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尸不恭》|《玩尸不恭》 第一章 夹喇叭

《玩尸不恭》|《玩尸不恭》 第一章 夹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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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岭南是被老铁威逼利诱骗过来的。
很长时间我都搞不懂一件事情,所以在长途汽车上我问老铁:为什么这种事情总要带上我,我何德何能啊。
老铁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陪笑打哈哈,很快就岔开了这个话题,我也只好作罢,因为我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
舟车劳顿了三天三夜,我们这一行人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广西以南的一个小村子。
所有人开始从货车上往下卸东西,东西非常多,五辆货车几乎是超载拉过来的。我点了一根烟然后又给边上的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递了一根,那人很不见外的接了过去,我见好搭话就试探着问了一下,“这位兄弟,你们这大包小裹的都装了些啥啊?”,那人很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后居然转过头直接走开了。我只好自己走到货物前悄悄的去打量着。
这些东西大多都是用亚麻的袋子裹着的,而且裹的非常严实,其中还有几个木制的大箱子,上面都挂着锁头,里面的东西应该都见不得人,而且看样子这批货并不是要在这里开封,只是到这里中转。果不其然,片刻就有人拿着军用苫布把所有的东西都遮了起来。
我满脑狐疑,心说你们都把我请到这来了居然还有事情对我保密?满心不爽,想着去找老铁唠唠。
老铁在远处打着电话,我直径奔他走了过去。山里信号不好,老铁拿着电话啊啊啊的叫的很大声,他看见我向他走去便收起电话迎着我走了过来。
“你他娘的别跟我搞事情,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老铁见我有点火大就拉着我走到一边没有人的地方。
“我能搞什么事情啊,实话跟你说我这么多天也被蒙在鼓里…”,老铁话说了一半,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轻声对我说“你看到这些货没,知道里面装的事啥不?”我摇了摇头。老铁接着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装得什么,刚才我问了几个伙计,他们嘴都紧的很,只打听到这些东西是今早从上思(地名)那边发过来的,这我也刚知道”。
我有点不相信老铁说的话,但是也非常无奈,他把话说到这份上看来是不会对我说实话的。我只好转了话题问道,“就算你不知道这批货是什么,但总知道谁夹的喇叭吧?”。老铁松了一口气答道,“这事我知道,是常老六邀的贴,一起过来还有赵老三和刘胖子,另外还有几波上不去台面的,听说还请了个高手,至于是谁我还真不太清楚”。
“他们人呢?”,我问道。
“大前天就进山了,估摸是踩穴去了”。
“什么斗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老铁狡黠的笑了笑,“肯定是油斗,不然分不起这么多家”,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是常六爷让我传的你,说你不来这斗没法下”。
【《玩尸不恭》|《玩尸不恭》 第一章 夹喇叭】我听完这话心里一下子就有数了,什么斗没法下?而且非要找上老安家的人?不出所料的话那斗多数是东晋时期的帝王陵,这种墓就连国家都苦寻未果,而这帮人居然点到了穴,看来是有哪位高人在中间指路。
说到常六,那绝对是个老瓢把子。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在江湖上有一席之位了,但是这人名声一直不太好,仗着辈分高,大家都叫上一声六爷。熟悉常六的人都不大愿跟他做事,因为这人心狠,通常黑吃黑。传说常六年轻得时候更是恶毒,经常因为一些琐事在背后使手段,很多人都栽在他手里,所以一些小毛头对他都是敬而远之。
常六爷也一大把年龄了,对于我们这辈人而言也只是听过其闻未见其人,属于传说中的人物了。再者近些年他老人家一直很低调,不怎么活动,很多人都以为他金盆洗手不干这档子买卖了,那么这次常六爷出山并盯上了我,想必肯定跟我祖上的手艺脱不开关系的。
安氏家族是一脉大家,从族谱往上数四代,就是我太太太爷爷那辈,确实有一些能人。当年的安氏三十六行几乎占全,经商,从官,行内行外无所不能。而其中我们家这支却对东晋陵墓,尤其是帝王墓有一套“观树求穴”的本领。
说到东晋,不难想到一脉奇人,那就是司马家族。在中国历史上“集体失踪”的无非就是司马晋朝皇家陵墓。这么多陵墓千年难寻多数是由“三不”奠定晋室基础的。
所谓的“三不”分别是“不坟”,“不树”,“不谒”,其中意思很简单,讲的就是司马家族人死后不许立坟,不让种树,也不可以设墓碑。这在当时社会而言是一种平衡民心的做法,就跟现在领导人火化是一个道理。但是司马家的用意并不止于此,用我爷爷的话讲那就是一种反盗墓的手段。
司马家族的祖师乃一朝谋士,而谋士无不精通五行风水,尤其对陵墓择址非常痴迷与重视。其中不立坟,不设碑文都是小事,但是不种树就是风水大忌了。
树木乃是风水之灵,五行之最,代表着长青与永恒,所以东晋皇陵都是有种树的,只不过这“树”种的比较隐晦,甚至不是树,而是一种特殊的替代品,其一定会安放在陵墓的风眼之上。
我仔细一想,心里多少有数了,常六这次非要拉着我肯定是想让我帮他找“树”来了,但是他一定不会想到我并没有这种本领,因为祖上的这些手艺到我父亲那块就断了线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吃过午饭,我心想把这事告诉老铁,可不能淌这趟浑水,但是我怕我说了他又不信,如果这事让常六爷知道我会很被动。后来想想不如心一横干脆直接跑路,省着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边正寻思着,突然外面就炸开了锅。一帮人用当地话不停的在叫喊着,七手八脚的把之前的那些货物往屋子里面搬。
我跟了出去,看到外面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居然阴了起来,而且非常迅速,片刻之间就遮蔽了所有的光芒,转眼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有几个人连忙点起矿灯,这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场雨来势非常凶猛,这么大的雨我还是头一回见过,形容起来就好像有人在你头上用水桶浇你头一样,非常的骇人。好在这个村子地势较高,雨水汇集成河顺着坡势已经向村东头奔流而去,要不然不下片刻这个村子都得遭殃。
所有人搬完货物回到屋子席地休息,我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大事也跟着坐在地上开始打盹。舟车劳顿不免身乏,困意袭脑迫使我找了一间库房睡起了大觉,这一睡直到傍晚才醒。
风雨如晦。我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下着大雨,但是势头减小了不少。所有人都挤在屋子里,有的在低声聊天,有的就直接躺在地上打呼噜,还有几个人在打牌,其余的几乎都是叼着烟无精打采地看着门外的雨幕。
老铁打着哈气走到我身边递了我一根烟,我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烟气透过心肺让我清醒不少,我吐着圆圈问老铁定的是几点进山。老铁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打算是今天下午4点进山的,没什么情况的话明天早上7左右就等抵达,但是眼前这雨下个不停,根本没法出门,山里信号又不好也联系不上雇主,看来只能等雨停了再做打算了”。
我一看也是,也不管其他人,转身又回库房补了一觉。
这一睡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吵醒的。外面的人几乎都在大声喊着着,我睡眼朦胧的走了出去,此时外面依然下着大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突然间外面亮起了几十盏矿灯,借着灯光我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多了几辆马套车,一匹匹黑马显得非常焦躁,呼呼喘着粗气踏着蹄子,其他人则是吆喝着往马车上装货。
我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这是要出发的节奏,心里暗暗叫苦。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人,由于视线太灰暗我完全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能感觉到一个轮廓在那里,而且我心里深深得能感觉到他一直在那里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并没有惊慌,而是顺手拿起了我旁边的矿灯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件雨披不知道被谁挂在那里,帽兜居然支撑着远看跟一个人无异。我松了一口气刚想走开。可突然间那雨披居然自己站了起来,一张白色消瘦的脸出现在帽兜之中,我被惊的不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出于本能反应,我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失声喊到“有鬼啊!!”喊完提着矿灯就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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