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90后诗人谁的诗写得好?


刚日泳史 。柔日谈诗 。
诗歌是柔性的事业 。它是有爱、有滋润的写作 。是相信寒冬过后有春雨、酷暑过后有秋风的咏叹 。它以桂花飘忽的芬芳 。让我们晓得生命在此岸与彼岸的守望 。

中国90后诗人谁的诗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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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们面前的青年诗人高璨 。正是这样的写作者和守望者 。从西京长安到岳麓书院 。一路求知于学又为文于诗 。已出版了《一朵野菊花又开了》《出尘之美》等十余部诗集 。以朴实、细腻、圆润的温柔之笔 。把日常生活中易被忽略的物象、事象一一激活 。铺陈出美妙的善意和诗意 。
如今这部新作取名《白驹过隙——人生的缝合者》 。有了新的雄心 。即不仅咏叹 。不仅守望 。还要“缝合”生命的裂痕 。“白驹过隙”作为成语典故 。出自《庄子· 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间 。若白驹过卻 。忽然而已 。” “卻”同“隙” 。白驹比喻日影 。在时光匆匆流逝中 。古人今人似乎都有苟可适志、不必他求、何至自苦的人生感悟 。然而 。女诗人希望提升自己生命的维度 。在情感的回归和灵魂的自洽中 。在“缝隙”或“一无所有”时渡过汹涌的水流 。找到一个相对完美而自足的精神家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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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90后诗人谁的诗写得好?】于是 。我们在作者的诗中读到了心灵的渴念:“身上嗅得到陌生的远方/来去皆为行迹匆匆的遥遥”(《黑鸟》);谈到了主体的内敛:“记忆里的羊纷纷变鱼/长出的鳞片拓印了谁的青春”(《窗外》);读到了凝神的默想:“总是以为我们所挂念的事物/都靠近世界中心/蜻蜓点水点水/她留下卵/我们留下谬误”(《挂念》);读到了自然的生命化:“远处的河流和近处的麦田一样潇洒/把爱情晾晒/唱成风”(《去远方》);也读到了生命的自然化:“我把家搬进荒漠/夜里沙子一粒粒地叫/你的名字/仙人掌的怀抱里/都有你的背影”(《爱情》)……温柔并非软弱的代名词 。一旦以意象的骨质、意蕴的纯美接通世代所累积的记忆 。就如同清泉注入濒临龟裂的灵魂 。解人干渴 。令人心爽 。
毫无疑义 。青春期女性写作需要个体经验与想象性寄托的融合 。想象的奇崛和隐喻的别裁成为诗集中不少作品的追求 。如“太阳的口袋里有一把嘴唇/扔在树里/蝉就醒了”(《我不希望你在树丛里叫我》);如“进入不了石头/因为它们没有门/唤不回雪人/因为它们没耳朵”(《山水禅》);如“有时你手指的温度/在雨中升起火来/有时你眼中的静默/夏日林间没有一只会唱歌的鸟儿”(《爱情》);如“风筝是一只脚的鱼/雨是忘记故乡的云”(《风筝是一只脚的鱼》);等等 。莫不振葩扬藻 。怀抱嵌奇 。让物象与心象相连 。
情诗通常为青春年少者追慕 。这符合此一心理期的普遍特性 。《白驹过隙——人生的缝合者》没有例外 。其中的组诗《无题》《我不希望你在树丛里叫我》《爱情》《离别》等 。都有“我”和“你”在风里雨里夜里海里舞蹈与歌唱 。有时是“风筝啄破了风” 。有时是“河流里漂满花朵” 。有时是“星斗错过月圆” 。有时是“四野散落花香的秘密” 。也有时是“春天去过的地方都忘了名字” 。都属没有明确对象的私语 。这个“我”和“你” 。身份和面孔模糊不清 。既遥远又亲近 。却成了似有似无的知音 。不必去追问抒情对象是谁 。没有季节背景 。没有花前月下 。这样 。与其说是在寻找 。不如说是在等待——在某棵树的浓荫下等待某种不期而至的惊喜、欣慰 。抑或惆怅 。乃至夺眶而出的泪水落入空杯的可能性 。这样的女性个人经验 。在其精神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 。它可能带来温馨与浪漫 。也可能带来花蕊的清苦 。
川环珠而水媚 。看来 。《白驹过隙——人生的缝合者》的作者尽管有某种“内部的远方” 。不少篇章中为神驰的白日梦所牵引 。思绪缠绕、沉醉、唤醒、失落、疑惑 。撕裂于“我”和“你”、“心”和“物”之间 。这就需要解除两者之间简单的关系 。缘由不是别的 。因为倘若过于陷入日常的、细琐的个人经验 。很可能遮蔽人与自身、人与大千世界的其他关系 。遮蔽“我思故我在”及其与普适的、更广阔的“在”的联系 。个人的成长档案总有时代风云的投影 。是故 。诗人需要走出“青春” 。摇醒“自我” 。将心灵的天空更大幅度地敞开 。进而去回答包括女性在内的人作为抒情主体的真实困惑和精神冥想 。去印证与呼应动荡人生中的自我认知和灵魂发现 。那是更有力度和温度的“缝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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