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评|乐评|《清白之年》

《只有你走出半生,归来仍少年——朴树》是一个很老套的标题,想写的却是一个不落俗套的人,一首不落俗套的歌。这是许多首想写的乐评中难得落笔纸上的一首——朴树《清白之年》

这首歌循环四五天了,依旧热泪盈眶,尝试与人分享,大家都是淡淡的反应,不过没关系,我从来都觉得,听歌讲究机缘巧合。心境状态人儿阅历,一切,都得刚刚好才是最佳。此般,便不会奢望每个人都要看懂入怀听进心坎,更别提彼此间说些感悟分点故事了。
在写之前,有去请教友人如何写乐评,他说,你把这个人的所有歌听上个十遍,去翻一翻背景故事,去看一看人物生平,不用想着写全写满,尽管随心随性。
后来,那篇似乎太过业余的乐评诞生了。
友人说,一首歌倒映在一个人心上的影子是很个人的。上一篇文章仅仅是写朴树,写那个时隔十四年翩然归来,依旧若少年模样的朴树。而这一篇,我想通过这首歌,通过朴树歌中的词歌中的意,窥一窥那心上映出的影子,这影子,可能包括你的,也包括我的。


从《诗经》始,千文归一脉,好的歌曲永远是“温柔敦厚,哀而不伤”。一向偏爱醇厚且富有韵味的风格,无论是歌曲还是词文。心情随着文字伴着旋律淡淡流露,一切淡的刚刚好。哀而不伤,该是一个人、一首歌、一篇文最恰到好处的状态。


故事开始以前/最初的那些春天/阳光洒在杨树上/风吹来闪银光/街道平静而温暖/钟走得好慢/那是我还不识/人生之味的年代。


数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脸/把你的故事对我讲/就让我笑出泪光


歌曲伊始,朴实而温暖的画面跃然纸上。暖阳倾泄,洒满杨树,春风吹拂,银光闪闪。还是那条街道,平静而温暖。还是那段时光,钟还走的很慢,人仍少年,不识人生之味。后来流年逝水,人儿难觅,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你啊,听了可别笑出了泪花!


我情窦还不开/你的衬衣如雪/盼着杨树叶落下/眼睛不眨/心里像有一些话/我们先不讲/等待着那将要/盛装出场的未来/


初遇你时,你身着若雪的白衬衫,这样的你,青涩又腼腆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盼着杨树叶飘落,落入你的怀,传达我的意。现在想来,那时情窦还不开,心里那些话,不如先放着,共同期盼着我们那将要盛装出场的未来啊!
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你得到你想要的吗/换来的是铁石心肠/可曾还有什么人/再让你幻想


朴树曾唱,只有奄奄一息过,那个真正的我,他才能够诞生。“有些树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受着强烈的外力挤压,最终变成了煤。”他曾是青葱树木,后来被埋地下,外力挤压。他也曾活色生香,也曾遍体鳞伤,后来慢慢铁石心肠,当他变成“煤”再回到我们身边时, 像打开门,看到一个凭空消失多年的人站在门口,还是那副德性,一点儿没变,只是老了许多。想给他一拳,但又想紧紧把他抱住。
过往种种我们不提,那个仍心存幻想的人也仅仅是泡沫。落在一个人一生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自己的一个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世的人来说,显然微不足道。


大风吹来了/我们随风飘荡/在风尘中遗忘的清白脸庞/此生多寒凉/此身越重洋/轻描时光漫长低唱语焉不详/大风吹来了/我们随风飘荡/在风尘中熄灭的清澈目光


大风吹来了,那风声穿过麦田,穿过夏夜,穿过姑娘的长长乌发,吹干了经年累月,万里之外陌生人脸上的泪痕。
这漫长的一生,我们颠沛流离,离群索居,路上的花和前尘的微光都不再那么重要,心被恍恍惚惚的虚无填满,我们悲伤又无奈。


有人曾说,想要成为像马世芳那样,与音乐相濡以沫;像金士杰那样,既世俗又清高;像朴树那样,每一首词唱得像一首诗的人; 总得来说,就是做个文艺至死的老流氓。
最后的结尾,依然想用上一篇乐评那段:
朴树他,一袭白衣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歌声安静美好舒缓人心,把一切生活幻化成音符,每句歌词都好似诉说心声。清白之年,我们多么渺小,挫折中只能随风飘荡,在不如意中慢慢忘了最初的清白的模样。我们曾幻想得未来是盛装出席,最后却在生活中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吗?




【乐评|乐评|《清白之年》】



PS:这段要与正文隔远点,避免破坏意境。正文提及的友人看后不满我对他的称呼,因此可以自行将友人替换成儿子或逆子。anyway,依然要向我儿致以谢意,但关键是鄙人教子有方。
(微笑,提裙,敬礼,完毕)

    推荐阅读