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出处( 三 )


在行刑前,“六君子”面不改色,横眉冷对 。谭嗣同面对行刑的刽子手高声朗诵: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大声呼罢,哈哈大笑,这等血性和精神,将行刑的刽子手笑得心里发毛 。刽子手手起刀落,谭嗣同最终还是倒在了顽固派的屠刀之下,成为了因变法而牺牲的第一人 。
谭嗣同死后,大刀王五为他收尸 。第二年,骨骸运回原籍湖南浏阳,葬于城外石山下,后人在他墓前华表上刻上一副对联,以表彰其不屈的精神:亘古不磨,片石苍茫立天地;一峦挺秀,群山奔趋若波涛 。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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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谭嗣同以身殉法的精神,后人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位湖南人所展现出来的血性,让后来的继任者都肃然起敬,著名作家张平仁在他的《谭嗣同的近代特质》一书中写道:
一百年前的金秋,谭嗣同血洒北京菜市口 。
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走脱 。康有为、梁启超都走了,他却坐以待捕,原因简单而干脆:外国变法,未有不流血者;中国以变法流血者,请自嗣同始!一句话,便把自己永远定格在了历史的画卷上 。这种前无古人的风范,使无数接下来者为之洒泪洒血 。痛感悲壮之余,人们不禁沉思:他的鲜血到底包含着怎样的凝重?
中国知识分子向来以道自任,不乏参与政治的强烈愿望,但行道时,却往往掺进些许私念 。做官首先不是为了救世,不是为社会服务,而是为了光宗耀祖、飞黄腾达 。过重的私念包袱,使神圣的道大打了折扣 。有官做固然可以行道,无官做,或者干脆不愿做官,也有足够丰富的理论为凭借,退缩到自我的狭小圈子里,甚至去做隐士 。社会的污浊,官吏的腐败,民生的凋敝,甚至民族的兴亡,统统可以视而不见 。社会责任感被抛在一边,眼中只有自己的性命和清高,道蜕变成了自我平衡、自我慰藉的麻醉剂 。尊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中国文人,说到底是一伙个人主义的政治打工者 。
谭嗣同走出了这个行列,他没有选择君主,没有选择功名富贵,而是选择了社会责任感作为自己的服务对象 。,他不可能退缩到自我狭小圈子里,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去为这个社会奋斗 。一向消极避世的佛教,在他那里,也成了积极献身的理论武器 。他眼中只有危难中的民族,没有个人的毫发:“蠢尔驱壳,除救人外,毫无他用 。”生命即将不存,可谓“穷”到极点,但他依然没有退缩,无私才能无畏,他用自己的鲜血印证了自己的誓言 。梁启超把他的“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召后起”改为“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主”,简直是一种亵渎 。
传统中国是一个网罗密布的社会,知识分子既是网罗的制造者,又是维护者,更是受害者 。在网罗的层层包裹下,知识分子的自由精神和创造力被冻结了,一个个变成了网罗的奴隶 。谭嗣同高唱“冲决网罗”,横决一切,勇猛直前,一股浓烈的湖南辣子味冲鼻而来 。神圣的名教成了万恶之源,高高在上的君主被斥为民贼,一切都应当冲决,一切都应当“日新” 。冲破枷锁,变异创新,追求自由独立的人格,正是长久浸在酱缸里的中国士人最缺乏的精神 。
谭嗣同不是近代最杰出的人物,却最具近代特质 。作为一名知识分子,他的鲜血凝聚了太多的异质特征 。他血性的形象穿越了百年的沧桑,愈加真切地站在了我们面前,永久地启示着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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