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听懂古典音乐?(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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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尔松 。
以前一直觉得门德尔松太甜 。人畜无害 。意思不大 。直到有一天我听了韦伯 。我才发现 。门德尔松还是无愧于天才之名的 。
其他观点:
这部音乐与以往法国歌剧音乐不同之处在于 。它不再只是写那些王公贵族的感官享乐或历史中峨冠博带人物的假大空了 。也不再铺排豪华气派的场面和耀眼排场的舞台效果 。也不仅是浪漫主义简单的抒情 。它借助了法国自然主义作家的文学作品来弥补法国歌剧的先天不足 。描写的只是远在普罗旺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阿来城小镇附近农村姑娘真实的生活和平凡的情感 。比才彻底弯下腰来 。再不像以前那些歌剧家们那样“不知有汉 。无论魏晋”一般吃凉不管酸了 。
这部歌剧的音乐是比才形成自己风格的标志 。它以崭新的音乐形象宣告:他不再只是跟在罗西尼、梅耶贝尔或奥芬巴赫、古诺的屁股后面学步了 。朴素 。洗尽铅华 。平凡 。亲切感人 。这是我听《阿来城姑娘》后的感受 。无论是略带忧伤的前奏曲 。或是小步舞曲跳跃出来的乡村的淳朴风情 。或是小慢板里温柔动人的抒情 。或是最后那节日般的欢快 。年轻蓬勃的情绪 。被阳光晒得健康的肤色和暖洋洋的感觉 。尘土飞起弥漫着的气息和乡间飘闪着的独特味道 。让人感到是那样的值得亲近 。而不再浓妆艳抹招摇在巴黎假模假式和纵欲的灯红酒绿之中 。
只是对这样的音乐 。当时观众的反应极其平淡 。它以失败而告终 。就连都德的朋友都担心这样坏的效果连累了都德作品本身 。
只有在时过境迁之后 。同为法国人的朗多米尔才高度赞扬了《阿来城姑娘》的艺术成就 。认为是比《卡门》还要精彩的杰作 。他说:“《阿来城姑娘》是第一流的杰作 。可能比才再也没有达到像这样完美的境地 。在这首画面如此美丽、色彩如此绚丽的短小组曲里 。明暗层次细致精微 。乐曲优美动人 。引人入胜 。有时感情尤为深刻 。这完全是舒曼的那种艺术 。只是移植在另外一个天地中 。属于另一个种族 。处在阳光明媚的地中海边 。”(注:朗多米尔《西方音乐史》 。朱少坤译 。人民音乐出版社 。1989年 。)
《阿来城姑娘》后来改编成两首组曲 。第一首组曲是比才本人改编的 。第二首组曲是他的友人改编的 。一百多年过去了 。现在仍然是音乐会上的保留曲目 。常演不衰 。如果听比才 。第一步 。这两首组曲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两首组曲里 。时间不是距离 。一百多年前的比才和我们离得是那样的近 。而且是那样的亲近;一百多年的音乐还是那样的年轻 。那样的健康 。仿佛还能够听到比才和那帮阿来城姑娘怦怦的心跳 。
《阿来城姑娘》写罢三年后 。1875年3月 。比才根据梅里美的小说《卡门》改编的歌剧《卡门》在巴黎上演 。他为这部新歌剧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上演之前一直忙碌不堪 。当然满怀信心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 。谁想到 。比《阿来城姑娘》还要悲惨 。《卡门》竟然不仅没有赢得观众 。反而遭遇了歌剧界的一片骂声 。《卡门》的失败 。对于比才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三个月后 。他便突然间心脏病发作与世长辞 。还不满37岁 。
《卡门》真正热销 。是在国外走红重新返回法国的时候 。那已经是五年之后的事情 。比才早在地下长眠 。享受不到这份荣誉了 。
真不敢想象那时的巴黎竟然会如此的良莠不分 。艺术的品位是如此的败坏 。他们只能欣赏那些香歌曼舞、纸醉金迷 。只能接受陈词滥调、靡靡之音 。只能消化香水脂粉、矫揉造作 。只能为豪华排场、高贵上流喝彩 。他们怎么能够容忍得了卡门这样的下里巴人 。他们连自己本土的阿来城的农村姑娘都不能够容忍 。又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带有野性、被他们认为下流而且来自异邦最底层的卡门呢?他们又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完全和他们所谓高贵典雅的音乐美学原则大不一样的新歌剧出现来与他们分庭抗礼呢?他们把《卡门》和比才一样视为异教徒 。是他们对《卡门》的讨伐 。才使得比才过早地死去 。
现在 。还有谁反对或怀疑比才的这部杰作是法国歌剧的里程碑吗?
它的逼真 。恰恰是当时法国歌剧最缺少的 。比才为其疏通了已经越发堵塞的血脉 。那种来自西班牙吉卜赛的粗犷却鲜活的音乐元素 。正是法国当时软绵绵的轻歌曼舞或铺排豪华的大歌剧所没有的 。比才给它们带来一股清新爽朗的风 。那是来自民间、异域的风 。是天然、自然的风 。它有助于法国人洗去脸上已经涂抹过艳过厚的脂粉 。闻闻泥土味 。重新接上地气 。还原本来的淳朴却生命力旺盛的气息和光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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