到恒山,称舜“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 。岱宗,泰山也 。……五月,巡狩至南岳 。南岳,衡山也 。八月,巡狩至西岳 。西岳,华山也 。十一月,巡狩至北岳 。北岳,恒山也 。皆如岱宗之礼 。中岳,嵩高也 。五载一巡狩 。”“始皇复游海上,至琅邪,过恒山,从上党归 。”从五帝开始,历代帝王及诸侯王都有祭祀名山大川的传统,正所谓“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诸侯祭其疆内名山大川” 。《史记,封禅书》中有一段重要记载:“常山王有罪,迁,天子封其弟于真定,以续先王祀,而以常山为郡,然后五岳皆在天子之郡 。”这里的常山王为刘舜之长子刘勃,其弟为次子平 。史载,此事发生在汉元鼎三年(前113年),常山除国为郡,并分常山郡置真定国,下辖正定、绵曼、藁城、肥垒四县 。常山国的前身为常山郡(郡治在今元氏常山故城),原为恒山郡,汉高祖三年(前204年)置,汉文帝元年(前179年)为避文帝刘恒名讳而改为常山郡 。按司马迁记载的“五岳皆在天子之郡”这一句话理解,恒山当在常山郡管辖范围之内,而当时常山国的范围不包括后来恒山的所在地上曲阳,上曲阳时属中山国 。查《史记?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中山为汉高祖置郡,景帝改国,即公元前155年初设中山国,公元108年国除,都卢奴(今河北定州),所辖约为今狼牙山以南、保定市安国以西、唐县新乐以东和滹沱河以北的地区 。司马迁是那个时代的人,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记述是准确的 。查司马迁之后的《汉书?地理志》,这时常山郡已包括上曲阳,并有“恒山北谷在西北,有祠,恒水所出”的记述,但这是恒山北迁后的记载了 。曲阳北岳庙始建于北魏(现存主体建筑德宁之殿为元代建筑),正好证明它晚于封龙山之恒山 。据考察,元氏故城曾建有北岳庙,宋代欧阳修在《集古录》中载有元氏《后汉北岳庙碑》,这也是封龙山曾为恒山的一个有力佐证 。就连在秦代设立恒山郡的东垣真定的延续――安乐垒常山郡城(今正定),也曾因旧制建立有北极紫岳阁,每有新任知府、知县,在到任的第一天晚上都要子时登高,并进香参拜北极紫岳大帝 。在古人眼里,北岳是与北极紫岳星对应相通的 。
尽管在公元前61年汉宣帝诏定祭祀“北岳常山于上曲阳”,但在封龙山遗留下的汉碑、碑文拓片及历朝吟诵封龙山的诗文中,我们仍能找到封龙山为恒山的影子 。如《祀三公山碑》(东汉元初四年立,即117年):“择吉与治,东就衡山 。”这里的“衡”通“恒”,衡山即恒山,指的是封龙山 。《元氏封龙山颂》(东汉延熹七年立,即164年):“惟封龙山者,北岳之英援,三条之别神 。”这里的“英”为杰出之意,说的是封龙山为北岳之主峰或主脉 。这以后的汉碑提到北岳的意思就变了,如《三公山碑》(东汉光和四年立,即181年):“北岳之山,连井陉阻 。”《白石神君碑》:“白石神君……体连封龙,气通北岳 。”这两处好像是泛指北岳为一系列山脉,这表明随着恒山的北移,人们逐渐附会于曲阳北岳恒山了 。在吟诵封龙山的诗文中,明代乔宇曾有“九点齐州开远望,三秋恒岳占幽期,龙峰熊耳高千切,大石题名道总宜”的诗句;明代进士石王缶在《登封龙山赋》中也有记述恒岳变化的句子:“俗有避秦山,多人晋,岳被重封,川经几浚 。”其中的“岳被重封”即是指汉宣帝诏令将恒山祭祀活动北移至上曲阳一事了;清代郑一麟在《登封龙山》中有“太行分黛翠,大茂比磷峋”的诗句,把封龙山与大茂山(即后来的恒山)相比 。这都说明,至少在明清时期,地方的一般文人都知道古恒岳以前是在封龙山的,而元氏县志也有封龙山曾为恒山的记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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