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郭沫若打算转学主攻文科,遭到了成仿吾的反对:“仿吾认为,研究文学没有进文科的必要,我们也在谈文学,但我们和别人不同的地方是在有科学上的基础知识 。他这些话把我想转学的心事克服了 。”应该说,成仿吾的看法有道理 。
学界普遍认为,就对郭沫若的研究而言,由多到少的顺序为文学、史学、考古,就其本身成就而言,由大到小的顺序却为考古、史学、文学,由此可知郭沫若学术成就之大 。考察一下郭沫若的文学创作与学术研究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出,他的学术研究对文学创作的影响仍然是正面的,这典型地体现在郭沫若的历史题材小说《豕蹄》和历史剧的创作上 。可以说,如果没有对相关历史问题的研究,郭沫若不太可能写出这些作品 。郭沫若写道:“创作之前必须有研究,史剧家对于所处理的题材范围内,必须是研究的权威 。关于人物的性格、心理、习惯,时代的风俗、制度、精神,总要尽可能地收集材料,务求其无瑕可击 。”郭沫若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屈原》尽管只写了10天,却在1920年创作了《湘累》,1935年出版了学术著作《屈原》;《孔雀胆》甚至只写了五六天,写作前却进行了大量调查,写满了一个抄本,超过《孔雀胆》本身字数的5倍 。
1948年8月5日,郭沫若在《我怎样开始了文艺生活》中写道:“本来我的生活相当复杂,我有时是干文艺,有时是搞研究,有时也在过问政治 。有些生活好像是分裂的,但也有它们的关联,它们事实上是一个有机体的各种官能 。”这实际上较好地总结了他的创作与生活、研究之间的密切关系 。
复杂的生活、深入的研究,为郭沫若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一旦进入创作就常常文思泉涌 。有如他参加北伐战争和南昌起义后创作诗集《恢复》一样:“诗的感兴,倒连续地涌出了 。不,不是涌出,而象从外边侵袭来的那样 。”有如他在抗战时期创作历史剧《屈原》一样:“数日来头脑特别清明,亦无别种意外之障碍 。提笔写去,即不觉妙思泉涌,奔赴笔下 。”郭沫若曾用“诗=(直觉+情调+想象)+(适当的文字)”来定义诗,认为真诗、好诗的标准是“命泉中流出来的Strain,心琴上弹出来的Melody,生底颤动,灵底喊叫”,所以他的诗歌常常是在感情充沛时创作的,有如他创作《凤凰涅槃》《地球,我的母亲》一样 。
郭沫若的创作经历告诉我们,与其闭门造车,不如多培养自己的感情、丰富自己的生活、充实自己的知识 。一般而言,文学作品的价值主要取决于其宽度和厚度:宽度主要涉及内容的丰富程度,厚度主要指艺术水准的高低和思想水准的深浅 。一部具有宽度没有厚度的作品至少还有史料价值、知识价值等,而一部既没有宽度也没有厚度的作品则一无是处 。
(作者:廖久明,系乐山师范学院四川郭沫若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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