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乐府民歌艺术水平最高的长诗是,北朝乐府民歌多辑入《乐府诗集》中的( 四 )


南朝乐府民歌的艺术风格与汉乐府民歌的质朴和北朝乐府民歌的刚健迥然不同 , 以清新婉转、本色自然见称 。《大子夜歌》“慷慨吐清音 , 明转出天然”二句 , 本来赞美的是《子夜歌》的曲调 , 其实也不妨引申为对南朝乐府民歌艺术特色的形象概括 。这种特色的形成 , 和当时的经济生活、社会习俗、文学风尚乃至地理条件都是息息相关的 。在艺术手法上 , 最明显的特点是谐音双关隐语的运用 。例如“黄蘖向春生 , 苦心随日长”(《子夜春歌》) , 苦心指苦味的黄蘖树心 , 又指人心;“春蚕易感化 , 丝子已复生”(《子夜歌》) , 以“丝子”谐音“私子”;他如以“莲”谐“怜”、比“篱”谐“离”等等 。这种隐语也常见于当时文人诗歌里 , 这无疑是文人向民间文学学习的结果 。
与前代、后代的作品相比较 , 可以看到南朝乐府民歌在思想和艺术上承上启下的关系 。“自从别欢来 , 奁器了不开 。头乱不敢理 。粉拂生黄衣”(《子夜歌》) , 使人想起了《诗经》中的《伯兮》;“没命成灰土 , 终不罢相怜”(《欢闻变歌》) , 信誓旦旦 , 又和汉乐府的《上邪》一脉相承;“君既为侬死 , 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 , 棺木为侬开”(《华山畿》) , 生不同衾 , 死则同穴 , 可以和大致同时流传的梁、祝故事互相辉映;“打杀长鸣鸡 , 弹去乌臼鸟”(《读曲歌》) , 又已下启了唐人“打起黄莺儿”的艺术构思 。共同不等于雷同 , 南朝乐府民歌从前人那里汲取营养 , 在自己的生活基础上形成了独特的风貌 , 又从而霑溉后人 , 发生过深远的影响 。
南朝有不少文人喜欢创作乐府歌辞 , 作品数量比较多的有谢灵运、鲍照、谢朓、沈约、王融、江淹、吴均、江总等人 , 帝王中则有梁武帝、简文帝、元帝父子和陈后主 。其中鲍照卓然挺出 , 成就最高 。其他作家的作品 , 多属刻意拟古或模仿民歌 , 清新活泼者少 , 华丽绮靡者多 。至于那些质木滞重的郊庙歌辞和燕射歌辞 , 更不足论 。总之 , 南朝文人创作的乐府 , 成就不能和民歌等量齐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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